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景素流星坠落之后,在萧道成的如意算盘里,也就只剩下盘踞荆州、郢州的沈攸之是当前的心腹大患,当他想冷静一下,仔细构思如何拉拢或者对付沈攸之这个老朋友的时候,偏偏有位同志让萧道成根本无法冷静,这个人偏偏又是当今天子—刘昱。
关于刘昱,本人不是导演或者制片,在现在本人也是绝对不能体谅、也不能理解他的那些不正常的思想,我说过,这种人要不是放在了这个时代的位置,而是放在现代的草民中间,早就被人捆绑打死扔路边;不过,历史的事件容不得假设,而是一环套一环,因为没有刘昱这个顽童,兴许说不定萧道成可能就老死在他左丞相、镇军将军的位置上,但是,由于文章不可回避地要写到萧道成飞黄腾达之路,在此暂且就要写一笔刘昱。
刘昱,是他老父亲刘彧喝了壮阳水,求神拜佛带来的沧海遗珠。但刘昱自己却不认为自己是刘彧大胖子的种,他受了母亲陈妙登的欺骗,反倒觉得这种乱象天子剧情十分刺激,他亲身在民间散布消息,宣称自己本名是李统,是李将军,是刘、李两个身份的合体。
呵呵,虽然刘昱本人不认自己是刘彧的种,但他骨子里的本性却是继承了刘彧的残忍好杀和陈妙登的淫而好玩无疑,再加上几位老师的“循循善诱”和萧道成等辅政大臣的推波助澜,先天意识和后天培养的失位,让刘昱这个小皇帝天赋尽显,荒唐事情接连不断,而他所做的事情用成语概况最大的特点就是“离经叛道”,而他外在的表现,按现代医学解释就是患了多动症。
刘昱荒唐的主要表现为:
他颠覆汉族传统服装,经常裤子衣服一顿乱穿,头发也不好好扎,到后面干脆染上了异装癖,坐姿经常性地葛优躺,不成体统,看上去十足瘪三,他却十分舒服;
他还经常不按照正常时间作息,偷偷摸摸地出没在街头巷尾,和一些原本不相干的人家吵架,历史书上说,他在和人吵了之后,感觉浑身舒服;
他根本不服从礼制,人家办丧事,他神经质地带着一群人进去唱歌跳舞,人家办喜事,他忽然带一票人进去大哭,搞得人家目瞪口呆,他十分舒服;
他喜欢逼朝廷赐封的正经官员去里坊偷鸡摸狗,强迫和尚尼姑喝酒吃肉,自己在大内床边上圈养牛羊,看着牛羊环绕,生活如原野,他十分舒服;
他喜欢干一些技工的活,比如锻银、裁衣、作帽,这些事情居然比力士、妇孺还上手,过目不忘,还有扬州十八摸等淫曲,他只消一次,立马就能弹个大概,也算是个妖孽。
上面这些特征,本人也不能大为否定,说他就是不好,因为这些行为在当时还算是有点魏晋风度残留,但是嗜杀就是他的不对了。
据历史记载,刘昱和堂兄刘子业一样,喜欢给人动外科手术,尤其是亲政后,干这个事情是越来越厉害,根本制止不住,他像似乎发现了一个新大陆一样,杀人以各种姿势,见人死状千奇百怪而欣喜若狂。为了随手顺利杀掉不如意的人,他钳凿锥锯不离左右,看到有梗的人,他就掏出这些兵器,对他们击脑、槌阴、剖心等,高峰时候每天甚至有十几个人遭殃,看到有人死了,血流如注,他感觉十分舒服。
好了,萧道成的猎杀计划是不可能按部就班的来了,因为碰上这个不管三七二十一的主子,自己也有刘景素当时的忧患,随时可能去见上帝。
下面有个事例就立马印证了萧道成的这个想法。七月流火,萧道成在大内值班,中午犯困,侧身在廊上睡觉,敞衣露乳,浑身的鱼鳞纹一圈圈,金光闪闪,远远看上去还真像一个以肚脐眼为中心的箭靶子;不巧这个时候,贪玩的皇帝偷偷摸摸地到了大殿,他拿着箭就往萧道成圆圆的肚子上射过去,不过幸亏是当时萧道成安插在刘昱身边的眼线做了点工作,说要刘昱留住这样完美的人肉箭靶子,因为这样的肚子天下难得一见,先留着多射几次,刘昱想想,反正萧道成逃不过我的天下,以后还可以经常拿他来当当玩具也是不错,于是他按照左右的建议,将弓箭换成了蜡制箭头,才一箭射过去,萧道成这才幸免遇难。
只是当时萧道成醒来之后,差点以为性命过不了五更,连忙磕头捣蒜,恳请原谅,刘昱哈哈几声背向而去,萧道成半天汗如雨下、惊魂不定;他不停地想,自己还没有英雄一世,却如果真像刚才一样毫无意义地含恨而死,那我萧某岂不是人间最大的悲喜剧?是该做点事情让这种事情不再发生了,于是,萧道成对凶顽的皇帝萌发了另一种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