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果山的巨石之上,我握着金箍棒舞着耍子,天际的云撕扯着卷在一起,电闪雷鸣。
金箍棒迎着凌风嗡嗡作响,声势竟盖过了雷鸣,被封锁的罪恶的灵魂咆哮着喷涌而出,却被金箍闪闪霞光震了回去。
下方得猴子猴孙们学着我的模样,舞着棒子。我替它们寻了无数神兵,任由它们挑选,可所有人都选了和我一样的棒子。
它们从未央求过我教它们法术,因为它们知道花果山有我在,便是安宁的。
可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呢?这花果山谁人相护,那些高高在上神仙早已经窥伺这里多日了。
凌霄宝殿如同那个500年时一样,剧烈颤抖,托着大殿的云像是被撕裂一般,分崩离析。
文武百官摇晃着,用力的想要稳住身形,可总被下次颤抖打乱阵脚。
西王母浮在半空,保持着主宰的威仪。
玉帝稳住心神,问前来相报的神将:
"何人如此大胆,惊扰神殿安宁?还不速速擒来。"
身为天地至神的他,怎能不知是谁,不过是在众神面前给自己留一线余威罢了。
神将半揖着身子,怯生的说:"启奏陛下,震动是那下界一处咪蒙之地传来,不知何人所为,天地仙霞皆是盘踞在哪里,像是有妖灵作祟。"
玉帝大怒:"不知何人?你为天庭神将,眼看千里,耳及八方,竟能看不清何人?天地孕育何来咪蒙之地,你竟敢胡言!"
神将被压抑的跪在哪里,四周的百官忍着笑意。
"陛下息怒,确有此地,那处似有屏障相护,仙眼都望不透,下官不敢胡言。"
二郎真君突兀的出现在大殿,立在神将之前,拖起神将。
"那处咪蒙之地,是花果山。那搅动仙霞之人,是那齐天大圣。"
玉帝终是猜对了,这世间能让天地都为之颤抖的,只有它。
玉帝正了身形,平复着慌乱的神情,望着二郎神说:"那妖猴...那齐天大圣要作甚,我等已然留他一条生路,为何再次搅动天庭。"
二郎神望也没望高高在上的玉帝,玩弄着手间的鸿瑞,
"你为玉皇大帝都不知为甚,那下官怎知呢?再言,这几个500年,尔等莫过清闲自在了,怕也忘了那石猴,它做什么,你身为玉帝该去寻它逼问,无需于此处作威作福。"
继而,二郎神拂袖而去,徒留玉帝气的浑身发抖。
"玉帝,若要无事,我等便退去了。也好守着天界宫殿,免受崩塌之苦。"
文武百官附和着,想早点开溜,免受玉帝怒火攻心。
玉帝准了,一瞬的凌霄大殿就空荡荡了。
西王母看着玉帝说:"这个500年,不会安稳了,那妖猴蜷缩的久了,便会来寻我们作乐。"
"这天界,就没有一人能与那妖猴相抗吗?"
玉帝愤然的说,眉头紧皱。
"怪不得谁的,你我别忘了曾经如何设局坑害于他的,让它手刃了自己的炽情之兄,眷恋之人,如今又怎么想让它忘了这一切,放过你我呢。"
王母也离去了,话却在玉帝耳中久久回荡。
傍晚,我收起金箍棒,同往常一样,挂在树上看晚霞,不知为何,今日的晚霞异常妖艳,同曾经一样美,少了浓稠,多了怀念。
小猴们操练了一天,难得睡得如此之早,也让我耳根清净了些,专心的盯着晚霞。
那一天,快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