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从前慢
九月初游玩时,经过一片茂密的林子,不等我回望,就听见上面有敲打的声响来,同行的人不时张望。我本是没有什么好奇心的,看他循声而去,便也跟了上去。
到了近处一看,原来是农人在收树上的果子。我是没见过这样的东西的,他说是核桃却引得我的怀疑来,心想核桃哪是这个样子,如果是那坚硬的壳子到哪去了?
带着好奇,我还是跟着他往上走,这才发现近处的树上隐没了好几个人。有的只拿杆子,有的拿的分明是钩子,还有的一看就是自己研制的工具,乍一看很是专业来。
到了树下,我们找了还算安全的地方驻足,“啪啪,啪啪”的声音一个接着一个,而地上零落的果实也慢慢多了。我心想怎么绿皮都被摔破了,有的看起来都成了那样,这还怎么吃啊?
“老乡,这是什么果子啊?”
“核桃子噻。”
“那怎么没有核桃的样子啊?核桃的坚壳怎么看不到啊?”
“你捡起一个看看噻。”
“谢谢老乡。”
说完,我便走到树下顺手捡起一个破烂不堪的绿果子,想着都成这样子,不会有不好的气味吧。可拿到手后,奇迹还是发生了,破烂的内瓤却真是核桃的样子,只是颜色没有平时见的那么亮来。
“老乡,我拨一个看看,一会给你钱啊。”
“随便弄,要啥子钱噻!”
看着破的不成样子,可当我想剥壳时,却没有那么简单来,用劲了几次都掰不开来,见脚下有块砖头便捡起来砸,费了不少的劲。
这吃个核桃真心不容易,看着里面嫩嫩的瓤子,我却不忍心动嘴了,眼前的分明是一个活脱脱的工艺。
同伴说要吃快吃,有什么好看的,再看就成了人脑了。这一提醒却闹的人心慌,我看着瓤子怎么真和大脑一样来,怪不得都说吃核桃补脑,不会真是这么来的吧。
说归说,想归想,该吃的还得吃,顺手送进了嘴里嚼了起来。还别说,味道真不错,相比晒干的自然是很多水分,嚼起来也挺有嚼头来,嘴里满满是像吃生花生一样的东西。
边吃着,我边给老乡说自己捡一些,看他答应后就往自己的手提袋里装了二十多个,想着回去带着些分享分享。等我装好时,老乡早已站在我的眼前,我问着他核桃的收成,还准备给些钱,被他婉言拒绝了。
“我这退休后没事干,就想起山上这几棵核桃树来,没事的时候打理打理,自家打些够吃就成,其他的就让乡亲自己摘。”
“您人真好。”
看着老乡实在不收,我顺手递给一瓶矿泉水,硬塞他手里就此告别了。
下山的路曲折蜿蜒,不知是吃了核桃的缘故还是其他,我心里畅快无比来。而远处近处的山林里,不时会传来打核桃的声音来,看着老农们欣喜地快意,我也由衷地为他们高兴起来。
令我惊奇的是,路上歇息的时候还遇到几个姑娘,也许是因为她们比较轻盈,被家人叫着去了树上,又或许是家里没了男人,但我看到她们分明是欢快的、愉悦的。
走在山林间,微风拂过,虫鸟鸣叫,相遇而过的路人都在讨论着核桃的故事,每个里面都是丰收的喜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