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童年的小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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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程前

庄稼地夹缝中,伸展着一条弯曲的小路,在许多拐弯处都奇怪的穿越树林覆盖的村庄,有鸡惊飞,有狗吠叫,有年长老妇人从门里望门外看,大概三五个汉子担着各种各样的家什,有锅碗瓢盆,有桌椅板凳,有两个不大的孩子,一个男孩,一个女孩,他们的头上都扎着马尾辫子,屋里的老妇人扎嘴:多可爱的孩子。

继续走,小女孩劫生生的拉着前面汉子担担的绳子,流着泪不敢哭,央求:挑上我,走不动了。

男孩望着女孩,一只手还牵着女孩另一只手没有松开。

担担汉子回过头,没敢继续走,他生怕把小女孩碰到田沟里去。他停下来,歇下担子,他和小女孩说:前面那个村子就是,你看这么多东西,你坐哪里啊?

小女孩很天真,望望前方树林覆盖的村子,哆嗦着:我走不动了。她说着松开了抓索绳的手,转过身子靠近男孩。

继续走了……

前面的路在两边水塘中间穿行,右则是满塘荷花,红的、白的,在一片绿色伞状的荷叶缝隙中独立伸展,一朵朵荷花格外醒目,男孩很兴奋,指给女孩看,女孩笑了,要男孩摘一朵。

担担的汉子歇下担子,走到塘边,用扁担够了一朵红的,又够了一朵白的,一朵开的,一朵待开,分给两个孩子,并叮嘱跟上,塘边有水怪,不能过去。

又继续走……

村庄到了,小女孩突然不走了。前面的汉子继续走,小女孩疑惑起来,怀疑大人骗她,但看到手里捏着两朵荷花,继续跟着,也不知走了多久,总是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小男孩和小女孩都知道这里是他们的新家,看到熟悉的桌椅,熟悉的床也跟着来了,他们明白再也回不去那个热闹的小镇了,他们从离开那个小镇起,带走的不仅是家什,还有小镇的名字___汤沟镇。

童年的故事,都是零碎的水晶,有一点记忆都会闪着光,光也清纯透彻。童年的故事,是成年以后,沉淀很久,岁月撕碎的画面,再一次拼接展示的美丽。

那个女孩当年五岁,那个男孩当年七岁,一个是我,一个是我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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