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见课桌上折叠的纸鹤,
老师告诉我那是起航的理想,
男生告诉我那像玩的纸飞机,
折叠她的女生却什么也不说。
偶尔不经意地偷偷看你一眼,
大多时文静地坐着任裙边扬起,
当我花费很多时间学会折纸鹤,
才发觉这是最简单折叠的心思。
自从在校园里张贴榜前见到那个冲他‘吼’的白衣女孩,繁星灿就像被什么东西勾住了魂儿。回宿舍的路上一直心不在焉,好几番姐姐秋月跟他说话,他都没听到,气得秋月冲上前来直挠他的头。
在回宿舍之前,秋月先带星灿在校门口的摊位上吃炒面皮和肉夹馍。因为正值开学时间,所以平素本来就很热闹的街道因为许多学生和家长的往来变得更加热闹和拥挤。
星灿的宿舍就在学校隔壁,房东是一家本地的瓜果商,为方便住宿学生的学习以及招租的吸引力,房东自家除了面对街道的南大门,还在背对学校的北面开了一个小门。这样房东一家人住在前屋,而后院的所有空间都被改造成学生宿舍。大概有五六间小房子,每间房子都放着架子床,可以住八个人。虽然留给每个人的空间很狭小,但是走出门两步路就是学校这么得天独厚的地理优势,加上房东一家人特别讲究卫生,因此住宿环境紧凑而整洁。
秋月带着星灿从学校这边进入宿舍,本来秋月想的先给星灿看个房间和床位,然后再去跟房东叔叔阿姨沟通,结果不想一进后门和李阿姨碰个正着。
“秋月来了呀。” 李阿姨看到繁秋月放下手中的埽除赶忙迎了上来,二话不说两手拖着秋月的手便往屋里请,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线。
“李阿姨,您看您,日子都过得这么巴适了,咋还干这些活呢?” 秋月一边笑着说,一边和星灿跟随李阿姨往屋里走。
“哎,这话说的。新生不是要入学么,我赶紧收拾收拾好把地方给腾出来。好几个毕业的学生在这住了三年,对学校和房子感情深,一直不肯离校,所以导致今年清扫有点迟了。再说了,我一个四十岁的中年人,成天在家已经够闲了,再不找点事情摆弄摆弄,难道像那些七老八十的老年人一样晒太阳么?” 李阿姨撅着嘴,脸上依然是满溢的笑容。
“嗯,可不是” 繁秋月点点头,接话说:“您看您, 保养得真好,看起来还像是二十多岁的姑娘。”
“你呀,还是那么会说话。” 李阿姨似乎用更加满意的表情肯定了秋月的夸赞。“嗯,岁月不饶人啊,一过三十岁,这皮肤都松弛下来了,大不如从前了……” 李阿姨轻轻地摇着头,脸上依然是温和的笑容。
“对了李阿姨,我李叔几天不在啊,咋没看到他人呢?” 繁秋月往屋里瞅一眼,发现空荡荡的并没有什么动静,便随口问到。
“对,今早有一批山西的客人过来装货,你叔一大早就跟着出去了。饭也没在家吃,说是那几个外地人要吃咱这的羊肉泡馍,可能就去咱街口那家泡馍馆去了,不用管他。”
李阿姨把秋月和星灿带到客厅里,示意他们坐在沙发上,很快便提着水壶和茶叶桶从房间出来,给他们两个倒上了水。
“在我这就跟在自己家里一样,甭客气,随意些。” 李阿姨帮倒好的茶分别递到两个人手里。这才回过头来打量了两下还有些拘谨的繁星灿,转头问秋月:“这娃就是你弟弟? 长得真是俊朗帅气,叫啥名字?”
“阿姨好,我叫星灿。” 繁星灿虽然刚开始稍显拘谨,但逐渐放开,谈吐自然,且带有几分书生稚气。
“人长得好,名字也好。给人眼前一亮的感觉。哎呀,你父母可真是会起名字啊,一个秋月,一个星灿,一看都是读了不少书的人。” 李阿姨热情地称赞着并由衷地点着头。
“嗯,李阿姨,我前几天跟我李叔通过电话,我弟今年刚小学毕业,来咱镇上念初中。因为我村到这边有十来里路不太方便住家,所以就给他找宿舍。想都没想就找到你们家了,就怕你们这块生源多,床位紧张,所以提早联系了我叔。他在电话里说让我开学直接过来找你。”
“那可不是,再给哪个熟人的娃腾不出地方,你开口阿姨都要给你留一个床位的。” 李阿姨依然笑容满面:“就是因为前两年你们几个学习好女生住在我这里,后来都去了县上的省重点高中。后来我们这里的宿舍在整个镇上口碑都最好,连你们学校的很多老师都给学生推荐呢。”
繁秋月笑而不语,心里思忖着从镇上毕业的这两年时间,这边的房租确实长得够快,足足贵了将近一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