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没有在这个时间清醒过了。
先是不知道几点钟入睡的,只知道在洗脸与不洗脸的挣扎中熬了一段,紧接着做了个梦,梦到大学教官要求我们整理军容军貌,当听到指令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上衣不整齐,一边在教官的训话中假装耐心听讲一边急匆匆地整理上衣,后来发现怎么也整理不好,不是腰带扎不好就是领章对不齐,着急。
这段着急过了还有更着急的,梦里我们好像在大食堂,每个人面前都有一个很大的餐盘,盛着满满的饭,看上去就不好吃。但教官说了,必须吃完。我一听头都大了,就想着可不可以趁教官不注意分给对面的战友一些好蒙混过关。结果我一抬头看是哥哥,瞬间有点放松。再一歪头看到了一位熟识的朋友。
我以为这就是结局,没想到教官又发布通知了:吃完收拾利索的可以单独睡,吃不完的要混睡,还要承担空调费。梦里的我知道自己肯定是吃不完要混睡的那一类人,但混睡对我来说也是个要命的事儿...在一阵着急中和忧愁中我醒了。
我不是自然醒的,而是被电话吵醒的。吵醒以后神经就像被猛灌了提神剂,说不出来是紧张还是什么,难以入睡,尽管理智上知道睡眠是不够的,可就是睡不着。就像你本来好好地在溜达,突然被绊了一脚,你不但发现精神紧张了一下还发现脚也流血了。怨念肯定是有的。
我翻了一下手机,看了看朋友圈的广告。嚯,不翻竟然注意不到原来凌晨的三点钟是适合悲伤感慨的时刻。不应该是科比的“凌晨四点的天空”么?
还是睡不好,干脆看会书儿,结果发现视力跟不上啊,起身找眼镜。找着找着眼镜竟然翻出一张贺卡,后来又想,要不在贺卡上再画点啥吧?时间总归还得要浪费掉的,反正也睡不着。于是几笔就画了个歪葫芦。
我想,要是真不困,一会儿到五点多我就去早市溜达一圈儿,但坚决不开车了,已经被罚了三次,仔细算下来,买的土豆子已经均摊到了一百块一斤了,好像是吃不起的感觉。
昨天半夜被先生叫着起来喝水,说半夜咳个不停,今儿这点我也睡不着才感觉到呼吸起来有点费力,吸气到最后总有一种刺痒的感觉,那呼气时就顺道咳嗽两声。还挺奇怪的,白天就跟没事儿人一样。
还是睡不着那就再码码字儿吧,突然发现这个时候最清净,路上的车也很少,白天的一些嗡鸣声都消失了,挺适合写心的。打开了上一篇还没攒完的故事,毫无思路,框架都忘了。尽管意识清醒,其实应该很想睡吧,全靠神经紧张撑着呢。
我起来干嘛来着?想不起干啥了,就是觉得半夜三更敲键盘的声音还挺响的,一声一声地都入心了。
哦,想起来了,我起床是为了找眼镜,拿起来总有一种戴老花镜变鱼奶奶的感觉,好在清晰的视线让我舒服了很多。
还是睡不着,那我就戴“老花镜”读书了,假装很勤奋,很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