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老生常谈的问题,之所以是问题,不是因为读书本身有问题,而是读书被提出来即是一个问题。我们知道当对问题采取一种存而不论的态度,除非我们抱着一种消极避世的态度,以一种自弃的态度自立于世,否则无论那种问题都会猛然间幻化成一头饥饿的怪兽,无论大小,总要从我们的生活或人生中啃食掉一点什么。至于是什么,我们也没必要去探究,但是我相信那种如有神佑的运气对于我们来说总是少之又少,即使偶一有之,也不会给我们带来太多的好处。正如长时间的不劳而获总会让我们陷入一种身体和精神的麻木,久而久之,也未必就不会落到行尸走肉般的境地。
太容易获得的想法和无需加工的观念以一种潜移默化的方式不断侵袭着我们,我们长时间的以一种主人翁的地位占据在各种概念和想法之中,以一种自我的方式把握着周边的一切,这使我们不待考究便以博学,不待沉思便以饱满。看似能够以一种体面的方式应对生活和人生中的一切,却又时时刻刻不得不像老鼠一样,在面对生活和人生中穿屋凿墙,在晴朗的天气里,我们笑如春花,在阴晦的日子里,我们又寂如死灰。太多的想法,却又太少的思想。太多的原则,却又太少的坚持。心灵和大脑被那些不知为何的概念和想法所占据,让我们能够骄傲和自尊的进行自我认定,从此开始在言语中借用太多的“我”,开始把一种迷失在自我中的状态以一种自我了然的状态进行宣扬,把本来的活跃和开放的个性渐渐的埋葬,所以活着开始呈现它的死寂!
一个时代和一个地区的想法和观念中最纯粹的东西多半以文字的形式被加以记录,它体现为一种纯粹的内核,或许它还繁冗,或许我们足够幸运,能够找得到那完全关系本质的东西。如果我们可以在那些经过清洗的那些最优良的理念中酝酿与成长,我们又何必执着于眼前的那些结果式的概念和未加深思的想法呢。那种老来时的幼稚,难道不是因为这样的执着的最坏的结果!
一种自得的心境和一种浑身的经验分别的体现在英雄和平民的身上,如果我们非要追本溯源,弄清楚同样平凡的肉体为何出现了这样的差别,我们可能很轻易的获得这样的结论,前者活在宇宙中而后者活在周围里。前者常以一种扎实而富有生趣的心灵去感受他人生所及的一切事物的惬意,而后者只是为了满足生活所需,一切经验和手段由周围教会他,在他死亡的那一刻立马又消散如烟。
眼里的一切要变得宁静和悦而不乏生趣,固然不是那些平凡的双眼所具有的个性。浑浊的眼睛里闪烁着繁星式的光芒,明澈的双眸里带着磐石般的坚毅,这难道不需要依托那纯粹本质的生发和浸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