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豆木

整个心悬在空中

面朝这些暮春的花儿

这些枝叶，这些夏末的果实

这比苦药更苦的巴豆木

难道我真的要扬着手

把它们采进新编的竹篮？

就像我把黎明捡拾的木柴

投入深夜的火焰

就像我对着一面潮湿的镜子

锤炼少年时的记忆

难道我不知这些宛如秋雨

流着屋檐落入池塘的泡影？

如果我执意在白茅草的山坡

放牧我的羊

留下深深浅浅的牧地

是否来年春天又将了无痕迹？

难道我不懂？可是我蛮不讲理

我只想做一件真实的事情

沿着人们曾经做过的

亲手种植，打理，等待着采撷

这比苦药更苦的巴豆果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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