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非物质文化遗产原真性的思考
来源:《科学大众》2019年第09期
当下非物质文化遗产面临的主要难题是真伪辨别。研究非物质文化遗产是否要尊重原真性意义重大。笔者通过对非物质文化遗产原真性的文献资料梳理发现,人们对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是否坚持原真性的问题说法不一。文章在专家学者的讨论基础上提出了自己的一点思考。
关键词:非物质文化遗产;原真性;思考
近年来,非物质文化遗产被炒得非常火热,其背后肯定有一股力量在支撑着它,导致非物质文化遗产现在的地位被抬得很高。对非物质文化遗产的研究者来说,只有深入研究非物质文化遗产的内核和精髓,搞清楚它的具体情况,才能摸清非物质文化遗产的来龙去脉。由于笔者从事的专业研究方向是非物质文化遗产,所以经常关注非物质文化遗产的变化与发展。笔者发现,目前学术界对非物质文化遗产的原真性讨论一直没有停止过,每位专家学者对于非物质文化遗产的理解和解释说得都有其道理。对非物质文化遗产原真性的讨论,来自学界不同的声音,可谓“智者见智、仁者见仁”。非物质文化遗产的研究专家为何要讨论其原真性,是有一定缘由的,这也说明了原真性对非物质文化遗产生命力的重要影响,从而也暗示着非物质文化遗產下一步的发展。
1 ; 学术界对非遗“原真性”的讨论
民俗学人类学的学术研讨会上,一些学者专家就有关非物质文化遗产是否要保持本真性的问题进行讨论。有的专家说:“非物质文化遗产有原真性吗?它本来就是活态流变的,怎么可能是原汁原味不变的。”但也有一部分学者说:“非物质文化遗产为啥要有原真性,如果非物质文化遗产都变了,那还是非物质文化遗产吗?”所以说,这两种声音都有其中的道理所在。非物质文化遗产是变还是不变,如果变了,就成了文创商品,就不能算是非物质文化遗产了;如果不变,与现代生活就严重脱节,会被市场所淘汰。所以说,非物质文化遗产的原真性问题一直在困扰着学术界,因其没有一个具体的有关非物质文化遗产原真性的评判标准,才导致当下非物质文化遗产形成两条发展线路,一个要抢救保护;另一个是发展创新。
刘魁立在其多篇学术文章中提出非物质文化遗产本真性保护的问题。他在《非物质文化遗产的共享性本真性与人类文化多样性发展》一文中明确指出:“本真性问题,对于当前在世界范围内开展的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工作,尤其具有特别重要的意义。遗产保护的问题或许可以简化为保持本真性的问题。保护,是通过自觉的努力让遗产项目尽可能保持原有的属性,最起码的要求是,使该项目避免丧失基本的本来面目,因为丧失本来最基本的属性,该项目就不再是它自身。所以,保护工作是在理想的状态下尽可能保持原来最基本的固有属性。”罗杨认为:“对于非遗最大的伤害,并不是外来文化的冲击,而是非遗传承者自己的忽视、抛弃和改变。守护好我们的非遗关乎全球化时代我们民族身份的确立,关乎我们文化血脉的传承,也关乎我们能否拥有一个美好的精神家园。所以守护好我们非遗的DNA,是每个中华儿女义不容辞的责任。”
田青在《谁说传统音乐需要发展》讲座发言中主要提到非遗的任务是:“抢救第一,保护为主。‘非遗’的保护、传承要比发展更重要,先把原生的基因保护好,才能有资源去创新。‘非遗’要有明确的分工,保护抢救是一个,发展创新是另一个。”
但在支持非物质文化遗产原真性发展的同时,也有部分学者发出了另一种声音。刘晓春在《谁的原生态?为何本真性—非物质文化遗产语境下的原生态现象分析》一文中再次指出:“其实,现实生活中不存在所谓历史活化石的民俗,只有当人们抛弃了‘原生态’的幻象,以传承、变化、发展的眼光看待民俗的时候,成为非物质文化遗产的民俗才真正具有生生不息的活力。”
刘正爱强调:“面对生活实践的种种文化创造,学者需要反思自己的文化本质主义立场,将文化视为不断生成的、动态的、变化的。同时也要理解并尊重实践者的文化客体化过程中变现的本质主义立场。生活毕竟是属于他们的。在谴责他们之前,我们首先要想到,他们之所以强调文化的本质性(固有不变的)和本真性(真的),在很大程度上是为了迎合学者、官员或游客们对他们所抱有的本质主义(或不负责任的浪漫主义)想象。”
周星在《现代中国的民俗主义》讲座中也提到:“没有纯粹的民俗,只有民俗主义的民俗。我们觉得一些民俗和非物质文化遗产没变,其实是变了。民俗和非物质文化遗产的原汁原味,是不存在的,没有原真性、本真性的。”
综上所述,以上各位专家学者讨论的都没有错。关键是如何把握这个原真性,原真性的评判标准是什么。目前,看到激烈的讨论一直在争论不休,但是应该想到一个好的解决方案来处理非物质文化遗产面临的“原真性”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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