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吕小北,一名如同的大学生,此时正在一家名为“长生库”的当铺做着兼职。
因为这份经历过于离奇,所以我要记录下来。
这里的老板很死板,也很老旧,店里的装潢都是古风古色的,随时可以拍戏的那种。我一直以为这里只是一个普通的当铺,老板只是一个普通的老板,可我错了,这里真的是“长生库”……
1.瘾君子
老板此刻坐在店里的一张太师椅上,悠然的喝着茶,而我则在擦着桌子。我一直认为这个老板对大学生有些无与伦比的偏见,因为从我到这里后,就一直在打扫卫生,可毕竟他是老板,我又能怎样呢?
我一直以为老板一定是电影看多了,因为此刻老板脚上一双黑色牛津皮鞋,一身合体的中山装,带着一个闷骚的金丝眼镜,走出去说是特工,我估计都有人会相信。
“要来客人了,你准备一下。”
“好嘞!都需要什么啊?老板?”哪有什么客人啊,这都多长时间了,我一个客人都没看到。
“从你左手边第三个柜子里拿出一份合同,再从柜台下那个黄色的箱子里的一个红色锦盒拿出来。”
我依次拿出了一份合同和那个锦盒。锦盒很好找,因为那个箱子里就只有这个锦盒,锦盒不沉,不知道是什么值钱的宝贝。
当我看见老板真的很讲究,因为这合同竟是像电影中那种大户人家卖丫鬟时用的卖身契一样,宣纸、竖着、从左到右……
不过想想这也符合老板的审美。
我在这里打工已经3个月了,每天都是端茶抵水,打扫卫生,哪有什么客人啊!估计老板是想客人想疯了。
不多时我听见有人敲门……
“进。”
老板发话后,只见一个消瘦的男人走进长生库,战战兢兢的坐在老板对面,轻车熟路。
吕小北第一眼就认出此人是一个瘾君子,这种人很好认,只要你见过一次,就一辈子不会忘。
“你来晚了,你知道吗?”老板率先开口道。
“那个,我还想要,你再给我点,行不行,就一点,就一点……”
“你还有钱吗?”
“应该还有的,求求你,再给我一点,就一点……”
瘾君子应该是毒瘾犯了,浑身抽搐,涕泗横流,在地上来回打滚。
一个瘾君子毒瘾发作,一边痛哭流涕,一边抱着另一个人的腿苦苦哀求,答案似乎显而易见……
’难不成老板还做毒品生意?怪不得没客人,应该都是私下交易……‘
吕小北一时间浮想联翩,不过老板很快打断了他的思绪。
“小北,把柜台上那个账本给我。”
吕小北赶紧拿起右手边一本厚重的线钉书,快步上前递给老板。吕小北知道那本账簿,大约三四斤重,像极了电视剧中古人用的那种账本。
不过在老板不在的时候,吕小北偷偷的翻开过,不过里面是一片空白,一个字都没有,也就没放在心上。。
吕小北站在一旁,看着老板不断翻看着那本空空如也的账本,不禁有些想笑,估计这是生意场上的心理战。可随即是《赌神》的电影片段,难道上面用隐形墨水写的账,需要带上特殊的隐形眼镜才能看见?
现在的毒贩都这么高科技吗?
在吕小北心中,老板已经是一个毒贩头子,而自己则是误入贩毒团伙的有志青年,想起了曾在自己脖子上飘扬的红领巾,吕小北已经做好下一个就英勇就义的准备。
差一点,就要一边高声朗诵“粉身碎骨浑不怕,只留清白在人间”一边打电话报警了。
可巧的是,自己的手机在柜台那边充电,距离自己十万八千里。万一……
可那时候脑洞大开的吕小北哪里知道,这长生库的奥妙。
老板翻了好久,最后终于找到了,一手托着账本,另一手的食指在纸张上划过。
“找到了,你剩下的钱可不多了,你确定?”
老板合上账本,低下头看着脚下那个抱着自己小腿,大哭大闹的瘾君子。
“给我,给我……”
瘾君子癫狂的脸,让吕小北看的心惊胆战。
“小北,把那个锦盒拿过来。”
“嗯。”
那些锦盒的时候,小北只觉得呼吸急促,心跳加快,如果抱着锦盒冲到警察局会怎么样?他们会抓到自己吗?警察会相信自己吗?
就在吕小北心中汹涌的时候,目光与老板碰在一起,透过金丝眼镜,是一双深邃的黑色眸子,在短暂的对视后,吕小北鬼使神差的交出了手中的锦盒。
老板把锦盒放在桌子上,缓缓打开。三个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其中,只不过心情各不相同。
只见其中是一个精美的瓷罐。
瓷罐很快就被老板打开,其中是一坨黑乎乎的东西。
看到这,吕小北有些懵。‘这算什么?这么大的场面,你就给我看这个?这是啥啊?黑玉断续膏?’
老板用一根木棍,娴熟的挑出一团黑色的膏状物,看到这,吕小北恍然大悟,这就是传说中的“福寿膏”!这动作和场面和电影里太像了。
TO BE OR NOT TO BE?的问题在吕小北的脑子中萦绕。
“来,给你。”
把“福寿膏”递给瘾君子后,老板起身在壁橱中拿出一杆精致的珊瑚烟杆,说道“你有福气了,这是当年那个老佛爷用过的。”
瘾君子接过烟杆,熟练的享受起来,吞云吐雾,快活无比。
吕小北愣在当场,当着自己面吸毒!是不是自己要被灭口了?尸体放在水泥柱子里?这也忒惨了,大不了工资不要了还不行吗?
老板看了现在一旁浑身冷汗的吕小北,笑了笑,没有说话,做过那把太师椅中,闭上双眼,静等时间流逝。
“咚,咚,咚。”
角落中的时钟报时,老板的眼睛随即睁开,其中犯起丝丝猩红,只不过吕小北自然看不到。
老板拿出胸前口袋中的钢笔,在账簿上某个特定的位置轻轻一划,只见那瘾君子的身体如同被定住一般,一动不动,鼻涕泪水口水都停在原地,止住流动趋势。
吕小北的眼睛瞪的老大,他不理解这一切是因为什么,因为自己在做梦吗?
下一刻发生的事情,让吕小北更加毛骨悚然。
那人的身体如同书中的羽化一般,瞬间变成齑粉……
那瞬间吕小北脑子一片空白,可求生的本能让他夺门而出。可在吕小北推开门的时候,整个人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因为门的那边不是马路,而是另一个长生库,而且其中还坐着另一个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