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何读完了大专,没有选择找工作,而是又回到了村里,说服了爷爷,将房子和山抵押了,包下了两片鱼塘,辛苦经营了近十年,如今手握十几个水塘,也算是小有资本。辛苦养育自己的爷爷前年也去世了,而自己的死鬼爸妈从出生就没见到过,萧何是村里第一个盖起二层小楼的富豪,钱赚到了,该考虑成家了,媒婆不请自来,为萧何一个又一个的物色着村里的丫头。望着天空,萧何吸了一口烟,叹着气听从了媒婆的意见,“是呀,也该结婚了。”
对媒婆介绍的丫头们萧何完全提不起兴趣,倒是自己相中了一个邻村的姑娘,这是他去邻村跑生意的时候偶遇的,可谓是一见钟情,跟着姑娘进了门才知道是外地人来走亲戚。萧何不介意,死缠烂打两个月,竟然真的到了谈婚论嫁这一步。姑娘姓王,叫王月茹,一直娇养着没有吃过乡下的苦。女方家属来见面,打扮的精气神俱全,一看就不是庄稼汉,萧何更满意了,他觉得自己离城里人更近了一步。彩礼对方要了3万,这在乡下算是天价了,别人家结婚撑死了也就是万八千的。萧何眼都不眨就同意了,一方面因为没有长辈给把关,另一方面因为这几年鱼塘确实是赚到了钱,对他来说这两三万还真的不算个事。七月份订完了彩礼,八月中的时候媳妇就娶进了小楼。婚礼是请村长出面安排的,萧何不记得是怎么结束的,只记得村长一个劲的对着女方夸自己有出息,房子车子生意全都有了,敬酒一杯接着一杯,朦胧中他记得自己抓着月茹的手说一定会对她好的,月茹笑的很甜,应该是笑的很甜。
婚后日子归于平淡,王月茹打点家里,萧何把存款都交给了她,没事时王月茹就逛逛街购购物打打麻将,而萧何一头扎进他的鱼塘生意中。快深秋了,最近忙的紧,有时候忙到下半夜两三点钟,但是萧何自己在坚持,他遵守着婚前定好的约定——女方说不能让女儿干农活。独自一人的时候都井井有条,没道理多了一张吃饭的嘴就忙不过来了。
收工回家的时候已经快4点了,天已经微微放光了,拧了一下房门,门是锁的,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自己被锁在卧室外面了,萧何有些后悔,当初不该学城里人把房子修这么多屋子,装这么多门。结婚快一个月了,自己忙碌的连卧室都没进去过。他在怀疑娶回来的是祖宗还是媳妇。
月茹最近花钱买了好多东西,萧何看的有些心烦,但是每当自己皱起眉头时,月茹就会拿出一堆给自己买的东西,顺便再牵着自己的手撒娇,甚至有几次给自己飞吻,让自己完全生不起气来。最近几天月茹好像更开心,有好几次都是主动亲了萧何。邻居夸奖着自己是郎才女貌娶了个好媳妇,可是只有自己知道两人的关系仅限于接过吻而已,收拾下沙发,萧何又得在客厅睡一晚了。
鱼塘今年的工作基本完工了,收益还算不错,又赚了小五万块,进城出货时,萧何买了一瓶红酒,自己也从未喝过,他打算给月茹来个城里人的浪漫。只是回家后才发现,卧室又上了锁,天才刚刚黑,看着冰冷的厨房,他不知道修厨房的意义在哪里,结婚后一直在旁边的餐馆订餐,自家就没起过灶。他拧开了红酒,喝了一口,看着卧房回忆结婚后的日子,越想越愤怒,娶回家的媳妇到如今居然都没碰过。
“嘭”!萧何踹开了门,王月茹被惊得半坐在床上,诧异的看着提着红酒的萧何。没有交流,萧何扔掉了红酒一把将她重新推倒在了床上,脱了衣服,用皮带将王月茹的双手反绑,还没等王月茹叫喊就用手死死的捂住了她的嘴,随后便是不停的冲击。当自己满头大汗退下来时,他看到了王月茹在哭,萧何没有去安慰,点了一根烟,扯开皮带,就独自躺在一侧,另一侧的人儿流着泪紧握着被子。
萧何如今才体会到结婚后的滋味,娶回来媳妇不能只摆着看,而是需要用。烟抽完了,一把翻过蜷缩在另一侧的月茹,又开始了他的冲击,王月茹如同死尸一样,对萧何的所作所为不反抗,也不迎合,就那样静静的接受,萧何累了,之后便沉睡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客厅的桌子上惯例摆着小店买的面包和香肠,萧何看了一圈没发现月茹,往常这时候她应该出去逛街或者打麻将了,看来今天也是一样。吃了两口早餐,看了看狼藉的卧室,萧何觉得自己前面的30几年算是白活了,连个女人都没碰过。
卧室的门一直坏着,萧何顺理成章的住进了卧室,家里气氛很冷,但是他不介意,放任自如,每天在外潇洒,晚上不管几点都可以躺在床上做自己爱做的事,他把自己的喜怒哀乐都发泄在了月茹身上。
村里二柱子突然要结婚了,作为同村是要去帮帮忙随个份子钱的。人不多,场面也没有自己结婚的场面大,萧何最近活的潇洒,随手扔给了柱子一千块钱,在随礼还是三五十,多了一百的乡下,这算是巨款了,柱子爹客气的把萧何请进了里屋。里屋隔间一群人在呼喊着比外面筹办婚礼还热闹,萧何看了两眼,在玩牌九——乡下小赌的游戏,一堆人围着牌桌,桌面上的钱加起来没自己随的份子钱多,萧何不在意也不打算上手。同村的知道萧何有钱,就劝他上去压压阵,因为外村来随礼帮忙的几个人这一会已经赢了不少了,萧何点头上桌,牌桌上玩的还很小,一两块钱的,他起手就是10块的,引得同村的叫好。慢慢的牌桌上的赌注越来越大,等到散场的时候萧何手握小两千,拍着黑哥肩膀哈哈笑,临走还给黑哥上了颗烟,黑哥是邻村过来随礼的,说是二柱子家的亲戚,不知道本名叫什么,只是大伙都叫黑哥,萧何也跟着叫了。输了钱的黑哥很不服气,和萧何约好了明天继续,他回去拿钱明天一定要赢回来。萧何大笑着说随叫随到。
二柱子的婚礼已经没有了看头,里面的小黑屋聚满了人,连续三天的婚礼,让这群赌鬼上了瘾。村长怕出事,派了两个小年青去村口放哨。萧何今天的手气比昨天还差,第一天下午他赢了2000块,昨天玩的大了点输了六千多,今天扬言要翻本,玩的更大了,这才开始不久,自己就已经输了两万多了,捏了一把怀里红布包裹着的存折,他继续下注,存折里加上今年的收入差不多也有快30万了,这两万他没放在眼里,大不了来年再赚回来。
当他欠到8万的时候,赌局停了,黑哥让他先去取钱把账平了再继续,萧何大吼着说不差钱,把兜里红布包着的存折拍在桌子上“上面30来万,我会差你们这点钱?继续!”他想继续,他还想赢回来,拿存折来的目的就是要赌大一点多赢一点。黑哥拿起存折看了一眼,啪的一下扔在了萧何脸上。
“上面就两千块钱,你和我装什么大爷,今天拿不出钱就废了你。”黑哥不在和善,面目狰狞的吼着萧何。萧何手抖了,捡起存折一看,真的只有两千块,原来上面是有30万的,不过最近被人疯狂的取款,都取了出去。
他像疯子一样的往家跑,没别人,只有王月茹那个女人能够取走存折的钱,他发誓今天要杀了那个女人,那臭娘们怎么会花了这么多。大门是开的,房门是开的,卧室门当然是开的,王月茹消失了,仅仅两个小时,那个女人带着所有带来的东西消失了,两个小时前自己出门的要存折时候她还拿红布把存折包好了给自己,说是红色大喜会赢钱,自己还霸道的亲了她一口,可是如今,这个女人像是没出现过一样。
黑哥他们追来了,家被翻乱了,人被打懵了,房产证也被抢走了,他凭意识还想保护自己的房子,接着被人打晕,抬着扔了出去,夜晚就睡在路边。老村长第二天来的时候找了两个人把萧何抬进了房子里,签了字据,按了手印,房子、车子都抵押给了黑哥,算赌债。老村长叹气的踢了萧何两脚,托两个人想把萧何抬到卫生所去治疗一下,萧何不服,他爬起来冲上去还想抢回房子,结果又是一次更狠的毒打。
萧何被打傻了,这几天待在卫生所,没事就剩下傻笑。老村长送来了一条烟和两千块钱让他在多照看一段时间,卫生所的大夫看他傻笑看的心烦还是把他赶了出去,边打边骂,治病的钱都亏了。
萧何的房产证被黑哥卖给了老村长,自己则开走了萧何的车,老村长看着房产证笑了,隔天就安排人开始装修被砸坏了的房子,一周之后,就搬进了他的新家。
萧何被撵出卫生所,傻笑着居然跑进了在鱼塘旁边的草屋,这是他以前干活时候盖的,没想到现在用上了。老村长闲逛时看到了萧何,可能是最近开心的事情真的太多了,居然把这傻子的鱼塘给忘了。
黑哥开着萧何的车又来了一趟,来的不止黑哥一个人,还有失踪的王月茹,王月茹看到傻子萧何的时候愣了一下,随后一脚踢在了萧何两腿之间,萧何捂着裤裆还在笑,众人也大笑。
“看来最近和弟妹的生活是越来越好了啊”老村长笑着和黑哥打招呼。黑哥摆摆手道“什么弟妹,这小骚蹄子,一个月包养她我就得小一万,生活太不容易了啊,弄个破车,油都快加不起了。”说着在王月茹的屁股上狠狠的捏了一把,王月茹笑着拍掉黑哥的手,又搂上了黑哥的胳膊。
这次黑哥离开的时候车里多带了个傻子,还有老村长给的2万块油钱。王月茹笑着数钱,黑哥笑着和老村长招手,老村长笑着看成片的鱼塘,计划着明年开春养点什么鱼能多赚点,今年的花销实在太大了。
二柱子离婚了,和结婚一样的突然,村里人连新娘长什么样都没记住,女方就走了,仿佛从没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