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性

凌叔华

经常读书真的是一个好习惯。它能使我在平淡得如一潭死水般的生活中找到一个借口,来表达我作为一个成年人平时不能轻易显露的情绪。

我很享受读书时的‘’特权‘’。因为我可以安静地跟着作者一起微笑;也可以无需掩饰地为主人公掉眼泪,还可以装模作样地认真阅读,其实只是看着一行行的字发呆,而思想早已天马行空。心中,也泛起一丝丝波澜……

但是,此时绝对不会有人奇怪问我:“你这是怎么了?”

最近的一段时间,我都在看有关民国风雅人物的书籍。无论正史,野史,还是吃瓜群众的臆测,各种版本我都爱不释手。

而这其中,我偏爱看女性人物的生平,尤其是有“精彩故事”的女性。比如潘玉良;比如张爱玲、比如林徽因;再比如何香凝……

我淋漓尽致且不需掩饰地为她们的风华绝代而赞叹,为她们的不尽如意的感情生活而唏嘘……

我以为在这些同时期著名的女性名人中,我最欣赏林徽因。可是截止到今天,我发现自己错了。林徽因各个方面的优秀出众的确值得称赞,但是后来我发现,还有另外一个女人,无论是才华还是在她“情事”上,她的经历都要高出林徽因一筹。

这个女人就是凌叔华。

我耐心地读完她的生平,看了几部她的作品。在翻阅她资料的一大半时间里,我都是在陪着她一起笑的。在我有限的理解范围里,我认为她的人生经历堪称任性的精彩。

她是作家和画家。她的才华虽排在了同时期的林徽因和陆小曼之上,但是却貌似没有她们有名气。我总结了原因,可能是因为她后期的作品先是“征服”了欧洲,才又走入国人的世界。可那时,出名较早的其他女性的名字早已在国内耳熟能详了。

这样优秀的女人,一定有金钱堆砌起来的良好教育背景。那么不用说,她的出身一定是显赫的。

那么,凌叔华到什么程度呢?

她的父亲凌福彭出身翰苑,光绪十九年中举人,与康有为同榜进士,一生中历任了一大串官场中的显赫职务。

这样的背景下,他的钱包从来都是鼓鼓的;家底一直是丰厚的。如果用房产来衡量身价的话,那么他无疑是“巨富”阶层。因为他只是在京城中的房舍就有九十九间之多。

九十九间,什么概念?按照一间房二十平米的保守数字,那么他家的住宅面积将近两千平米,这还不包括巨大的院落。

难得的是,这个纵横官场的男人并不庸俗。他不止精通于词章,还酷爱绘画。曾与齐白石、姚茫父、王云、萧厘泉、周启祥、金城、王梦伯、陈半丁、陈寅恪等著名画家过从甚密,组织"北京画会",家里常有文人墨客出出进进。

鲁迅曾不吝用了一个词——“高门巨族的精魂”,来形容凌叔华的家世。她与普通的大家闺秀相比,最主要的区别则是受了更加高端的学前家庭教育,为她日后的成就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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