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章：《迦南战纪》卷一（2）陷入危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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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书珥的天使
当上主的选民还于汛旷野中扎营，
摩西还在何烈山上听神传道授法，
麦尔宾正值壮年，他父亲亚兰年岁甚长，
每晚都要人给他翻身；他背长了藓疮。
自从以色列的诸民来到汛旷野后，
亚兰夜夜得见神迹，自觉要亡归列祖。
有一日，亚兰叫来了麦尔宾兄弟俩，
说：“去，我年迈了，你们去我兄弟那，
去讨你叔伯的女儿为妻，你们听我的，
我必求告耶和华以色列永生的神王，
赐福与他，就是那做我兄弟女婿的人。”
当时米甸人在汛旷野游牧，势力甚大。
兄弟俩听完老父的话，麦尔宾的胞弟，
就是做牧人的亚米拿达脸上显出窘迫，
他心里害怕，不知道一路会多艰苦。
他说：“我父啊，你那兄弟的家在哪？
远吗？我若是去了谁给我牧羊？不了，
叫我哥哥去吧，神的赐福全归他就好。”
兰听了，心甚怒，半瞎的眼霎时明亮，说：
“你要做羊群的牧者还是以色列的牧者？
你要你的后裔做荆棘还是葡萄橄榄？”
原来昨夜耶和华从黑暗中对亚兰显圣，
说：“去，去叫你二子，去书珥你兄弟家，
我要从中挑选那娶到你兄弟女儿的，
他后代必坐以色列的国位，做受膏的王。”
父亲这样说，亚米拿达心中恐惧甚大，
但上主的灵大大鼓舞他，他便应承了。
亚兰殷殷嘱咐兄弟俩，要他们互相友爱，
为他们祈祷平安，兄弟所行的道路亨通。
兄弟二人耐心地听从父亲的教训祝福，
流着泪为他的康健祷告，之后出棚去备马。
兄弟俩日夜兼程，一路连跨高山险阻，
在红海岸边，麦尔宾还意外得到了
独眼巨人为波塞冬打造的喷火角螺。
二人骑着骡马，得到神器的麦尔宾
情绪更是分外昂扬，他快马加鞭，
两人在第十天黎明时分到达书珥。
在一座人烟稀疏的村子，离村口不远，
麦尔宾见到自己的叔父哈密在散步，
眉头紧锁，穿着蓝色流苏镶边的麻衣。
二人见到叔父，就兴奋地高声呼喊他，
哈密没想到会在这时见到两个侄子，
也感到非常惊喜，与他俩热情拥抱。
哈密之后向麦尔宾兄弟问起亚兰的安，
三人东拉西扯，直到日轮当空高照，
哈密才想起两个侄子是连夜快马赶来，
连忙邀请麦尔宾兄弟到他家里吃饭。
哈密在自家摆了筵席，与兄弟俩同席，
兄弟二人吃饱喝足，便与哈密讲起
自己父亲嘱托带的话和此行的目的。
哈密起初听着还点点头，笑脸应对，
但到最后知道两人是来娶自己女儿时，
哈密的两个眼角突然闪起了点点泪光，
并且沉默不语，好像心里有千斤担。
兄弟二人见叔父脸上突然显出悲恸，
连忙放下酒杯，你一言我一句地开导。
这像水车将哈密心地的哀伤送去许些。
他擤了一把鼻涕，嘶哑着嗓子说话，
模样如跌落树下的小孩一样狼狈凄惨。
他说：“侄儿们啊，那列王之王的手
既然已经伸出，其实我说出来也没用。
因为神若上轭给人岂是人解得掉的吗？
神若想让哪的城邑倾覆不也是刹那吗？
所以他给这书珥送来的灾难也是你所
无能为力的。因为使我悲恸的是归天上，
是在天上席中有权有位的半神、天使，
这些天使在我女儿到河边洗衣服
的时候掳走了她，只留下一堆干衣物
让我枯坐愁城，目睹神伤。我儿啊，
不要不信我的话，那时我听到特丽莎
（哈密的女儿）在叫喊。我冲到屋外，
就亲眼目睹远处有人像蝙蝠一样飞翔，
他们扑朔着翅膀，两手抓住特丽莎
的两肩，任凭她怎么乱动，愣是
这样把她抓到天上，消失在太阳里头。
现在来看，特丽莎若不是是被天使
带到天上去，就是被带到了森林里。
只留下我一个人在这里哀哭切齿。”
哈密说到情深伤心处泪眼婆娑，
而麦尔宾听到有人在明处劫走姑娘，
心中更是义愤填膺有火焰在燃烧。
这样的事在他眼里绝是天理难容，
他一定要把他们束绑起来扔到监下。
而关于天使的说法他则完全摒弃，
他发誓要让恶人落地如同高空抛下的
石子；因为他们并非天使，而是歹人。
哈密见麦尔宾下定决心，也就不阻拦。
之后麦尔宾起身打算与叔父谢别，
他希望能即刻启程，趁着天色尚且未
现一抹红霞，而且夏季黑夜的权柄短。
哈密则感谢他们的热心，但他说
那森林离着有二十几哩路，很远。
并且他已经为他俩准备好了床铺。
哈密盛情相邀，兄弟俩就留了下来，
到了三更夜，麦尔宾起身穿戴盔甲，
未来的妻子是否毁誉失贞让他睡不着。
兄弟拜别叔父，便上马往蓊郁的森林赶。
2.哭泣的姑娘
兄弟二人风雨无阻，兼程赶路；
渴便饮露水，饿了就支铜弓射杀狗熊，
二人不久就来到了哈密所说的森林，
麦尔宾兄弟不相信土做的能飞升天上，
戴罪的泥身和母亲的脐带绝没有割断。
森林位居半山腰，像是一只拦路虎，
占地有万亩，常年烟雾环绕无鸟兽。
兄弟二人见到这样古老的山林不禁
内心被震撼；亚米达拿脸上显出窘迫，
麦尔宾却是跃跃欲试，神情镇定自若。
兄弟俩入了森林，林中小径分岔无数，
道路坑坑洼洼多，两匹马走得很艰难。
兄弟二人在林中绕去绕来，到处瞎逛，
黑暗的儿子恐惧和盲目箭无虚发，它们
射穿亚米达拿的皮肤；麦尔宾的皮厚。
两人走了不知几哩，也不知日头几时。
此时森林突然响起了一声尖锐的呼救，
麦尔宾原本手持狼牙锤在砸树开路，
一听到声响，连忙拉转马头奔向声源。
亚米达拿见状也连忙策马追上，在林径前，
他俩目睹一丑陋的怪物在行歹事，
手抓着碎布，欲将她身下的女郎玷污，
络腮胡直往少女的玉唇和胸上凑。
怪物羊头人身很丑，野蛮得不像话。
麦尔宾对着羊头吆喝止阻，怪物回头，
见眼前人高如橡木，转身就窜入树丛。
当时麦尔宾本想要追杀它，但低头见
姑娘泪如梨花，两手护着胸前的光景。
便打消了这个念头，下马去察看姑娘。
麦尔宾关切她，细声做大丈夫的该做：
安抚救助女子，询问她有何需要帮助。
他和弟弟几费周折，终于知道事情原委：
原来姑娘是几日前山上采药的村姑，
却不料被常居森林好色的潘神抓住。
今日他逮到时机逃跑，但却被追上
于是才有刚才露出象牙酥胸的一幕。
而且麦尔宾还得知，现还有多人未得救。
麦尔宾听到有许多姑娘陷入危境，
不禁感到愤怒，因他最懂惜玉怜香。
麦尔宾殷殷请求姑娘指明洞穴方向，
耐心垂问，不敢逼她，因她贞节险丧。
恩人风度翩翩，姑娘的情绪渐被安抚，
欣然指路做向导，手指面前的径道，
麦尔宾谢过姑娘，叫上亚米达拿便上路。
陌路幽暗朦胧，枝节样状纠缠狰狞，
整座森林除马蹄声踢踏一声不吭响。
兄弟二人原先前在森林里走过的
道大多都是阡陌互闻、道路错综，
可唯独眼前这条：跑到头没有岔口。
这让二人确定这曲径通潘神的居所。
二人骑马漫步了没多久，就有洞穴
出现在了他们的眼前；风笛声乱哄哄、
刺耳尖锐，和嬉笑声一齐随风飘出。
二人下马，把马绳系树就往内走。
洞口被荆棘树篱围起来遮掩挡路，
麦尔宾抽出腰间的狼牙锤几下砸落。
“你跟在我身后。”麦尔宾对弟弟叮嘱。
兄弟俩蹑手蹑足，不敢激动冒进，
因不知对手人数多少，精锐与否。
眼前的空穴幽深，偶有微光闪过，
滋生恐惧疑惑。麦尔宾走路速度照旧。
亚米拿达的本业原是放羊的少年，
日子悠闲，生计无忧，但发闷是经常，
眼前的景象虽让他颤抖，但快感更多，
亚米达拿脑里满是贪险，逐渐忘记叮嘱。
他脚步飞挪，呼吸急促，彻底忘乎，
直到满腹好奇被一群怪物吓跑飞散。
“快！快！快！快逃！”亚米达拿喊。
麦尔宾一个箭步向前，与一群潘神互睹。
3.智败潘神
潘神披甲束腰，人人手持木棒铁杵，
居首的一脸横肉，像是羊群里的公羊。
他们看见麦尔宾，二话不说，猛往前冲，
样子看来是早发现有人把爱巢闯入。
麦尔宾见此不慌不忙，抽出武器，不跑，
心里想着杀败他们后说什么来嘲弄。
怪物们一哄而上，仗人数居多甚勇，
麦尔宾看着眼前，两臂张开扎稳马步。
他像是宙斯居住的奥林匹斯山，有旧日
支配者泰坦巨人来攻想要使天地战抖，
却全都失败脚滑，啃了满嘴的泥土，
和母亲亲吻，落到阴间坑中的极深处。
在麦尔宾这倒下的则不是因脚滑；
麦尔宾举锤一砸，霎时就有灵魂出窍。
但潘神数目众多，死几个气势照旧。
麦尔宾面无惧色，叫嚷着向前冲杀，
那声音是犀牛愤怒的示兆，攻击的号角，
眨眼间又有几个羊头被砸成烂稀巴。
麦尔宾有如杀神，随意伸出手回来，
手上必然就拿着一条灵魂在瑟瑟发抖。
他见灯就灭，遇网就破；他往密集的
人网里冲了去，然后杀人像吹灭灯火，
一柄狼牙棒一口气把五六七八个潘神的
头敲扁敲烂，搁在地上看看能不能发芽。
麦尔宾左右开弓、狂劈乱击、直往人群
中冲，这堆见到跑了，那堆肯定就玩完。
潘神有的被打烂羊蹄，痛的咩咩直叫，
有的则被砸落脑袋，被同伴当做皮球。
暮霭携黄昏之雾灌入麦尔宾的炼炉，
麦尔宾在那炼丹，用得是潘神的血肉。
麦尔宾气壮如牛，有烈焰在胸膛焚烧，
血腥味弥漫全场，铁锤把羊肉品尝。
尸体一具叠着一具，筑成血的堤坝，
倒地的潘神愈来愈多，弃阵也不少。
麦尔宾手里挥舞着巨锤，汗如豆大，
下盘已经有些力乏，但洞里的人却仍
喷涌式增长，这下那上，这让我们的
麦尔宾诧异狐疑，感觉到背脊发凉。
怪物像太阳的光束、洪涛冲出了河道。
本卷未完
下一章：《迦南战纪》卷二（2）古堡往事
《圣经》和骑士传奇糅合，诗体写作，请关注本人魏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