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子过得……每天只囿于方寸之地,人疲懒至极——不动——也罔顾了时间。
天昏昏沉沉,不见日头,更无月光。我想鲁迅笔下的狂人定是在这样无光的夜晚,被现实“治愈”用黑布蒙上双眼,赴某地候补。
余是我,非我,不识我。
三十多年的头脑发昏,一朝见月便十分爽利;然而月现一夜,光仅一瞬,暗了四周便全是毒!周围的人也已然是一副青面獠牙毒发全身的鬼。鬼是早已被毒死的人,一口怨气咽不下去,便将其逼至那白森森的骇人的牙齿处,妄图逮着人一口咬下,若是没人,逮着毒性小一点儿的鬼,也能欺负一番。
鬼有诡计,诡计成书有言:鬼万不可总以一副要死的模样示人,难免伤鬼气,因此要换下那副皮变成人,以人能所受之法,侵之浸之,日子久了,人便成鬼而不自知。
然而……
月影无穷不受鬼控,皎皎明月生浩然之气,气灌天灵盖,人化鬼偏之成狂。狂人知晓身至绝境,乃寻道欲逃之,岂料道旁有数镜,狂人窥其镜,见群鬼逮一人食之,剩骨屑熬汤狂人饮之,数碗过后狂人自恶自厌无声呐喊,终无果。
后来,人骨汤变成人肉糜,狂人自救不成,终成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