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点,我们离开都江堰,进入川藏公路,两边的山陡然耸立,看着山上的铁塔,不禁惊叹国家电网的厉害。车一直在峡谷里穿行,山也依然那样张扬的耸立,如果把山比作南北的男子,这儿的山该是东北汉子,温州的山则是江南小生了。峡谷里的河也是个性十足,深水静流在这是不存在的,深处的,浅处的水都是湍急的,哗哗的,肆意而奔放。
当接近汶川,山上的植被变得矮小,像一张墨绿色的薄毯覆盖在山体,这薄毯又被大量倾泻而下的山石划的破碎,看得触摸惊心,当时又是一种怎样的山崩,在自然的怒吼中,人类渺小如蝼蚁。这是自然的疤痕,这又何尝不是刻在心里的伤疤。车依然在行进,路边不时看到用网护住的山体,离隧道口十几米处都有拱形的钢网防山体崩塌。开车的司机说不怕下雨行车,倒怕雨后放晴行车,只因被雨水泡松的山石被太阳一晒很容易裂开跌落。
沿着峡谷继续前行,路经一个人人口密集,有高楼的地方,被告知这是汶川县城。2008年的伤害在这块土地上抹去了,这里有着与我们基本相似的高楼,有着高高悬挂的商业招牌。这里应该是热闹的,这是一个不能停歇的路人的猜测。这里曾经的疤痕有隐秘的存在哪儿呢?这又是我这个路人无法猜测的。但愿一切如看到的这般好。
经过汶川后,植被又逐渐发生变化,山变得丰腴了,沿着河而建的建筑物风格也有所不同了,它们由青石片垒成,窗户有白边装饰,窗檐是具有藏风格的红黄蓝方块叠成三层的,房子整体别致,目之所极都是匆匆掠过,难以细描述,也难以拍摄,甚是遗憾。
海拔在逐渐的上升,长时间的坐车,手有些肿胀,人靠在椅子上也有些迷糊了,中午到了古尔沟,停下吃饭,是菌汤火锅,纯粹的菌火锅,虽然没有其它食物,但胜在菌的种类多而鲜美。
吃罢,继续坐车向马尔康市行进。途径卓克基吐司官寨,没机会进入。小说《尘埃落定》的原型就在这里发生。这是一本值得一看的小说,曾勾起我对藏文化的极大兴趣。
历时七个小时终于到达马尔康市。可以停歇休整了。虽然随着海拔上升到2000多米,空气变得凉爽,脸也感觉有点紧绷,偶尔胸闷需要深呼吸调整一下外,总体感觉还是可以的。
我想再过几年,正在修建的高速公路通行后,就不需要如此长途跋涉了。
2019.7.18写于马尔康市澜峰大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