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生而不可与死,死而不可复生者,皆非情之至也。梦中之情,何必非真?——《牡丹亭》
昆曲推动者:《牡丹亭》和白先勇是鱼与水,互相成就互相滋养,谁也离不开谁
我没读过《牡丹亭》,但却从小听说它的名气,我知道中国文化博大精深,一部剧能演几百年,一本书能传几千年,中国人,好像天生有这种神力,能把人心里那点事儿,化作相思泪,引无数人竞相观看学习。
这是一种文化的吸引力,同频的人,会远远地被吸过来,看看这部书到底有何奇特。
外国人被《牡丹亭》吸引,还得靠一个人——白先勇。
白先勇是著名的昆曲爱好者和推动者,在推广中华文化的层面上,他发挥了巨大作用尤其是《牡丹亭》。
《牡丹亭》在欧洲和美国的巡演获得了巨大的成功,蒋方舟在《我承认我不曾历经沧桑》中曾提及,美国剧评家斯蒂芬·韦恩说:“长达九个小时的《牡丹亭》竟然只觉一晃而逝。两百多套服饰,从金光灿烂,到密锦刺绣,本身就构成了叙事性的奇观。”
在我看来,白先勇天生是爱昆曲的人,也可以说他和昆曲有冥冥之中的缘分,他们像历史长河里灵魂相吸的两个人,抓住彼此的手,再不松开。
是谁成就了谁呢?
是互相成就,甚至是互相滋养,鱼和水的关系,白先勇把昆曲当做生命中非常重要的东西,如同他的亲人,所以才会致力一生去推广它。
而昆曲,好像就是在等待白先勇,等待无数个像白先勇这样的人,帮它们续命。
白崇禧的儿子:我父亲曾被蒋中正的轿车监视至死,但是他教会我苦中作乐
我不是特别热爱文学之人,但对这名字也相当熟悉,乍听,脑子里莫名其妙就蹦出“将军”二字,果不其然,他是白崇禧将军的儿子。
白崇禧是国民党桂系军队的将军,他和蒋中正有说不清的关系,有人说蒋中正嫉妒他的才华,这话也被白先勇侧面印证过。
白崇禧在共产党和国民党之间犹豫不决,最终还是去了台湾,有人说他看不清时世,白先勇却知道父亲是忠贞的爱国分子——他的国不是国民党,也不是共产党,而只是一个模糊的概念,是他投身革命时想要建设的那个国!
我觉得这是一种执念,也是一种信仰。
然而,跑去台湾的白崇禧却被赋予虚职,还被小汽车“保护”,在这种被葬送了的政治生涯中,白崇禧并没有堕落。
很奇怪,在很多被打压的人都不正装出席会议的情况下,他一直是正装记录会议精神,对他而言,这种生活是难熬的,但好歹没有远离他最热爱的政治,那是挂在遥远窗口的一缕光,吸引着他。
父母的教育对孩子有多重要?说决定孩子的一生也不为过。
白先勇在这样的父亲影响下,逐渐长大,对于他而言,成长就是对自己热爱的东西持之以恒,他用自己的一生实践了父亲的理念。
同志:如果我不是白崇禧的儿子,不是昆曲推广者,不是作家,而只是一个喜欢男人的男人,你们会爱我吗?
白先勇对父亲理念的践行表现在很多方面,一是他从年轻就开始写作,而且是现代台湾最著名的作家之一,二是他从17岁开始喜欢上王国祥,并陪伴58年,至死不渝。
白先勇在《树犹如此》中写道:“我与王国祥相知数十载,彼此守望相助,患难与共,人生道上的风风雨雨,由于两人同心协力,总能抵御过去,可是最后与病魔死神一搏,我们全力以赴,却一败涂地。”
我能从这段话读出白先勇深深的眷恋和无奈,这世上还有什么比看着心爱的人一点点死去更折磨人的?
如果说作家是值得敬仰的身份,那“同志”就好像不怎么为社会所接受了。
但很奇怪的是,中国,包括国际上竟然没有指责白先勇的性取向问题的,这说明我们的文化已经有很强的包容性!
我在初闻此事时有一丁点的遗憾,我想如果他有个后代,把这好基因都遗传过来,该有多好?说不定又是一个白先勇呢。
但也只有一瞬间,就如同白先勇自己说的:同性恋也是人性的一部分。
不过,我总觉得大家对白先勇的尊重有一部分是建立在他的成就之上,如果他只是个普通的“同志”,会不会有人在心里对他吐唾沫?就像人们对大多数同性恋,在心里看不起一样?
文化的包容性一直在增长,但等到全部人都能像看待普通人那样去看待同性恋,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道阻且长,不管是不是白先勇,在作为一个人的角度看,但愿我们有足够的力量抵抗外界的风雨,坚持心中所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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