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条破旧的老街上,眼前的道路刚好成一条s型,道路是一条不急不缓的上坡,空气干净而凛冽。睁开眼看到的是属于夜晚的景色,公路里面一排房子沿着街道排列下去,外面是高高的破破的院墙,上面贴着小广告,最上边已经有砖掉落,形成小小的缺口,墙上的水泥墙皮也掉落了很多,往道路上面看是无尽的黑夜,往下面看也是无尽的黑夜,好像只有中间这一段存在。
我躺在一张摆在路边的床上,盖着暖和的被子,被街道的尖叫声惊醒,在我的床斜对面,从一栋80年代似的平房里面走出一位年轻男人,他有着略微卷曲的和肩膀齐平的长发,看上去非常的愤怒,步伐很快,在他走出大楼几步后,后面跟着出来一位穿着护士服的年轻女人,护士帽压着小小的漂亮的脸,微黄的短发紧紧的贴着头皮,连跑动都不会有起伏,女护士追出来拉住年轻男子互相争执了几句,却被年轻男人提手一扔,就从一个虚空的墙上的黑洞掉了下去,然后消失了。
男人还在大步的向前走,这时视野中又出现了一位穿着黑衣服的女士,一条黑色的工装连衣裙,把她完美的伪装在黑暗里,等到她走到路灯边上,看到面容之后,令我大吃一惊,她和女护士长的一模一样,不一样的是表情变得更冷漠,一身肃杀之气,不过她强大的气场只是震慑到了我,那个年轻男人不屑一顾,径直朝前走去,身体和女士交错的一瞬间,像武林高手一样,在我还没看清具体动作的时候,那个女士又被扔进了墙上黑框的窗口里,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
男人继续向前走来到马路边,好像发现了我一样,眼睛盯着我,径直朝公路上方走过来,猛的掀开我的被子,我才发现在我睡着的床外边还睡着一个年轻女生,她穿着黑衣黑裤,头发很长很黑,用发圈紧紧的绑在脑后,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看起来像离群的高中生。男人掀开被子后上床来俯下身,趴在女孩儿的身上,像头失去理智的畜牲,开始对女孩实施性侵,在女孩挣扎反抗中,还是被抬高双脚脱下裤子,这时男人好像感应到了我的存在,猛的掀开我的被子,我发现我的双脚和被性侵的女孩一样张开着,男子非常愤怒,用双手合力让我的双脚合拢,并非常粗鲁的把我的脚向里面对折,使它向墙里面卷曲着,当我的头转向墙里边的瞬间,我听见一声惊叫,迅速转过头之后,看着男人下床离去的背影,小女孩的脚用一种不能想象的程度弯曲着,随着她的挣扎,整个人掉下床去,留给我的是她上半身的黑和双手捂着腿间,在指缝中有血流出的不正常的弯曲的腿,女孩掉到地上后也瞬间消失不见踪迹。
男人沿着向上的公路,消失在夜色中。街道上突然涌现出很多人,但他们没有一个人见到刚刚发生的事情,除了我。随后我下了床,心里的恐惧和害怕让我不敢把刚刚看到的事情像街上的人们求助。
突然从我身后走过一个女孩,又黑又直又蓬松的长发,米白色的白上衣和同色系的长裙,在昏黄的路灯照射下,看起来非常的梦幻和温暖。和我擦肩而过的瞬间,对我温柔的一笑,那一刻我的手脚僵硬,头皮发麻,因为她和前面的三位女孩长得一模一样,不,应该说她就是那三位女孩,那三位女孩全是她,我呆滞片刻,加快脚步跟上她,步伐很快的穿越来来往往的人群。好像她自带气场,在她周围三公分之内,所有人都会主动避开她,所以她一步不停的向前走,而我在旁边跌跌撞撞的跟着,和她平行之后侧身急促的问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你是谁?”她转过头来对我露出很茫然的表情,很温柔的说出了几句日语,我彻底混乱了,向四周一看,才看出周围确实全是日本人,刚刚还像影子一样的人群,开始出现了清晰的轮廓,我随后又转过头来用我那蹩脚的英语问到:“what happened,who are you。”女孩儿还是回复我同样的表情,只是微微摇着头,暗示她也听不懂英文,我彻底绝望了,看着地面轻轻说了一句:“我只是想弄清楚这里面的基本原理是什么?为什么我会做这样的梦境?”我听到身边一个非常小声的呢喃:“哪有什么基本原理?”
我抬头向女孩看去,她还是之前的模样,我伸手拉住她,急切地说:“你听得懂中文?”她还是回我一句日语,并想挣脱我的手继续向前走,我顺着她的挣扎放开拉住她的手,和她并肩走着:“我刚刚说想弄清原理,你回了我哪有什么原理?虽然声音很小,但确实是出自你的口。”女孩显然没料到我听见了,停下来看着我说:“没有基本原理,我也想弄清楚基本原理。”说走就走下了公路边的石梯,进了在公路边梯子下的小店,店铺和公路有一段距离,用遮阳伞连着,所以外面也摆着桌椅,我看着女孩走进了一群人,他们好像在庆祝什么一样。
这一刻,我意识到了自己在做梦,而且是一个很玄的梦,我不确定有没有被惊醒,只命令自己翻一个身。
然后我又出现在了一条小路上,这次和上次不同,这次的路是向上的石梯子,周围很多小铺,脚下的石块也形状各异,看起来像沿山而建的小城里面的一条路,周围来来往往的人们,墙上的海报,电视里插播的视频都在说着同一件事,那就是一个伟大的导演兼编剧最近上映了一部非常卖座的电影,那两位主演也一跃成为影坛亮起的新星,跨过一道石牌坊,好像进到了另一个世界,像一个大的摄影棚,里面的人都在各自忙碌,一个中年人体格健硕,短而硬的的头发贴在头皮上,看起来非常有行动力。在他的周围有几个年轻人,三男两女,其中一男一女就是前一个梦境的那个狂暴男和那个女生,他们看起来不像刚出名的巨星,倒像是学校里和老师一起做研究的学生。“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全权负责。”导演指着狂暴男说到,又转身对一个微胖的年轻人说:“你就不用再跟进了。”
不知道这个梦境想告诉我的是什么?我也很好奇他们到底在做什么?但是一切都没有答案,梦境消失了。
下一瞬间像电影荧幕一样,镜头中显示出一张男人脸,周围都是在倒退的景色,随着镜头慢慢拉远,在男人脸的上方出现了一张女人脸紧贴着他,而镜头越往后拉,我发现我的脸在男人脸的下方,我们三个人的头好像上下排列紧紧贴在一起,镜头继续往后拉,场景是男子骑在摩托车上,前面坐着我,后面坐着那个女生,我和那个女孩儿好像暗中总是较着劲儿,虽然只有那一刹那的镜头,但我能明显感觉出来。这个场景的梦境随着摩托车消失在镜头前也彻底消失了。
我在后怕又惊喜的情绪中又断断续续做了梦,其他场景记不清了,只记得点了三个煲仔饭,远看像稀饭,上面洒着点葱花枸杞,勺子舀下去才看清上面是一层水晶白蘑菇,下面是白白的米饭,吃着吃着就醒了。
可能是表达能力和写作能力有限,我不能完整地描写出那种具体的感受,但这个梦境留给我内心的冲击是非常大的,所以提笔做一个纪念。
此梦镜可能受埃莱娜-费兰特“那不勒斯四部曲”的影响比较大,还没有看过作品,但是通过了解发现的主观臆测对人的影响也非常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