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洛阳猎手
甄相甄缨吃饱足,悄悄溜出来。沿着皇宫的巷子走了一截,停下来辨别方向,忽然有一人持枪抵住,厉声询问:“你们干什么的?”
甄相傻了眼,甄缨也瞪了眼儿。两人相互瞪着大眼:“我们是干嘛的?哎。”“悻,就是我们是干吗的?”
那人翻眼道:“哎,你们问谁呀,小小年纪游手好闲,一看就不是好人,跟我走一趟吧。”
甄缨他们一想坏事啦,刚出虎口,又入狼群。甄缨在皇宫中只见过皇上和董卓,想董卓可是厉害的角色,脑子就转动到这个人头上,脱口说道:“谁说我们游手好闲呀,我们是董将军的手下正忙于公务。”
那人恭维说:“原来是董将军的人,失敬失敬。你们这是干什么去?”
甄相说:“这还用问?我们当然是出宫去。”
那人说:“那让小人给你俩带路吧。”
甄相说:“那好吧,等见到将军我们会给你捎上几句好话。”
那人说:“多谢美言,多谢美言。”
……出了皇宫,甄缨随即又陷入了新的苦恼。毋极在哪?家在哪?人地两生如何回家?俩人在洛阳街头漫无边际地走着,心情凉了下来。来了趟皇宫,见了回皇帝,可没趣味透了。洛阳的夜晚很静,他们胡乱地闯过几道街,来到一片树林边。忽听到树林中有刀剑之声,稍靠近一点,认出是两个人在舞剑。夜暗中看不清二人的面容,倒是身手了得,刀光剑影,如影随形,大战一百个回合,不分胜负。
有一人说:“曹将军,待袁某喝了酒再战如何?”
另一个答:“盟主,这有何难,曹某遵命便是。”
说话的人,一个是袁绍,另一个叫曹操。甄相他们从皇上董卓口中听到过这两个人,真是等闲之辈。
袁绍曹操放下刀剑,坐在树林下,借着月光喝酒。边喝边聊,议论国事。
袁绍说:“董卓这老贼,把持朝政,祸国殃民,妖言惑众,玩弄皇帝于股掌之上,我等必定除之。”
曹操说:“听说今日董贼从毋极甄窑运来了一件稀世之物,皇上如获至宝,对董贼宠爱有加,不知如何才能将他搬倒。”
袁绍说:“是啊,这家伙吃了败仗,反倒受宠,真是岂有此理!”
曹操说:“依愚之见,我们也去毋极弄一件更为珍奇的器物,把皇帝的心夺过来。”
袁绍接上话茬:“英雄所见略同,我看这倒是个主意。”
曹操阐明观点:“皇上年幼,不明是非,假如能离间皇上和董卓的关系,当然就省得我们刀剑相拼。”
袁绍说:“怪就怪我们反董联盟,虽说有十几路讨贼大军,但是人心不齐,眼下还不是董贼的对手。不然的话,我们和董卓明刀实枪的大干一场有何不好,何必想这些下下之策。”
曹操说:“是啊,盟主说得对,当下之计,以攻心为上,各种手段都不妨一试。”
袁绍说:“是呀,也只有将军和我能够齐心协力,只是说着容易做着难,去毋极办理此等机密之事,谁去合适呢?稍有不慎,可就闯下了大祸。”
曹操思索着说:“依曹某之见,可让你家大公子和我家丕儿一块儿去。”
袁绍说:“谭儿正在外带兵,不可轻动,可让熙儿随你家公子走一趟。”
曹操说:“我家丕儿较熙侄年轻,还是由熙带他为妥。”
袁绍与曹操击掌:“好,就这么办。董贼不除,国无宁日。曹贤弟足智多谋,可多思谋良策。”
曹操说:“袁兄,我们当为国分忧,应当荣辱与共。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分头行动,可让他们近日动身。”
袁绍说:“好,就这么办,后天卯时让贤侄与熙儿会合。”
二人早把比剑的事扔到了脑后头,趁着夜幕,各自散去。远去的影子像机敏的猎狐,消失在茫茫夜幕之中。
夜空再次孤寂下来。甄缨看着甄相,甄相瞅着甄缨,渐渐尝到孤苦伶仃的滋味。
甄相感叹:“这袁绍曹操这么厉害,我好后悔刚才没出去投奔他们。”
甄缨说:“你别马后炮了,早点干吗来。”
甄相又道:“哎,不过呢,我们没有让他们发觉,我倒感到是正确的,你想想,他们要是知道我俩听了谈话内容,还不把咱俩给杀了。”
甄缨肯定他的判断:“哎,就是,这俩人可是心机叵测,他们要是知道我们偷听了这等机密,必然杀人灭口。”
甄相也为刚才的事情后怕,京城危机四伏,杀气腾腾,还是早日离开为好。
这时,嗖嗖的冷风吹来,甄别缨打个寒颤,撇着嘴说:“相,我们怎么办?”
甄相用商量的口吻说:“缨子,你说吧,我们怎么办?”
“我说了,快快回家。”
“家在哪?我们怎么回家。”
这等于说重复了先前的思维姿态,俩人也再次傻眼了。洛阳和皇宫对他俩来说没了意义,搞不好还有杀身之祸。既不好玩,又不好笑,想回毋极又不知道怎么回去。
无助之际,甄缨灵机一动,计上心来。“哎,袁绍说他们的儿子不是要去毋极吗?我们和他们结伴怎样?”
甄相拍手叫好:“这主意不错。我们就和他们一道回毋极。”
话说到这,他们似乎有了目标,沿着小树林边上的一条道,向城外奔去。还没走几步,前面一人拦住去路。此人瘦高个子,黑衣鬼面,十分诡异,手持长剑,动作敏捷。
甄相他们心里才平和下来,却遇见黑衣人相拦,顿时一阵紧张。甄相斗胆问道:“是人是鬼呀?”
那人呵呵笑道:“小朋友,你好聪明,你怎么知道我叫是人是鬼?”
甄相第一次碰到如此滑稽的人,追问:“你真的叫是人是鬼?”
那人又道:“这名字不好吗,遇见人,我或者是伟人;遇见鬼,我也许是恶鬼。两面三刀,你们可是听说过?”
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