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离庄吵着要我给她讲讲我的相亲故事,她向来不是个爱唠叨的人,所以这回倒是显的新鲜了。
关于相亲。其实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发生过,之所以这么说并不是要抹灭那些确实发生过的某些故事的痕迹。而是相对于电视上或者口口相传的的那种直奔主题的相亲约见,我确实是没有过的,也从始至今都是排斥着。
从文艺的角度解读,我是属于相信缘分从而坚信“爱情存在论”的慢性子选手,我绝不会因为短短几次见面后听信于舆论的“合适”就“合适结婚”。即使是现在,我好像已经很大的年纪了,经历过感情的跌宕起伏,也曾失却过希望,但我复活过来后仍想努力给自己一场以结婚为目的的爱恋。然而,从某种理论上来说,比如用离庄最近在研究的心理学来解析的话,我这种行为该是属于极度缺乏安全感的表现。对未来的不确定,尤其是对未来的无法掌控,不会去下没把握的赌注。这么说来,和现实中完全没有赌性的我又是恰好吻合的。
常言总说,感情是可以慢慢培养的。这个我相信,日久生情嘛。但是先结婚后培养这种行为我是做不来的,培养的结果无非是一枚银币抛起来后正反两面。要么培养出了感情,要么生出了更多嫌隙。然而好坏都得继续过。时日长了,在心底难免不会落下病根。
今天,就来说说我的故事吧。从严格意义说,它们算不得什么故事,不过是一些再普通不过的日落日出间的行走言谈。
第一个认识的姑娘是隔壁公司的小瘦介绍认识的,无厘头的开篇。当时也是因为身边实在太多热心的朋友乡邻,走哪都被介绍。这种话痨一旦被打开就似乎非大红喜字不能结尾了。坊间已流传众多猜疑,或说要求太高挑三拣四,或疑有心理或生理疾病。
苍天在上,草民何曾挑过谁拣过谁。心里所思所想与过来人有所不同这个我是承认的。毕竟,我是个追求三观认同的中度患者。
于是,迫于舆论压力。当小瘦怂恿说介绍个同行相互学习的时候,我答应了。因为成了圈子里一起的朋友,所以不存在相亲的压力。后来有朋友听说后调侃我进展如何,我说还没有到谈进展的层面。朋友狡邪的看了看我,告诉我说姑娘身出豪门。我当时心里打了个踉跄。真的,我的心底是有很强的草根性的。若说生命是一根线的话,我觉得握在自己手里才是安全的,舒适的。 所以后来慢慢的就疏远了,在舆论的萌芽状态,我亲手把自己掐死了一次。
第二个的故事稍微会长一点,长到我给她取了个名字叫饭饭。
认识饭饭也是纯属偶然,有次附近公司的朋友过来办业务时偷拍我并传给她另一个分公司的同事。朋友当时跟我说时我并没有在意,不过是一个玩笑而已。 突然有一天晚上朋友叫我去她公司喝茶,说看过我照片的那个妹子过来了。把我给惊吓的,五脏六腑都翻滚了。我说我在加班,可能走不开。朋友冷冷的说了句,人家那么远都过来了,见不见随你。于是我放下手中的材料就去了。
后来就断断续续的聊着,后来差不多都要忘记的时候,突然有一天她们又出现了。那一次的造访算是埋下了一颗种子。
陆续的会抽空几个人一起吃饭聊天。 几个回合后,朋友总是笑骂我是个傻子,不会谈恋爱,不会哄女孩子开心。
我默而不语。但是其实我心里是欢喜她的。
后来,在朋友的嘲讽与鞭笞下,我开始有所反悟。把自己曾经不敢说不敢做的只能写进文字里的情形试着照进现实。 比如我从来不敢跑到自己喜欢的女孩子面前说“我喜欢你,你喜欢我吗”,但是我略带痞性的豪爽的在电话里问过饭饭,虽然她没有回答,但是并没有关系,相对于答案,我更想知道的是“我喜欢你,你喜欢我吗?”是怎样的一种体验。
后来,在各方的撮合之下,我确确实实是喜欢上了这位被自己称为饭饭的姑娘。
朋友老是嫌弃我木讷,蜗牛的速度。于是我积极表现出很喜欢她的样子,超过我内心的喜欢。
我见过她的爸妈,也很喜欢她的家庭氛围,我会跟她的妈妈拥抱言别,说下次再来看您。 知道她爸妈逼的紧,于是我会调侃她我们什么时候领证什么时候领证。我会试着问她可不可以牵她的手,可不可以搭着她的肩膀带我走一段路——我闭着眼睛。
遗憾的是,当我越是入心的时候,对方所释放出来的排斥磁场就越盛。
遇见她,我变的很低很低。我把自己拱手相予,确被无意刻画成了一种纠缠,一种摆尾。
我猜测过很多种失败的原因。是太主动所产生的压迫感,是太把自己当自己人所放松状态后的言行举止的失当,是自己不是多金的帅主,是彼此的磁场不对?
后来,我终于想起了曾经看过的一句话:当彼此的心门未完全打开时,势均力敌是最好的方式。
所以最后,当姑娘憋了好几天编了条简讯说抱歉的时候,我只回了三个字:没关系。
心中即已生出了嫌隙,唯有离开才是最好的弥补。
朋友以为我会非常沮丧难过,我说我会有一些,但更多的是遗憾。
故事就是这样了。 很多人问我,为什么总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是的,在很多年前,在错失子丫之后,就再没有什么是不能失去的,包括……
我自己。
诸小禾 古城•下坝
2016年4月2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