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一步,退半步

深秋下午,抱着电脑坐在学校附近的小店里写东西。小店嘈杂,人们都在眉飞色舞地交谈着什么。这样闲暇的午后,人们在饱饱的午餐后抹一把油乎乎的嘴,躺到床上美美的睡一觉。醒来后盯着窗外暖和刺眼的阳光有点无所事事。索性找个人,约个店,点一杯饮品,相互交谈或倾诉些什么才更好打发时间。


小孩无论走到哪都抱着手机,声音开到最大看动画片。手机已经成为他们这个年代最好的游戏,不再热衷与伙伴们跳皮筋,抓石子,也不关心外面的蓝天白云,手机就是他们的全世界。穿着得体的大人左手夹一支烟,右手轻抚在杯子边缘,桌子下面的双腿或是交叠在一起不停抖动,像是有虱子在爬而发痒,或是跨得很开,像是有根钢筋水泥横在两腿之间,阻止二者并拢。小情侣还是比较多,点一份餐食,两人共享。女生小口小口把食物送到嘴边,吃两口再饮一口手边的饮料,不时用餐巾纸擦拭嘴边的残渣,极力保持最美的状态。男生显得自然,一边盯着手机一边吞食巴掌大的汉堡,几口消灭完也不擦嘴,喝一大口可乐发出满足的哼哼声,慵懒的靠在椅背上。还有大着嗓门点餐叫号的服务生,穿着统一的黄色制服,带着黑色的卫生帽和透明塑料口罩,只是偶然瞥到眼里的那抹不耐烦总会一阵惊心,匆匆结账,避免无事生非。


其实任务很多,其实临近考试,但就是任性地不想去图书馆。日复一日的东西,做多了总会枯燥,我需要给予自己短暂的自由。其实,这样逆反的情绪总是阶段性地爆发,或许是某个未达成的小目标唤醒了心里沉睡的那头小兽,不受控制地横冲直撞,伤人伤己。只好把自己丢到开阔的地方去,马路,操场,或是一间充斥着陌生人的喧闹小店。看那些素未谋面的人穿什么衣服,做什么事情,和什么人交谈,在心里推测他们之间的关系,交谈的内容,心里的想法。就像把自己丢了,完全沉浸在别人世界的幻想中,给那头小兽多点。


这样的状态很像昨天看到一篇文章里描述的那样“走一步,退半步”。从不认为自己属于可以一直勤奋刻苦的那类人,就算是再喜欢的东西,也需要留出时间逃离。逃离熟悉的生活圈,逃离熟识的人和物,逃离懦弱胆小的自己。别人都在前进,而我退后,这样的状态让我能够静下来看到更多。或许这样的人很难成功,但他们永远为自己而活。借用那句比较出名的话,我或许不一定时刻清楚自己想要什么,但我清楚自己不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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