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人怀念我们相聚的日子。

图片发自简书App

杨绛先生说:“我一个人怀念我们相聚的日子。”


老早以前就想写一篇关于我们的故事,故事有开头,有叙中,也有结尾。

以前羞于表达,每次动笔的时候都会觉得矫情。想着要是贴在朋友圈,微博上,小伙伴们一定会笑我的。

等我磨练的没皮没脸时才发现,我们只剩下我了。

我真不知道该怎么下笔了,故事没有下文了。

想过编造一个完美结局,终究是自欺欺人,索性作罢了。

还有,我不清楚故事是什么时候散场的,开头?还是叙中?

似乎都可以,因为没人知道我们下一步的走向。

就算走下去了,故事会有多长?谁也不清楚。

或许这就是结局,我们散了。

我一个人怀念我们相聚的日子。

从相遇,相识,相知,到相伴。一切自然而然,水到渠成。

似乎故事的开头就预示着结尾。

可天不遂人愿,最终我们没有如初愿,相携到老。反而落了个反目成仇的惨淡下场。

怪谁?你?还是我?

起初怪你,后来怪我。

现在,谁也不怪。

都说往事随风散去。

有的真散了,连模样都记不清了,一场“灾难”过后,就想失忆了一样。

偶尔看到照片,只觉得熟悉,这姑娘我好像在哪儿见过。

有的却愈发的凝实了,你的背影,身形。

无意间看到一个背影五六分像你的人,会忍不住多盯着看一会儿。

要是遇见身形像你八九分的人,会变态的尾随一阵子。

直到痛醒回神,发现这不是你。

可我偏偏连你面容都记不起来了啊,又怎么会记得你的背影,身形。

好恍惚,除了自嘲我还能干嘛?

还可以在那里站一会儿。

但是一定要把双手搓热了捂着耳朵,因为没人记再得天凉了,耳朵会冻的蜕皮,不疼,但很痒。

不用把秋衣塞进裤子里了,没人往你腰眼里伸手了,真好。因为太冰了,至少有一两秒是喘不上来气的。

也不用老是拐着手肘了,因为没人乐意挎着它了,其实以前老这么拐着怪累的。

记得第一次坐火车,很新奇。学着文艺电影里的男女主角,双手拖着下巴,望着窗外,老想看清飞快向后退的景致。

这个动作保持了整整四个小时,下车的时候整条胳膊都是麻的。

现在一上火车,倒头就睡。为了舒适,清静些,还准备了充气枕,眼罩,耳塞什么的。

都是淘宝上买的,方便也省事。

没人大中午的拉着我逛三福的精品店了,也不用大夏天的试戴冬天的棉帽了。

你说夏天买会便宜些,冬天的时候我看了,标价签没变,白捂的出了头汗。

走的匆忙,睡觉利器没来得及带。依旧睡得酣畅,因为没人半夜把脚丫子伸到我脸上了。

半道上来一对婆孙,就坐我旁边,起初还为这个大空座暗自庆幸了一下呢。

小孩儿五六岁,闹的很,吵得脑袋疼。根本没办法入睡,只好拖着下巴,看窗户飞退的景致了。

这回胳膊没麻,你说过,一条胳膊撑一会儿。

“旅客朋友们,前方到站宝鸡南站,下车的朋友请做好准备。”

我到达目的地,起身借过。小孩儿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大概是闹腾累了,在奶奶怀里轻轻的打鼾。

老人朝我微笑,笑容里有些许歉意,好像在说:“不好意啊,孩子闹,打扰你休息了。”我微笑应对。

我裹挟在人群中慢慢蠕动,我很喜欢这种随波逐流的感觉。

不用在伸长脖子东张西望,寻找翘首以盼的你了。

“喂,小伙子,快点儿的。”检票员喊我。刚才拥挤的通道就剩我一个人了。

我不是在人群里吗?难道他们没带牢我?还好检票员记得我。

诺大的地下停车场,只有寥寥几人,刚才的人潮去哪儿了?

正好没人和我抢出租车了,报了目的地,我可以安静的坐会儿了。

因为没人在车上就掏我的包,翻找好吃的了。我也不用朝司机抱以请求谅解的微笑了。

“十六块八,没零钱,看您就不像是在乎两毛钱的人,您给十七块成吗?”司机说道。

呵呵,好会说话。

付钱下车,这就到了?司机开的好快啊。

学校门口有新增了几个小吃摊位,不知道味道好不好。

没人拽着我一溜从前往后吃了,我是真闻不了臭豆腐的味道。

门口门槛还是那么高,短腿的你每次都像跨栏一样。

我在也不用托着你了,每次都有人笑我们,不晓得你注意到没有。

一口走到综合楼,保证目不斜视。只盯着前方的路,交了材料出来也是一样。

这次不敢四处打量了,空荡荡的校园在我看来,满是你我的欢声笑语,追打身影。

看了指不定得呆到什么时候呢?还有正事呢。老师该下班了。

没停留,是坐平常不怎么坐的20路倒10路去火车站,因为不是直达的。

17路和51路坐够了,没辆车的最后一排靠左边的位置我们都坐过。

在火车站旁边的三福精品店买了眼罩和耳塞,我试过的那顶棉帽还挂在那里,标价签没变。

提前订好的卧铺票,回到家都凌晨两三点了。

路上很黑,只有几盏昏黄的路灯固执的亮着。

地下的黄色圆圈一个接着一个,是黑夜里我唯一能找到家的方向标。

家里灯还亮着,老人家还没睡,锅里热着饺子。

“猪肉白菜馅的,你爱吃。”老人家面容里挂着疲态笑眯眯的说,脸上满是岁月爬过的纹路。

这次没说:“吃完给她带几个,她也爱吃。”

老人家絮叨,问这问那。塞满饺子的嘴发不出声,用鼻子嗯嗯,嗯嗯的应答。

饺子很香,但好像卡在喉咙里了,怎么也咽不下去。

“睡吧,明天想吃啥?”老人家帮我掩好被角。

“做啥吃啥。”我把头埋进被子。捂的连眼睛都冒汗。

或许这就是最好的结局,也是最好的开始。

愿时光重来,我们不曾走散。

最后编辑于
©著作权归作者所有,转载或内容合作请联系作者
  • 序言:七十年代末,一起剥皮案震惊了整个滨河市,随后出现的几起案子,更是在滨河造成了极大的恐慌,老刑警刘岩,带你破解...
    沈念sama阅读 206,311评论 6 481
  • 序言:滨河连续发生了三起死亡事件,死亡现场离奇诡异,居然都是意外死亡,警方通过查阅死者的电脑和手机,发现死者居然都...
    沈念sama阅读 88,339评论 2 382
  • 文/潘晓璐 我一进店门,熙熙楼的掌柜王于贵愁眉苦脸地迎上来,“玉大人,你说我怎么就摊上这事。” “怎么了?”我有些...
    开封第一讲书人阅读 152,671评论 0 342
  • 文/不坏的土叔 我叫张陵,是天一观的道长。 经常有香客问我,道长,这世上最难降的妖魔是什么? 我笑而不...
    开封第一讲书人阅读 55,252评论 1 279
  • 正文 为了忘掉前任,我火速办了婚礼,结果婚礼上,老公的妹妹穿的比我还像新娘。我一直安慰自己,他们只是感情好,可当我...
    茶点故事阅读 64,253评论 5 371
  • 文/花漫 我一把揭开白布。 她就那样静静地躺着,像睡着了一般。 火红的嫁衣衬着肌肤如雪。 梳的纹丝不乱的头发上,一...
    开封第一讲书人阅读 49,031评论 1 285
  • 那天,我揣着相机与录音,去河边找鬼。 笑死,一个胖子当着我的面吹牛,可吹牛的内容都是我干的。 我是一名探鬼主播,决...
    沈念sama阅读 38,340评论 3 399
  • 文/苍兰香墨 我猛地睁开眼,长吁一口气:“原来是场噩梦啊……” “哼!你这毒妇竟也来了?” 一声冷哼从身侧响起,我...
    开封第一讲书人阅读 36,973评论 0 259
  • 序言:老挝万荣一对情侣失踪,失踪者是张志新(化名)和其女友刘颖,没想到半个月后,有当地人在树林里发现了一具尸体,经...
    沈念sama阅读 43,466评论 1 300
  • 正文 独居荒郊野岭守林人离奇死亡,尸身上长有42处带血的脓包…… 初始之章·张勋 以下内容为张勋视角 年9月15日...
    茶点故事阅读 35,937评论 2 323
  • 正文 我和宋清朗相恋三年,在试婚纱的时候发现自己被绿了。 大学时的朋友给我发了我未婚夫和他白月光在一起吃饭的照片。...
    茶点故事阅读 38,039评论 1 333
  • 序言:一个原本活蹦乱跳的男人离奇死亡,死状恐怖,灵堂内的尸体忽然破棺而出,到底是诈尸还是另有隐情,我是刑警宁泽,带...
    沈念sama阅读 33,701评论 4 323
  • 正文 年R本政府宣布,位于F岛的核电站,受9级特大地震影响,放射性物质发生泄漏。R本人自食恶果不足惜,却给世界环境...
    茶点故事阅读 39,254评论 3 307
  • 文/蒙蒙 一、第九天 我趴在偏房一处隐蔽的房顶上张望。 院中可真热闹,春花似锦、人声如沸。这庄子的主人今日做“春日...
    开封第一讲书人阅读 30,259评论 0 19
  • 文/苍兰香墨 我抬头看了看天上的太阳。三九已至,却和暖如春,着一层夹袄步出监牢的瞬间,已是汗流浃背。 一阵脚步声响...
    开封第一讲书人阅读 31,485评论 1 262
  • 我被黑心中介骗来泰国打工, 没想到刚下飞机就差点儿被人妖公主榨干…… 1. 我叫王不留,地道东北人。 一个月前我还...
    沈念sama阅读 45,497评论 2 354
  • 正文 我出身青楼,却偏偏与公主长得像,于是被迫代替她去往敌国和亲。 传闻我的和亲对象是个残疾皇子,可洞房花烛夜当晚...
    茶点故事阅读 42,786评论 2 345

推荐阅读更多精彩内容

  • 这天地间,就是一部三世因果经!诸恶莫作,众善奉行!
    吴语论笔阅读 268评论 0 0
  • 下辈子变成一条鱼住在海里一条独来独往的粉色孤鱼 下辈子变成一株百合开在悬崖一株一年只开一次的野百合 下辈子变成一只...
    我只有一只不听话的黑猫阅读 114评论 1 0
  • 播音听到庐山站,惊喜探头蔚客情。 云海雾山升碧浪,峰峦丘岭竟峥嵘。 不知仙界何如美,但看人间此等菁。 汽笛一声惊若...
    5937阅读 218评论 4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