翻开与历史相关的书,会感受到难得的平静。
《讲给大家的中国历史01》
序——《重新认识中国历史》
介绍了钱穆出于怎样的缘由,写成了《先秦诸子系年》这一书。做学问(事)时、功夫中的功夫、基本中的基本,不愿做不能做,就会导致过程中的输出流于意气、草率。
钱穆坚持一个人教“中国通史”,是他对于什么是“通史”提出了当时系里其他人没想到的深刻认识。
“通”,《史记》中所说的“通古今之变”。
司马迁的《史记》包纳了两千多年,如此漫长的时间中发生过那么多的事,对于一个史家最大的挑战,不在于如何收集两千多年来留下来的种种资料,而在于如何从庞大的资料中进行有意义的选择,从中选择什么,又放弃什么。
关键在于“有意义”。只是将所有材料排比出来,呈现的势必是偶然的混乱。许多发生过的事,不巧没有留下记录;留下记录可供后世了解的,往往琐碎零散。更重要的是,这些偶然记录下来的人与事,彼此之间有什么关联呢?如果记录是偶然的,人与人、事与事之间也没有什么关联,那为什么要知道过去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