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看到过毛姆《刀锋》的一篇节选,取了一个很文艺范的名字叫《我想成为的人永远爱不到我想爱的人》,也因为这篇节选我才去看了《刀锋》。节选里讲的是主人公拉里与未婚妻伊莎贝尔取消婚约的一段对话,当然看过书之后我才发现其实拉里到底有没有爱过伊莎贝尔都是一个疑问,所以那篇节选的题目也可以算是标题党。
是这篇节选支持我看完全书的,但原因却有点令人啼笑皆非,我的电子版里唯独是缺了这一段节选的内容。在看书的时候随着时间线的推移我一直很困惑作者把这个节选放在了哪里,后来还一度认为是作者故意为之:就像两条交叉线一样,拉里与伊莎贝尔慢慢靠近又渐渐远离,但那个交汇点却被作者故意藏了起来,到小说最后才娓娓道来……不过后来发现是我想多了,看完整本小说都没有发现那一段,直到后来找了影印版才补完了那一段,作者是老老实实地顺序描写。
听过一个段子说:永远不要跟女人争论,因为她们除了在第一句话上发表态度外,之后的所有话的主题都在于你到底爱不爱她。这虽然是一个玩笑,但它是一种典型的替代心理。就像《刀锋》节选里拉里与伊莎贝尔的争论,物质基础对于婚姻的重要性,以及希望是不是两个人在一起的基础。我们一直在说,两个人在一起是因为彼此相爱,而两个人分开是因为彼此不够相爱,但就像卡佛的短篇小说集名字《当我们谈论爱情时,我们在谈论什么》一样,我们如何来量化彼此相爱的程度呢?在《刀锋》节选的最后,面对各执一词的两个人,伊莎贝尔给拉里留下了最后一个是非题:如果拉里再固执己见,那解除婚约也没关系吗?伊莎贝尔把拉里是否足够爱她等价为拉里是否愿意为了与自己的婚姻而放弃自己的追求,当然最后伊莎贝尔失败了,但他们之所以会订婚不就是因为足够相爱吗?
不过在这一点上我并没有要深究的意思,而是发现这种替代出现在了我们生活中的很多方面。
除夕那天正好要值班,值完班回到家的时间比原来早一些,因为马路上根本没什么车。打开电脑并吃过两个橘子之后,微信群里热闹了起来,都在火热地抢红包,这时候窗外适时地响起了鞭炮声,混合着房间里残留的蜡烛味道一齐涌上来了一些年味。当我们在谈论年味的时候我们到底在谈论什么?是家人团聚、瑞雪丰年,是走亲访友、穿新衣服,又或者是其他的什么类似象征?现在有个声音一直在说年味淡了。腊月廿八穿过广宁桥直街去世茂。之前在饭点左右路过直街总会看到有老人在房子外摆起小灶炒菜,空气里弥漫的都是绍兴味的酱与腊,就着收音机里的莲花落缠绕交织起古早的味道。但那天却只见到一个在炸排骨的中年男人,真是有点出人意料。给一个北漂有两年没回家那天正在火车上的朋友发信息说好没过年的气氛,他倒没接我的话只是说要好好把这两年没吃到的腊鸡腊鸭酱鸡酱鸭统统吃回来。
我一直时不时会问自己一些类似于“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因果问题,没有答案,但却是一个不错的消遣。年味到底是什么,是因为有了年才产生了年味还是因为有某种年味的感受要抒发才创造了年的概念?这种幼稚回旋偶尔会在我脑子里转悠。当然,现在心理学上有一派的说法是这类因果大多只是满足人对所在环境的把控,知道过去的事是怎么发生的,进而可以推测未来的事将会怎么发生,但对于现实事物的理解与预测却是多余和徒劳。
扯得再远一点,从小到大我们被灌输进了那么多人生道理与社会经验,如果怎样,那么就能怎样,不要怎样,否则就会怎样。现在反过来想,这里面到底有多少叙述谬误呢?引用看到的一句令我反思良久的话:对于我们上一辈的大多数人,从来也没有人告诉过他们怎么做一个成人。
从《刀锋》说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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