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雨与来往的女人》
我是在中午醒来的,雨下在午后一点,我在床上躺到这个时候。门外雨声嘀嗒得参差不齐,没节奏。跟心绪一样,沉默而敷衍。秋雨下到心里去了,远不止萧索凄凉那般简单。即便是下得稀碎,地面依旧沦落到阴暗潮湿的下场。鼻间并没有春雨过后那股从泥里涌出的香味,有两个可能,我脚下踩着的是钢筋混凝土,或者是昨夜的秋风刮走了我敏锐的嗅觉。
下午三点多我才翻身下床,雨还没停,撑着伞出门吃了个“整顿。”并没有能吃多少,点了一碗七块钱的云吞。届时的感受是难以捕得到了,扰乱我的是男女情感,这玩意不是缺它不可,却难以抗拒。
异性这个词,在我脑子里极具内涵。我喜欢她们,喜欢和她们一块睡觉,更喜欢被她们挑起来的欲望。难堪的是,我从未曾想过要把这些带回家去慢慢享用。可能在过去的故事里头,有过不一样的感受和想法。但无一例外的最终都是无疾而终。所以何必再相信年轻的幼稚而与某个她一较高下呢。我很迫切的需要足够的成熟稳重,而到后来发现,没有沉淀,成天的瞎想这些连对错都没办法辨别的东西,并没什么鬼用。一瞬间达不到的才是我们想要的,即便是内心恐惧的。像分离若未有深秋的雨伴奏,那怎么够让人刻骨铭心?我画过春夏秋冬;画过喜怒哀乐;画过悲欢离合。却单单画不来这身后的故事,原因,不言而喻。
几年前,有位姑娘,我承诺她牵手一世。矫情,幼稚,多好,结局唯美,所以它成为过去,写成了故事。几年后有这么一个女性,我懒得再去承诺,做不到嘛,就不再吹牛逼了。两个人经常晚上散步,在霓虹淹没星空的夜晚。我和她经常这样,做我俩想做的很多事。我给她讲我的很多琐碎事,将它们编排成一个个故事,像我喜欢看的《一千零一夜》一样。地点在昏黄又假含诗意的路灯下,亦或是视野开阔的高楼顶,还有那飘着秋雨像“康桥”一样意境的桥上。两个人拥挤在一把雨伞里,轻易让人相信是在故意模仿哪部电影里边的浪漫情节。被雨水溅湿的鞋袜,却暖得不像话。两个人呢,朦胧得和雨幕后的高楼、灯光如出一辙。特别好看,遥远,容易逝去。
第二天,雨没再下了,天清澈得一塌糊涂。促使人甘愿被它剥夺完理智。
夜里,垂暮已久的云彩被放进大海里搅拌,和洗衣机一样的大海。都市披上霓虹的新装,预兆着刚才开始的夜生活。那晚我静悄悄的和她聊着天,讲一些不是承诺的承诺。那一刻,我心甘情愿的将理智揉捏成一团废纸丢进绿皮垃圾桶。紧凑她的耳朵,告诉她我要保重身体,和她做爱做到六十岁。
我等不到事物成熟,我知道幼稚才是必经之路。秋雨停后,薄凉得很,我却在此时,卸下满身的防备,裸身前往一切未知。其实这场秋雨还没有故事,就在当天午后。我只是将昨夜的的滂沱与当天的午后瞎编在一块,造就一个故事,带回了家,慢慢享用。
很多的,我带得走的,得到后一不小心,就永久性的回不了头。譬如死亡;譬如昨日;譬如深秋雨中来往的――女人。
2016.10.3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