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雨还是春雨,从上午乎大乎小、乎急乎缓、连绵未断地一直下到黑夜,隔着窗帘和窗户,就能听见呼呼的风声,并且越来越有劲儿。雨还在下着,有时被风甩到窗上,风在外面有时象是涨了的气球,可着劲儿向里挤压着窗户,力量撑的很大,撑得窗骨头格格的响,风大的时候,远处传来轰隆隆的声音,很是气势。不知怎的,心里总希望这种景象持续地时间长些,再长些。
白天的时候,我在这雨里出入了几次,有点小美。第一次走进雨里时,雨滴很小,稀稀拉拉的,所以没有打伞。回来的时候雨大了,我把手举在头上,脚步加快,后来就跑了起来,脚步自觉地避开有水的地方。院子里砖铺的地面在雨水里泛着鲜亮地红砖色,那样地清新刻意,一些小草、野菜花在砖缝里探着头、摇晃着身子,一刻间,我停下脚,静静地望了一会儿,看她们在雨滴的淅沥中欢畅跳舞的模样,和一身青翠地衣裙裳。
我觉得,这一场还算甘畅,下得地里下不去人,下得工地干不了活儿,下得浑天,地上漂着白光。
雨,夹杂着风,呼呼地。
正午的时候,车辆在每个路口都排了一次长队,雨水冲洗着每张雨伞和车辆,不偏不依,刚正不阿,她就象新学了时间老人一样,给了每人同样地奖赏,你感觉她、欣赏她,你就愉悦,你若烦躁她,你就只有在躁烦中生长。
“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在三色信号灯变换的时候,忽然对生命产生莫名的感动,能够经历春、夏、秋、冬,感受风、雨、雪、霜,可以欢笑、可以悲伤,可以看到五彩的世界,听到各种的声响,品尝酸、甜、苦、辣,感知世间冷暖,一切都是平和的,淡淡的,浸润的,我说,还有什么异想。
风,还在自由地吹,雨被吹的飘乎不定,这世界变得太累了,我想让世界变得轻松。
那一年的那个雨天,青岛,漫步雨中,可着劲儿地踩水,由着性地淋雨,撒了欢儿地在海中游戏,青春尽是任性。
雨,夹杂着风,好像我们需要的是雨,没有邀请风,可是,雨在风的夹裹中冲刷了不在计划的种种。墙也湿了,窗户让洗的透明,我想开窗通气,可是雨水不停地冲向窗棂,我看着树影在空中摇摆,车顶被洗的干干净净。
我又回到《绿化树》中,海喜喜正扛着他的铺盖踏雪离去…只看见整个世界是浓密的、飞舞着的雪花……生活进步的好快,从土墙火坑、纸糊的小窗到高楼套房、钢铝合金的大窗,小时候曾和狗在它的窝里嬉戏,现如今再干净的地上轻易都不会坐上。
《资本论》我真没有读过,否则我一定会测算一下这场雨下了多少体积当量。我看中了一套书架很贵,我曾想,若我成了企业家一定买来上墙,一定有充足的钱来满足我读书的欲望,到那时我不再办借书证,我要在家里修好多书房,不仅有书读,还有漂亮体面的书桌、笔墨,供我天马行空,纵情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