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关上那盒子的时候,手不停的在颤抖。夏夜的惊雷直响,那闪电像是瞄准了一般,次次击中我的左右心室。我不敢多想,生怕出了什么岔子耽搁了正事。油纸衬在黑漆的盒子底下,四面对折,拧的纤细的麻绳把它捆起来打了个结。来不及撑伞就卸下门板疾步走在漫水的巷子里。等到亭子的时候以是次日清早,雨以停。看得见那墨骨余梁,出落的大方,悠风缓缓扫过,满枝的翠,漫枝的响。
远处,我看见他了,虽然与上次他送我时隔了很久,但那消瘦的躯干,和冬夏不变的黑袍使得我印象颇深。与这季节不相符的装扮在这土丘上显得格外扎眼。
闷雷又起,来不及温存,我便大步迈向这席黑袍。雀黑的眼珠子里看不见一丝波澜,刀削般干瘦的脸颊,细薄的嘴唇上翘着带有一点微笑,那鹰钩鼻好像随时能把你的魂魄钩出来一样。“来了。”用那好像不能聚焦的眼睛瞅着我对我说道。简单的一个“嗯”我俩便踏上了归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