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来到2019年底,我的生活将翻开新的篇章——搬进自己的家,结束三年的租房生活。
回想三年前到成都工作的时候,我心中想的仅仅是安定下来,工作的前途、未来的梦想都很模糊。
当我还在住公司宿舍楼的时候,偶然间发现“断舍离”的理念,可以说认识这个理念的时间点很正确。
虽然那时我的身边物品不多,但我和持有物品之间的关系却是杂乱无章的,很多无用的旧物随着我从老家搬到鄂尔多斯,又从鄂尔多斯搬到成都。与此同时,未婚的妻子也从上海搬了过来,她带着更多的杂物。
当我得知,她连冰箱也打包运了过来时,我瞬间感觉震惊不已——原来我们对于物品的执念都如此之深。
当我们把大包小包的物品塞进刚出租下来的公寓时,房间中到处可见杂物,电视柜边上堆积大箱小箱书和生活用品、角落里放着上海寄过来的多余的冰箱、阳台上放着一辆不骑的自行车、衣柜中放不下的衣物在卧室中堆积如山。
当杂物占据了生活空间的80%,剩下的20%空间就成为我们映像中房间的大小。在一个如此狭小的活动两室空间中生活,我们感觉到深深的烦乱。
断舍离的过程来得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快,我们对于冰箱的持有、多余衣物的处理方式都经过了一个多月的时间才达成共识。
当把冰箱挂卖掉之后,像是卸掉了压在胸口的一块大石,断舍离的通路终于打开,我们开始真正的践行断舍离。
之后我们成婚了,成婚的新房布置在老家。回想成婚时家中添置的很多物件,之后变成蒙尘的旧物一直搁置无用,这或许就是我们在购置物品时,并没有考虑结果的原因。
错误的购置太多的物品,让我意识到自己对物品的执念竟如此之深,在返回蓉城不久,我决定减少衣物的购买,这个决定真正让我走上了极简生活的旅程。
第二次搬家,是在一年之后的夏天,我们打包了所有婚后的衣物、各种生活用品、还有一辆一直没有骑的自行车。
这一次搬到的新居所仍然是一个两室一厅的格局,搬家过程中舍弃的衣物只占很小的一部分,很快房间又被物品填满,即便我在内心中极力抗拒这种现状,但依然无法扭转家庭的生活惯性。
杂物堆积的状态没有彻底的改变,如何扭转这个现状,成为困扰我很长时间的难题。
在一天搜索极简公众号的时候,突然跳出一个名为“每日极简一物”的名字,我在下一个瞬间想到了自己面临的困境,正好可以循序渐进,通过“每日极简一物”的方式来破局。
从此之后,每天我会把断舍离掉一件物品,当成一个长期坚持的微习惯。不穿的衣物整理在杂物箱中,积累到一定时候就统一捐献给慈善机构,在进行了三次这样的循环后。我发现衣柜中剩余的衣物基本上是我常穿的,在不断精简之后,鞋子的数量减少到五双,并且在此后的一年内没有添置
虽然家中仍然有大量的杂物,其中很多是妻子的各种物品,但相比两年前,空间的利用率已经有很大的改善:阳台除了晾晒衣物,还被开发用来放置瑜伽垫健身,客厅中很多零散的物件被收纳起来,多余的空间被利用起来作为半岁女儿活动的场所。
时间来到当下,我们准备第三次搬家。当我在整理物品时,发现家中有些箱子是上一次搬家遗留下来不曾打开的物品。这个场景让我想起极简主义者乔舒亚做的极简尝试“打包派对”,也是把物品打包起来,看自己会不会在一段时间后使用,当时间过去半年、一年后仍然没有开启的箱子,其中物品就是应该被极简掉的物品。
第三次搬家,将是一次更加深入的断舍离体验,我将对杂物发起新的挑战。审视进入家中的每一件物品,重塑我物品之间的关系,这将是一次进入深度极简生活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