钥匙丢了,不大不小的事情,生活中平平凡凡简简单单甚至有点毫无痛痒的事情,若不是办钥匙的手续麻烦,自己懒得折腾,可能自己一点也不会放在心上,可是,我现在确实放在了心上,并且情绪糟糕,也或许是秋天的天气干燥,也或许是自己无法控制自己情绪,但更大可能是后者。
上学的时候,每当我深究某一个问题,并且沿着线索抓住不放,身边总会有人带着鄙视的眼神或态度对我说:你这是在钻牛角尖!言外之意,不过是这样的问题超出了我们当时的思考范围,或者换句话说,超过了当时同学对自然科学和人文知识认知的最高水平。而我却常常不解,顽固的继续深究下去,尽管他们说,事实是这样,所以道理就是这样,但我不相信,我觉得事实本身不是道理,而事实背后的逻辑才是道理的真相。我在自己的世界里自己与自己抬杠,双手互搏,一次次把自己撂倒在地,享受在往前近一点再近一点的乐趣当中,玩的不亦乐乎,不过,也孤独。
其实我挺能理解他们的态度,每天无休止的纠结于毫无意义甚至根本就没有答案的问题里,人生会变得多么的飘渺,他们不愿意虚无,所以把自己的全部时间都用在了现实里,去多做一道练习题,去多记住一个语法等等,用北京人常说的话是:自个跟自个较什么劲啊!他们是实际的,有很长的一段时期,我也这样,否则我也不会在应试教育的体制之下生存下来。可当我接受高等教育的时候,我发现我装不下去了,因为有太多太多空闲的时间让自己独处,你知道,在一个人的屋子里,其实你是很难不让自己浮想联翩,思考天地的。我就是这样,一点一点又变回了那个别人眼中瞎钻牛角尖的扭之人,而在自己眼中却是散发着科学精神光芒的牛之人,我也不知道自己这样一直下去是不是对的,但至少这样自己活得会舒服一点,人生本来都不应该分对错,不是吗?
插播一段,《钥匙丢了》这篇文章其实是前几天一时兴起,由钥匙丢了这件小事来引申出有关人生的一些追问,联想起自己求学阶段的一些现象,反过头头继续审视那时候的人们,可能比当时亲身经历更有味道。基于这样一个思路我就开始着笔,可写道上面一段的时候,其实钥匙已经找到了,当时研究项目的企业负责人来实验室一趟,我也不得不回去,没办法,就此搁笔。所以多年以后自己再读此篇的时候,可能七八十岁的自己会有一种出戏的感觉,不过我还是寄希望那时的老头能多一些容忍,会心一笑,不要追究就好啦。
再插播一段,这篇文章其实应该在今天下午就要完稿,可中午却怎么也找不到一个安静的地方才作罢,下午快结束的时候,去了一趟韵苑,好久没去,风大,云也漂亮,回来的时候是一路顺着绝望坡走回来的,路上闻到了冬瓜炖鸡的味道,竟又想起了家里奶做的饭,鼻子酸挺,最近也不知怎么回事,脑海里总是充满了怀念,还有,今天,月亮很圆,你也一定要看。
文章接不下去了,不如就如此停顿,让岁月的光轻轻流淌,经过这里时,你会看见她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