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全印之死背后1
这天下午,秋妹这些天一直在为这批将要走私的蚁毒病毒血清,发愁。因为临床实验报告批不下来。就只能等活体实验的结果,而她根本无法预料杜炯现在的情况会发生什么变化,同时也为杜炯担心,怕他出什么意外。
一个人双手按着脑门做沉思状。
“王总,丁全印已经让我派人给!”木瓜用手在自己脖子上做了一个动作,说道。
“好的,要干劲利落一点,要是有什么马脚,你可要小心你的脑袋。”王秋妹阴沉的脸上显出一丝淡漠的表情,对于这些人的死,似乎跟她没有任何关系,甚至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
“这个您放心,我办事绝不给他们留下任何蛛丝马迹。”木瓜毕竟当年也是梅音县数一数二的墓穴大盗,警方十几年都没有抓到他。
然而让王秋妹真正烦心的事,正是伏魔蚁头玛瑙手链的事。
“必须尽快帮助杜炯找到真正的伏魔蚁头玛瑙手链,否则只会死更多的人,那陈氏祠堂跟伏魔蚁头玛瑙到底有什么关联呢?难道?”秋妹,突然想到了陈康润,但立刻又否决了自己的推断,如果他拥有真的伏魔蚁头玛瑙手链,那么为什么自己不去获得这笔财富呢,至今还住在那几间普通的楼房里,难道是他不贪财,怎么可能?是生意人没有一个不贪财,陈康润也不例外,那么真的东西到底在谁的手里?也许从乔育那里可以找到答案。毕竟他们已经获得了第一手资料,何不试试他的水?”这样心思缜密的想着,最后叫来了木瓜,秘密帮他办一件事。
而此刻的陈康润也是焦急万分,他知道自己的时日不多了,今天听说刚被抓得犯罪嫌疑人也在医院被杀了,他就越发的恐惧,希望尽快将地宫地形图转移到另外一处安全的地方。
想来想起,他想到了一个人,姐姐陈美英。一来毕竟是自己的亲姐姐,毕竟这么多年,他对姐姐家也不薄,这些年,他总是接姐姐到自己家住,因为姐夫一直在山上护林站工作,虽说是夫妻,但长期分居,有时候姐夫几个月才回家一趟,两个外甥,一个在县里工作,也是很少归家,指望大外甥吧!他又是个怕老婆的主,所以,姐姐常常哭诉自己孤独。陈康润听说这些,当然会向着自己的姐姐,多次找过姐夫理论,还责问过两个外甥。因此,丁全铭也曾想过放弃县里的工作,回来陪伴母亲,被母亲拒绝了。
想想自己虽然继承了祖上养蚁的产业,但半生辛苦,却一脚踏错,步步皆输。他只好将祖传的地形图,交给姐姐保管,如果自己将来发生什么事,也好有个托付。
这样想着,他立刻着手准备起来。首先想到的是保证他妻子和孩子的平安。他想到一个办法,那就是等地宫地形图的事办好,就搬去厂里住,这样就可以引人耳目,那伙人的注意力就会集中在他身上,这样家人就安全了。
又过了几天,蚁种培育基地发生了一件事,更让龙幽镇,蒙上了更加恐怖的阴影。
一个工人在下班后,经过一龙吟桥下游的浅滩,意外发现了一具腐烂的尸体。
这个尸体据查实,正是丁大全的大儿子丁全印。
据基地门卫反应,两天前的上午,来了个人,两天前,有人见过他又少又闹的闯进了王总的办公室。后来不知怎么的,出来的时候确实满脸堆着笑,其他的也就不知道了。
经过公安局的调查,案件才逐一浮出水面,事情的缘由是这样的。
一种说法是,村民反映是因为丁全印不堪妻子的整日辱骂,在村口的酒馆喝多了酒,一时失足掉进了河里淹死了。
一种说法是,他最近在跟什么人做一笔生意,这几日他家里常常来一些陌生人。都穿的很体面,一看就知道是大城市来的人。想必是这伙人想得到他的蚁毒秘方,蓄意谋杀,因为当天晚上,饭店的老板发现了两个陌生人到过他的饭店,丁全印从饭店离开的时候,这两个人也尾随跟着。老板以为是找他有什么事的,就没多想。
还有一种说法,说他自己搞什么蚁毒最新研究,可能是慢性死亡,加之晚上又喝了酒,所以才导致毒气攻心,恰巧路过龙吟桥时,毒性复发,一时失足落水而亡。
然而公安局根据这些说法,逐一进行了排查。
发现尸体的第一天下午,警方就来到距离养殖厂不远的丁全印家中。妻子正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妻子刘丫,一看就是个暴发户的穿着,八几年的乡下,像她这样招摇的人,还真是少见。一看到公安局的人来了,便哭的更大声了。那股子泼劲,的确如村民所说,也让在场的人见识了一番。
“你们可得为咱家孩子他爸做主啊!他一定是给那帮人害死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看着张队和刘灿以及乔月几个人大声说道。
“你不要激动!我们一定会查出真正的原因,还你丈夫一个清白。”乔月劝慰道。
“起来,坐下来慢慢说。”乔月上前扶起,并问道。
“前几个月,我们家莫名奇妙的来了几个人,说是找我们家全印谈一笔买卖。后来,我就把厂里的地址告诉了他们,这两个人,一个抄本地口音,一个是外地口音,反正说话咱也听不懂,后来听咱丈夫说,那个外地人是广东人。
他们后来找到了咱丈夫,一起来到了咱家。那天他们在房间里谈了很久的话,我一个女人家,从不过问大老爷们的事,所以具体什么事,我也不知道。
当天晚上我记得,咱丈夫喝的烂醉,是被这一伙人用车送回来的。第二天,他一醒,我就跟他闹起来了,四方邻居都习以为常了,其实我记得很清楚,他那是意外的第一次动手打了我,我也没想到他会打我,所以我就一生气跑回了娘家。”刘丫一口气说道。
“那后来呢?”乔月问道。
“后来,大概是一周以后,他去我娘家,把咱给接回来了。回来的路上他跟我说,他在广州联系了一个大客户,愿意和他合作,共同开发龙幽岭特种蚁养殖产业,进行一些列产品开发,研制最新的口服液试剂。他还说,凭什么要受王氏集团的打压,把这么好的蚁种送给他们,而且收购的价格他们说了算,这就是典型的垄断行为,所以他要走自己的路。绝不会像自己的舅舅一样,犹如俎上鱼肉,任人宰割。把自家的祖传秘方都拱手相让,这是有悖祖上遗训的大逆不道。”刘丫一边说着,渐渐地冷静了下来。
“先喝口水吧!不用着急,慢慢讲!”乔月安慰说。
“中间的一段时间,全印经常深更半夜才归家,问他什么事,他只说忙厂里的事。后来,他去了一趟广州,带回来很多特产,说是孝敬县里某个领导的。我就劝他,千万不要上了别人的当,他就说我头发长,见识短,叫我不要管他生意上的事,家里的事,全由我说了算,以后只管跟着他享福。其实,我也不知为什么自从他跟这伙人结交上,就变的主意大了,跟以前变了一个人似的,虽然在家,还是很听我的,但是我还是觉得他跟以前不一样了。”刘丫眼角露出一丝哀伤,声音也变的低沉。
“你接着说!”张队问道。
“再后来,就是听说王氏集团圈占了我们家全印看中的一块地。那是全印打算盖新厂的一块地,就在省道附近,运输极为便利,而且四周的环境也极为适合活蚁成长,因为听他说,这个地方地气很足,是块风水宝地,可是王氏集团的王秋妹仗着县里有人撑腰,不知从哪知道了全印要买下那块地的消息,就想霸占,气的全印几天都没睡个好觉。他试图找自家兄弟丁全铭帮帮忙,可是全铭不肯帮忙。他只好另外想办法,又去找那伙人商量对策,那几天,我看他真的为了此事,急得直掉头发。我都心疼死了。”说到这,刘丫又按捺不住得流下了眼泪。
“再后来呢?”乔月急着问道。
“他就去找王秋妹讲理,不知为什么王秋妹竟然爽快的答应了。可是没过几天,咱丈夫就惨死了!”刘丫说完涕不成声的坐在那里,精神有些恍惚。
听完刘丫的讲述,公安局的人安慰完刘丫,便离开了。
然而,饭店老板过了几天来找张队反映一个重要情况。
“我忽然记起来,丁全印死前的头一天晚上,饭店里来了三个人,其中两个就是当天晚上跟踪丁全印的两个人,还有一个人是王氏集团的木总,他们在二楼的包厢里,谈了很久,一直到深夜才离开,我想这个消息对你们一定有用,所以特来告知,但你们千万不要暴漏我的身份。”饭店老板说道。
“这个木总常去你们那吗?”张队问道。
“不常去,但是他们厂里的一些人经常去,总是挂他的名号赊账,我们小店生意难做,一赊账哪还有活路,所以,我曾给他送过礼,他每次来都是免单,但其他人,就得全额付清。这样一来,没有人再敢赊账了。”饭店老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