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MI小姐
"你在哪个城市,我路过会想想你。"
收到七月的这条信息时,莎莎正坐在前往西藏的火车上;难掩悲伤,她哭的稀里哗啦,吓坏了邻座的小朋友。邻座阿姨递过来一张纸巾,她抽泣着想说谢谢却哭的说不出口,最后头转向了一边,捂着嘴强忍着眼泪。
七年前,那年16岁的莎莎刚刚结束自己人生中的第一份爱情,仅仅存活了两天的初恋。
因为时间太短,年龄太小也不懂感情,所以来不及悲伤,便又恋上了自己的班长一诺,一个又高又黑又瘦的男孩子,阳光而又温暖的占据在她心里最大的位置。
给很多情窦初开的少女一般,年纪尚小并未成年的莎莎,渴望爱情的同时却又害怕受到伤害,一边是憧憬一边是恐惧,两体矛盾指数为八十,在男孩的多次明追与暗示下,莎莎却还是并未迈出勇敢的一步,只是像所有偶像剧情般忍着痛对男孩说:我们把对彼此的爱都放在学习上吧,等毕业后如果还爱的话,就在一起。
但生活它毕竟不是偶像剧,现实总归是残酷的,十几岁的小孩子,那懂什么爱情,校园爱情最终修成正果的毕竟是少数,莎莎与那男生也是如此,更何况她想与他白头偕老,而他却只想玩玩而已。
之后的一年里,莎莎见证了男孩的十多段感情,有相貌平平的小学妹,有学习成绩优异的学霸校花,还有傲气凌人的小班花,但都不长久,每段都好不过一个月,便匆匆结束。
亲眼目睹了这些的莎莎,在犹犹豫豫的思考是不是该要放弃这段还没开始就死在腹中的感情了。
一天午后,同学们都在班级午睡,有个高年级的学哥走在莎莎的课桌旁,轻轻地喊醒了莎莎,用含情脉脉的眼神温柔地说:莎莎你好,我是你的学哥程轩,我有点事情想给你说,麻烦你给我去下操场。"
"什么事这里不可以说嘛?"正在做着美梦突然被打断,莎莎特别愤怒的揉着睡眼朦胧的双眼的叫道。
"关于你的事情哦"学哥程轩神秘兮兮地说。
"好吧"莎莎极不情愿的随他去了。
两个人走后,班级里开始传来各种嘀嘀咕咕声,零碎的吵闹声吵醒了同样正在美梦的一诺,他睁开眼睛第一眼就看到了莎莎位置上的空缺,揉着朦胧的双眼流着哈喇子问正在埋头苦写作业的同桌学霸"你有看到莎莎去哪里了吗?"
"高三的程轩把她给叫走了。"这是个爱八卦的学霸,他立刻放掉手中的作业,饶有兴趣得说"看样子他两还挺般配呢,哎你说他两啥时候开始交往的,莎莎那丫头隐藏的还挺深呐"
"去你的吧书呆子"扔下话便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一出门便看到了操场上的两个人并肩走着的背影,他似乎看到了他们有说有笑很和谐的场景,来不及多想,他直冲冲的朝操场跑去。
气喘吁吁地穿过偌大的操场,停到了两个人身边,一把拉过一脸茫然无措的莎莎,仅仅的抓住她的手,朝程轩嘻嘻哈哈的笑道"轩哥以后有啥事直接找我就好了,不用麻烦我的莎莎了。"
"莎莎刚才明明说她是单身喔"程轩一脸的不信。
一诺扬起手心里莎莎的手,
一改之前的嘻哈严肃地说"她是我的。"
“朋友妻不可欺,莎莎早说清楚我也不会缠着她不放啊,哈哈哈"
"你不知道,我的莎莎特别低调比较容易害羞,我们一直是地下恋情还没见过光。"说罢这话,转身在莎莎耳边轻声说:"我先给轩哥聊会儿天,你先回班里去。"
莎莎还沉浸在刚才一诺那句“她是我的”这句话中,洋溢着幸福的傻笑,迟迟没有动静;一诺笑着轻轻的捏了下莎莎的脸蛋,她这才反应过来,
“啊,嗯..嗯..啊..嗯..好好好”语无伦次得说,最后面红耳赤的莎莎红着脸跑开了。
耳后一诺宠溺的笑声和程轩爽朗的笑声齐齐传来,她的脸更红了。
坐在座位上,莎莎脸上的红晕迟迟不肯散去,她心想:如果时间永远定格在这一刻该多好,谁说生活它不是偶像剧,它比偶像剧可精彩多了,她是我的她是我的她是我的,哈哈哈哈哈;想着想着就情不自禁地笑了出来。
之后的事情并未按照偶像剧的剧本发展,莎莎并未与一诺在一起,一诺还在继续做他的浪荡公子哥,而莎莎还是继续沉浸在她美好的憧憬中,只不过从以前的犹犹豫豫的想放弃,变为更坚定的要想守护这份单恋的感情。
转眼之间一年转瞬即逝,由于学业的加重,莎莎无力在想这些来自于未来的事情,全身心的投入到学习中,学习的多么认真呢,认真的连一诺一个礼拜没来学校了,她竟然都没发现,就这么后知后觉。
后来她终于发现那个位置上的人已久久没来上课,慌忙的找各种人打听,最终在他最后一任女友口中得知,他全家搬到新疆去生活了,走的特别匆忙,匆忙的连书本都来不及收拾,就连夜举家搬迁了。
莎莎此刻的心里特别失落,但她相信他会遵守他们之间的约定,于是她把所有对他的思念全部投入到学习上。
一眨眼一年又过去了,高考失利的莎莎,带着遗憾不舍地离开了这个充满了与他各种回忆的地方。
想他又联系不到他,他的qq头像永远是暗的,仿佛从来没有亮过,就好像他这个人从来没有存在过一般。
18岁的莎莎,已经成年,她毅然决然的决定去工作,莎莎选择了南方的一个阳光明媚四季如春的城市去开始自己的成人旅途;工作倒也轻松,身边还有许许多多的各种类型男孩子围着她转,但她统统不动心,心里始终给一诺留着位置。
因为刚出入社会,本身也是个不善言谈的人,所以总是事事都显得那么不合群,由此被同类给孤立了起来,围着她转的只有那群虎视眈眈的野狼。
一天节假日,她躺在床上百无聊赖,拿起手中的手机,随便加了个网名叫棉花糖的看着挺阳光的男生,很快棉花糖便同意了。
“嗨,棉花糖你好,我是棒棒糖”
“哈哈,棒棒糖你好啊!”
“小弟弟,看样子你可没我大喔。”
“我十八岁了,我看你才是小妹妹好不好。”
“我二月哦。”
“好吧,我七月。"
"好的七月,我是莎莎。"
"我是郝天"
"好的七月,你好。”
“......”
“七月,你有女朋友吗”
“长得太丑,姑娘们都看不上我”
“哈哈。”
.................
莎莎与七月每天都在热化朝天的聊着,她把对一诺的思念与工作上的繁琐小事讲给他听,七月是个特别好的听众。
终于有一天,对着七月倾诉了一个小时的情绪垃圾后,莎莎才意识到她每天都在把自己的情绪垃圾与思想垃圾全部倒给七月,却连七月是做什么的都不知道。
于是莎莎内疚得问:"我好粗心哦,都这么久了都没问过你是做什么的?"
“打泰拳的”
“哇好酷啊”
“我现在正在学呢,只参加过一些小型的比赛,但我会努力的,我相信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那你会保护我吗”
“会啊,我会保护我爱的人,我喜欢你喊我七月。”
“哈哈”
“一诺联系你了吗?”
“没有”正欢喜着的莎莎,听到一诺的名字后情绪低落到不行,躺在床上暗自神伤。
“怎么了丫头,怎么不回话了。”
“我想静静”
“好的丫头。”
慢慢的,莎莎提起一诺的次数越来越少,越来越关心七月,一下班第一件事就是找七月聊天,每天的生活除了上班吃饭睡觉,便是七月,她不知一诺已渐渐地淡出她心房的位置,而七月正在慢慢占据这个重要的位置。
有一次,莎莎下班后习惯性的打开七月的聊天界面,发了无数个信息与视频都没人回复与接听,于是疯狂的打电话,手机里传来的忙音提示已关机,她像发了疯似的,拼命的想要找到他,紧张的忐忑不安。
七月空间里但凡能看到的好友她都加了,同意的人数寥寥无几,仅有的几个人也并不知道七月的下落,她不知所措不知道该怎么办,就像丢失了一件陪伴了自己十几年的心爱物件,惶恐紧张忐忑担心,种种心情占据了她的内心。
就在她准备坐车去车站订购火车票时,才发现自己除了知道七月在美丽的广州外,别的一无所有,尽管这个城市与自己相隔并不远,但不知道的地址才是最遥远的距离。
就在她最绝望的时候,夜里十一点,莎莎的手机铃声响了,来电显示是七月。
“你去哪里了,我担心死了,你知道吗?你手机干嘛要关机,我都吓死了,准备去你的城市找你,才发现并不知道你的具体地址……”莎莎哭着说。
“对不起丫头,让你担心了,别哭了乖。”
“你怎么了?你到底怎么了?”
“我今天在训练下个礼拜香港有一场比赛,由于是紧急训练,手机没带进训练室,对不起丫头,我以后在有这样的情况会提前给你说一声,再也不会让你担心了,是我的错。”
“没事就好。”
“今天训练特别累,累瘫了,特别想抱抱你。”
“我去找你吧。”
“丫头,等我比赛完去找你,你一个人来我不放心。”
“我想我有点喜欢你。”
“我对你的喜欢不止一点。”
一个礼拜后,七月去香港参加完比赛后,就直奔到了莎莎的城市,两个人约好在一家游乐场见面。
莎莎一眼就认出了游乐场门口哪个穿着白色T恤的七月,七月也微笑的向莎莎走来,两个人就像许久没见的老朋友,不存在任何尴尬,一切都是那么自然。
七月笑着说:"莎莎,你比照片要瘦些,以后一定要多吃些。"
"你可比照片上还要阳光呢。"
一天的时间,两个人哪里都没去,就待在游乐场附近的一个咖啡馆,坐着聊了一整天,有说不完的话题和聊不完的天。
临近傍晚,七月依依不舍的离开回自己的城市继续训练。
莎莎发现七月就是自己心中所憧憬的男朋友模样,与自己简直配一脸,他阳光帅气有活力,身材更是一级棒,有八块腹肌和撩人的肌肉,最主要的是她在他面前,就像个小公主,他宠她爱她把她当成个小丫头。
她曾经听人说过,有人说再爱你的人面前,你可以脱掉铠甲做回纯真的孩子,一个人如果爱你也会把你当成孩子。
莎莎知道,这个把她当作孩子的人出现了,她决定忘记一诺,给属于自己的幸福在一起,而不是继续追寻遥不可及的东西。
她不知道七月的真实想法,她怕她入不了七月的眼,她突然觉得七月就像一座神,是那么优秀,那么不真实。
多愁善感的莎莎觉得特别沮丧,就像小羊看到一片绿盈盈的大草原,却因为边上有道栏杆,而只能望尘莫及,独自对着诱人的花草咽口水。
她落寞的走在回去宿舍的路上,来的时候路边的花花草草即使快蔫了,都是那么可爱,现在只觉得碍眼。
不知走了多久,她终于回到宿舍,包都没有放下,就一股脑扎进了床上。
正躺在床上暗自悲伤时,七月的短信到了,她忐忑不安地打开手机。
"丫头,我到宿舍了,你就是我一直寻找的天使,今天真的很高兴。"
看完这条短短只有二十几个字的短信,莎莎泣不成声,原来两个人相爱着的感觉,是如此美好。
两个人就这样确定了恋爱关系,七月总是一个礼拜抽空来一趟莎莎的城市,哪怕只能待一个小时,他也会如期而至。
对于七月来说,莎莎就像个天使,美好的不像话,尤其是笑起来的那对酒窝,放佛看一眼就能醉在里面。
他越来越依赖莎莎,就像一个大孩子,两个孩子的恋爱,就像初升的太阳,纯真又美好。
他们一起去爬山去逛街去看日出一起去旅行,一起去福利院去敬老院,他们在一起的日子是那么简单而美好,两个心怀美好的孩子,都在编织属于他们两个的未来。
他会为了有人多看她一眼而生气,更不允许她穿与性感扯上边的衣服,而她不许他联系女性,漂亮的或者不漂亮的都不许,但把他手机翻过来一遍,却也只是找到七月教练七月妈妈七月妹妹七月小姨,这四位女性联系人。
他们曾经约好等空下来就去美丽的尼泊尔与美丽的西藏。
七月说:等我有点小成就时,我就去你家提亲。
莎莎害羞道:傻瓜,古代才提亲好吗?
"我要去提亲的,我要得到叔叔阿姨的喜欢,假如叔叔阿姨万一真的不喜欢我,我不想因为你和我在一起,而和叔叔阿姨闹的不开心,我会努力得到他们的肯定。"
"你喜欢梵高的画,我一定会给你弄来一幅,哈哈,真的我是无论如何都弄不到的,只能是仿的。"
"我想带你去我外婆家,然后两个人漫步在乡间的小路。"
"我想去见你妹妹,她应该会喜欢我的。"
"她会的。"
莎莎与七月在一起的三年零六个月,没有红过一次脸。
这三年多他们见了双方的父母家人,两方父母都对这两个孩子格外欢喜。
就在两个人准备筹备婚事的时候,消失了几年的一诺出现了。
那天,是七月中旬的一个阴天,莎莎与七月约好去看家具,刚到家具城,莎莎的手机响了。陌生号码,归属地显示新疆石河子,莎莎心头一震,她没有任何朋友乃至亲人在新疆,除了一诺之外。
她惶恐不安的按了接听键。
"是你吗莎莎?我是一诺。"
"一,一诺..."
莎莎猛地松开了七月的手。
七月听到了一诺的名字,看了一眼脸色发白紧张不安的莎莎,识趣地站在旁边。
"真的是你啊,莎莎,我太开心了,你都不知道我问了无数人,费了好多功夫才得到你的联系方式呢!"
"噢,是吗?"
"你在老家吗?我去找你吧,我现在回来了。"
"在,好。"
通完电话,莎莎不知所措的望向七月,七月微笑的走过来用手揽住莎莎的肩,微笑的说:是一诺回来了吗?
"嗯"莎莎竟然感到迷茫,她不知所云大脑一片空白,她不知该怎样正视她现在与一诺之间的关系,所谓当局者迷,她不明白也不清楚,朝兮相伴的七月与几年未见的一诺,谁在她心里更为重要。
她就像一只迷路了的羔羊,为找不着回家的路而焦急万分。
七月从未见过这样子的莎莎,他明白该来的早晚都要来到,他错就错在,没有早一步踏进莎莎的心里,他轻轻的在一脸茫然的莎莎耳边说:“丫头,我们不如先回家吧,我看今天可能会下雨。”
“好。”莎莎顺着七月搭的台阶走了下去,七月总是这样善解人意,从来不会让莎莎难堪,即使这次可能会失去她。
两个人走在熙熙攘攘川流不息的大街上,莎莎心乱如麻,七月望着似走了魂的莎莎,只觉得心疼不已,他明白一诺在她心中的位置可能胜过他,爱的再深抵不过他先入为主。
终于七月还是没忍住,小心翼翼地问:是一诺回来了吗?
“啊?嗯,嗯。”莎莎羞红了脸,怀着奇怪的心理,她放佛不认识自己,越来越觉得自己陌生。
七月沉默了一会儿,平淡地说:“想去就去见他吧。”
“你不介意吗?”莎莎惊讶极了。
“我希望你能开心,即使以后陪在你身边的人不是我,我也希望你依旧能开开心心的,只要你能开心,一切就都值了。”
“七月,谢谢你。”
走着走着,下起了小雨,七月慌忙脱掉外套给莎莎挡雨,七月的泪水顺着雨水流了出来,雨水和泪水交织在一起,又甜又咸。
第二天下午,莎莎正在自己家午睡,听到楼下有一种既熟悉又陌生的声音正在喊着她的名字。
她一下子清醒了,从床上一跃而起,拖拉着鞋子,跑到窗户边。
正是一诺,正是哪个自己爱慕等待了几年的一诺,他现在回来了,正站在自己的楼下朝她招手。
她来不及整理杂乱的头发,一口气从五楼跑下去,她气喘吁吁的跑到他面前,看到哪个高大帅气的一诺就站在她面前,她竟然没了紧张,微笑的对着她说声哈喽,好久不见。
正如五年前那般,一诺一脸宠溺地望着样子傻傻的莎莎。
一诺向莎莎说起这几年在新疆的生活,与对她的思念,他说的泪眼婆娑,她的脑海里却播放起了七月的影像。
自幼缺乏主见的莎莎,当时并不知道一诺只是个过客,而七月却早已扎根在了她心里,尽管面前这个人还是当年的样子,但却再没了当年的感觉。
她看到一诺只觉得开心,却并没发现,这份开心,不过是见了一个许久未见的朋友的那种心情罢了。
就像所有电视剧那般,七月提着自己精心炖的鸡汤准备给莎莎补身子,不巧看到了两个人正在有说有笑,他觉得自己无比多余,带着眼泪转身离开,离开的同时,还不忘把鸡汤放在小区门卫处。
七月回到家中就联系泰国的教练,当天晚上就坐上了飞去泰国的飞机。
七月走后,莎莎觉得心里空荡荡的,尽管每天一诺都来陪伴她,可她却找不到那种感觉,那种感觉只属于七月与莎莎。
渐渐的,她终于明白,深情不及陪伴,她爱的是七月,则只有七月;对于一诺,不过是青春期时的好感罢了,给爱扯不上关系,勉强算为喜欢,所谓的喜欢与爱,也不过是自己感动自己的臆想罢了。
她把话同一诺说清楚后,觉得特别轻松。
想去泰国找七月,却觉得没有脸,她以为七月再也不会原谅她。
而七月正在热火朝天的训练,一场接一场的比赛,从美国到白俄罗斯到日本再到韩国澳门新加坡,赢得次数越来越多,奖杯摆满了一面墙。
忙碌的生活,时间就过的格外快,一年转眼过去。
这一年莎莎独自去过七月的老家,她呼吸着七月曾经呼吸过的空气,走过他可能走过的每一条路;她求美术专业的同学给她画一幅梵高的向日葵,并精心的裱了起来,放在了家中,但不知道该怎么送出去;她变得独立了,不在依赖谁了;七月曾经说粤语好听,语言天赋本差的她,开始学习了粤语;就差拉萨和尼泊尔了,她终于决定去拉萨了。
在开往拉萨的火车上,她收到了七月的短信:你在哪个城市,我路过会想想你。
她哭的泣不成声,久久不能平静自己的心情。
这一年莎莎一直在微博默默关注着七月,他的一举一动她都知晓,看着他日益的强大,她就愈来愈自卑,她深知现在的七月,她是配不上,有些爱埋藏在心里就行了,会有一个优秀的女孩子陪他走完以后的路。
他七月初七生日那天,莎莎鼓足勇气给他发了条短信。
“2012_2017几年的时光,祝你生日快乐。”
手机刚放下,就收到了七月的秒回。
“七年了,过得真快。”
“你算术还是那么好。”
“哈哈哈”
晚上莎莎在博客上写道:
在我还是个小女孩的时候,有一位愿意为我倾其所有只为博我一笑的男孩子,后来我终究还是弄丢了哪个视我如命的少年。
在后来的日子里,我遇到了许许多多的少年,他们有的说我绑着头发的样子很美,有的说我穿高跟鞋很漂亮,有的说我的身材很棒应该多穿些性感的衣服,但我却再也找不到哪个劝我多吃饭多喝水的男孩。
原来真正喜欢你的人不管你绑着头发还是披着头发,平底鞋还是高跟鞋,他都喜欢,他喜欢的是每个样子每个时候的你。
很久以后我才明白,有些人的出现是为了教你学会如何去爱,等你真正学会去爱的时候,才发现哪个你最深爱的人早已离去,而你也彻底丧失了爱的能力。
不一会儿一个叫做七月风沙的人评论:
我一直都在,天涯海角都要找到你。
一分钟左右莎莎的手机响了,而这一刻,她决定要勇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