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芳真的在等罗建林过来吃晚饭,她父亲(以下简称芳父)一个人在喝黄酒,她母亲(以下简称芳母)煎了一个荷包蛋,然后对芳父说:“你吃这个荷包蛋,那鱼不要去动筷子,建林在过来。”
芳父说:“你准备一个酒杯,我要与他喝一杯酒。”
月芳说:“爸,建林不会喝酒的。”
芳父说:“他不会喝酒,这木匠怎么混的?”
芳母说:“现在的年轻人不会喝酒的多的是,哪像你像泡在酒缸里似的。”
芳父说:“喝酒身体好,身体不好的人哪喝得下去酒。”
月芳说:“爸,你自己喝酒也就算了,可不要带建林也喝酒了,我不许他喝酒的,喝酒了误事。”
芳母也说:“女儿说得对,等会儿女婿来了,他说不喝酒,你不要劝他喝酒呵!”
月芳说:“爸,以后你也要少喝点酒,酒喝多了伤肝的,得了肝癌看也看不好。”
芳父脸一沉:“你乍说话的呀?”
月芳急了:“爸,我只是劝你少喝点酒而已,又没有说什么?”
这时,罗建林推门而入了。
他把一条黄南京香烟递给芳父,说:“爸,我买一条便宜香烟给你的。”
月芳想,看他傻乎乎的,但他想得蛮周到的么,不愧是个有心人,所以她心里很是愉悦。
芳父接过香烟,说:“这香烟不便宜了,要20元一包吧。”
罗建林说:“19元一包。”
芳父说:“我抽5元一包香烟的,这好烟你留着自己派用场吧。”
月芳对父亲说:“爸,这是建林的心意,你就收下吧。”
芳父说:“吃你的香烟不好意思的。”
芳母说:“那你戒烟,你把这条香烟上交给我,我来保管。”
芳父笑了起来,对罗建林说:“女婿啊,我这一世人生都被你丈母娘管束住了,一点人身自由也没有啊。”然后,他招呼毛脚女婿坐下来一块喝酒。
罗建林突然问:“月芹呢?”
这几天,月芹一直很晚才回家,芳母有了不祥的预感,几天来她心总是慌慌的。
她担心月芹交友不慎。
芳母好几次问月芹,这几天夜里,你与谁在一起?月芹总是说,娘啊你放心,我交往的这个年青人十分可靠,他父亲是大公司的董事长,他是销售主管,我的眼光不会看错人的。
芳母说,那你把他领到家里来让我们父母看看,如果合适的话,就把你们的亲事定下来。不过,找对象讲究门当户对,我看像我们这种家庭还是找差不多的人家才好。
月芹说,那不行,还要相处一些日子才能见分晓的。
她还说,我就是要傍大款。
……
刚才罗建林说起了月芹,芳父举起的酒杯啪地放回桌面,怒道:“月芹人呢?她究竟在干什么?”
芳母说:“你不晓得她的情况,我又怎么晓得她的情况呢?”
芳父问月芳:“白天她与你在一块吗?”
月芳说:“白天一直在一块摆摊的,下班后她才走的,我也不晓得她到哪里去?”
“等她回来,我来好好审问她。”芳父说。
“现在你像一个父亲了,说什么审问她,难道闺女是犯人吗?用得着你来审问她吗?”芳母说话像连钢炮。
这是啥话?芳父想,我作为一个父亲,难道对自己的女儿不能管教吗?能放任不管吗?到时她被人欺负怎么办?到时说后悔就来不及了。
太不像话了。
月芳对罗建林使了一个眼色,他心领神会走到隔壁房间,问:“有什么事?”
她说:“你问了月芹的情况,你看父亲显然不开心了。”
这让罗建林品出了尴尬的气味。
月芳说:“这事也不能怪你,主要是我妹妹太贪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