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大学时,女生一般都爱买水果吃,学校周边卖水果的小店或摊贩随处可见。
在经过水房和食堂的道路旁经常会有两三位卖水果的,种类不多,量也少,索性在地上铺上一较宽的蛇皮袋或者粗布。
上面分区域堆好几种水果,远远看去像一座座“三角堆”似的小山。外表瞧上去确实没有商店里的有光泽透亮,所以价格很实惠,像我这般平时比较节省,对水果外观没有苛刻要求的人来说很乐意光顾。
有一次,我上课时途径小摊,驻足下来,用目光扫视那堆水果,准备好看对眼就买。过程中,我隐隐感觉对面阿姨在盯我。
没等我确认过眼神,那位和我妈妈一样留着齐耳短发,笑容满面,面目和蔼的摊贩阿姨率先挑起话题来。
她用眼神对了对我脚上的鞋,笑着问我谁帮做的。
那会儿是冬天,我怕冷,冬日里都会备好几双拖鞋。当时脚上穿的是那种很复古的“奶奶鞋”,有点类似清朝宫女们穿的那种鞋,穿上只顾暖和,一度忘记了室友们的调侃嘲笑。
我低头看了看脚上,有点意外,抬起头有点不好意思地微笑着回答说:“这是在我老家门口小店买的。”她有点失落,“我以为你家里谁做的呢,现在这种鞋很少了,校园里几乎看不到了。”
我心想,在校园里的各式时髦冬靴棉鞋中,我这鞋确实有点奇葩了,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脚。
我似乎忘记自己是来买水果的,正准备蹲下来挑选。那位阿姨马上拿着袋子帮我挑最又大又红的,还便宜收了我整元。
后来我几次经过,她都要硬塞几个被挑剩下的水果给我,边塞边说:“虽然不好看,但是都好甜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