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不懂,那又如何?

图片发自简书App

听了一天民谣,从万晓利、苏阳到周云篷、李志、小河,从北方的爷们到南方的姑娘,从理想到地铁站,从人民广场到吉姆餐厅,总算听到了离开那些情情爱爱还能被唱得很得瑟的歌,甚至听到好妹妹的一首:祝天下所有的情侣都是失散多年的兄妹,满满的负能量,就在感觉棒的不能再棒时,看到有人分享了一段法语民谣视频,顿觉今天的歌白听了。

唱歌的是Jean Ferrat,歌曲名《La Montagne》,在这段黑白影片中, Ferrat穿着帅气的灰西装,琴声响起时,他缓缓踱上前,双手抄兜,嘴角上扬,泛起一丝神秘的微笑,在似笑非笑间,一串醇厚的音符从嘴里吟出,送到听众耳边。虽然听不懂他在唱些什么,但是看Ferrat脸上时而泛起笑容,想必故事发展到了令人愉悦的节奏,时而凝起双眸,注视着上方,好似有不尽如人意的情节出现。三分钟的视频,看了几遍,终于忍不住,问度娘,此君究竟唱了些什么,然而度娘也只告诉我,La Montagne 是山岳的意思,歌词无可奉告。

与其说听Ferrat唱的,不如说看Ferrat 唱了几十遍。以前总是听人唱歌,从今以后,看人唱歌或许也是一种不错的选择,因为此君让我发现看人唱歌也是不错的享受,即便在听不懂的情况下,看此君或低沉或高亢或委婉地吟唱着这个不为我知的故事,倒也不急于知道具体情节,因为时间在此刻也放缓了脚步,优美深沉的曲调打开了一个盛夏秘密花园,化作一缕清风,轻柔拂过躺在花园中心的湖面,虽然水波不兴,但岸边的芍药轻轻摇曳,看Ferrat唱歌的人在温热的夏天中,也感受到一丝淡淡的凉爽。

本想顺藤摸瓜,从度娘那里找到歌词的涵义,但是在几十遍过后,才知已不需要,Ferrat已经吟唱出了细节、人物,故事在每个听众的脑海里,就如同读宋词一般,我最喜欢读词的上阙,因为上阙里细节铺陈得很充分,下阙的故事似乎已经不必再讲,词人所述说的故事可能不是在此情此景,我想要发生的故事。

Ferrat让我想起了那张魅惑的笑脸和那双似乎能洞穿人心的双眼,天使爱美丽。第一次看爱美丽,只觉电影充满了神秘主义色彩,爱美丽漾着温暖的眸子,美丽而狡黠的笑容,神秘的法国人;第二次看爱美丽,逐渐跟上里面节奏很快却又非常细腻的旁白.开始喜欢细节里都是浪漫的画面;第三次,关掉字幕,仔细听手风琴的声音,轻快跳跃的四拍,略带蚕纱一样的质感,然后是钢琴声,一波一波,平缓地铺上画面,如水一般,再然跟着如神经质般的爱美丽,展开遐想的世界;不带字幕,第四次,第五次,第六次......撇开塞纳河畔如潺潺流水的语言,每一次总能发现一些新的惊喜:各种绿色的小草,肆无忌惮艳丽的花,轻轻随风而摆的树林,清澈荡漾见底的池塘,暖暖的夕阳照耀下油油的石板路,一串串优雅的旁白在古灵精怪的音乐中迸发出来,一辆汽车驶过,路上小憩的苍蝇被碾成一块污渍;不需要字幕,能看到:浓郁的,艳俗的,享乐的,童话的,诗意的,浪漫的,凄清的,哀伤的幻想......不需要翻译,已然陷入爱美丽细细策划的关于爱的陷阱里,感到前所未有的幸福!

法兰西香颂也好,电影也罢,悠悠的律动、亮丽的遐思、流动的画面,所承载的都是生命的一点点感悟与涌动。so,即便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唱什么,表达什么,whatever, 我感受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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