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嗽没严重,但一直没完没了,嗓子周围好像糊了一层浆糊,异物必须被清除,却没有痰。这已然成为病态的一种,必须吃药喝药,早晨又是一大把,而后一天好像昏昏沉沉的,什么都不想干,电视没兴趣,小说读不下,家里也没什么吃的,躺着咳坐着咳,不频繁,不像咽炎那样接连不止。可真的没精打采,不是有道题目“人的情绪能控制吗?怎么控制?”显然,吃药就是最好的答案。现在真正能理解和体会儿子吃药后的状态,不读书不上课,不写作业不去运动,连吃饭都没啥兴趣,他比我强一点是趴在床上看视频。我们还在他耳边催促积极进取、实现自我什么令人生厌的鬼话。
刚刚吃过早饭,我连打了两个哈欠,只想一个人安静地在这里,什么都不干,什么都不想,大把大把的时间从指缝间溜走,从大腿间流逝,就像泡在时间的海洋里,我就是那时间里的一座荒岛,活着或者死着。这几天也没有阳光,光阴不再明亮,阴沉沉地有时还落一阵雨,眼睛感觉有点像切葱辣到的样子,刺痛痛的,身体为了抵御外部侵袭需要关闭所有门窗,不准进不准出。又好像一座破旧不堪的城堡,这就是老人的状态、常态吗?不期然地想到妈妈,想到爸爸,独处,这美好的馈赠,是要仰仗健康的身体的 ,或者说基本健康的身体。曾经想象荒岛求生的生活,此刻还现实吗?
日本人将佛教的发展分成几个阶段或时期:原始佛教、部派佛教、初期大乘佛教、中期大乘佛教以及晚期大乘佛教(真言密教)。以前读过季羡林的佛教史,那几乎是从政治经济的角度,运用唯物辩证发理论的脉络,熟悉且新鲜。给我的印象,释迦摩尼成道后的四十五年里,说了好多话,有些判断语句被徒弟奉为“经”,有些告诉他人要想达到那种状态或境界的路径,被称之“律”,而后世又把对这些“经律”的理解或解释汇集成“论”。僧侣、牧师和神父总会要解释佛及上帝的意思,可不同时期人们对事物的认识总在变化中,解释来解释去,难免有矛盾,互相瞧不上,由形式波及真义。
前日,读一篇“解脱”之道,告知那不是一种状态,也非一种境界,或可得到的东西,而是彻底的舍弃和奉献,才是解脱本身!惊叹号由原文自带。归结为一句:“离一切相,行于布施”。难道离一次相,施一次相,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吗?离与施这样不彻底,或又有所得才有所施吗?不理解。那么舍弃的相与奉献的相,是一回事吗?无论好坏,为什么要放在不同处呢?而不是共享共担。再说,身为相,可接可离吗?痛苦由记忆造成,毁掉记忆,毁掉记忆的载体,便不痛苦,而快乐吗?根本佛教的根本是否就是杀富济贫,用精神的税收抹平人间精神的不平,至少成为一种自觉自律的证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