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八,休息。天气好得没话讲。
休息的一天,轻轻的,一晃而过。是这样的快呀!
上午在宿舍里,躺在床上修改一篇待发的文字。修改的时间相当写文的时间,应着“文章是改出来”的说法。不过我认为,还是笔力能力的不到家,不然,一两千字的散文,何以要费如许的功夫去修改呢。当然,这仅是针对个人的写作状况而言的。
午后饭,匆匆出来,忘了带口罩,人已来在路边等公交,又不想返回去拿,也是所处的地方不方便。“试着上车看看吧,也许可以”,心想。因为之前有见过没戴口罩乘车的。果然司机没说什么,顺利上了车。
我要去的地方,仍然是红花湖。在南湖公园站就下了车,穿过公园,湖水清浅,湖底是绿油油的水草,湖面有几处粉黄色的莲花,湖中小岛上的木棉花开得正盛。
由上排方向去,回来时则经过龙丰。人到了红花湖入口的上坡,觉得这一天的休息才正式开始。然而心里,又犯了患得患失的病。已是下午一两点的光景,转眼这一天就要结束了,还没有开始放松,感到有点泄气。心里又想着,“这样的上班是浪费,还是得做转变”,“写作写了三年了,自己仍是不满意,天赋?能力?能不能写出来?”一路胡乱想着。
很难有以前在休息的日子里的那一种轻松的快乐。感到神经仍是紧的。想着上班的事,眼前的琐碎的烦恼,一边厌烦着,一边大尾不掉。
“其实,上班有什么呢,保安的工作也值得自己这样去劳神费力?唉,还是自己抗压力太弱了,经受的苦难还不够多吧”,到头来,常常归于自责这一块来。
心里话,早已厌倦了上班的日子。苟苟且且,不过是昨日的重演。如今,又要耗费时光去换取所需的金钱。
想来想去,今年做一次转变是必须的。希望能顺利,能够达成我想要的愿境。
到红花湖去,仍是想看看杜鹃开得怎么样?樱花是不是盛开了呢?
我总记得,有一年春天的初夜,在故乡园看见盛开的杜鹃,那时让我想起史湘云醉卧芍药裀的情景。没想到,在夜色里怒放的杜鹃,红艳艳的,居然也有一种贵气。
今年这个时候,已去看了几次,也没有见到全盛的花开。不过次第三五朵的,或某一株的开着。大家一齐盛开的热闹,却是没有。总让我一回回的落寞。
樱花也是,在桃梅园岗上,有一两棵开着七八分,有几棵还没有苏醒的样子。开得零零落落,一点也不热闹。
啊,我最喜欢热闹的花开!你开了,我也开了,大家一齐像约好似的,把春天的形色香味都挂在枝头。
桃花也是,虽然有一大片的坡地栽植着桃树,开的并不多。这让你感到,树的花开,也是有它的淡旺年的。也或许,这一次开了,下次它就不再开了。
想起来,倒是梅花不负。连续的几年,都有看到盛开,一起打蕾,一齐绽放。
这不,到了这一天,它已是一树的新叶,枝头结满了青梅。摘了一个咬了一点来吃,涩酸得龇牙咧嘴。有一点点甜。
游人仍是不少。似乎还像是在过年的样子。实话说,在我觉得,年早已是过去了的。只有从园区的音响设备里播放的喜庆歌曲,才感到还有一点年味,才知道今天才是初八。
有一首是陈红的“常回家看看”,听起来仍是那么熟悉,那样的牵动人心。想起来,这一首歌是1999年春晚上唱的,那一年春节我在北京,情景仍然记得。
那时过年是真的想家呀,想在家里过年。
如今不一样了。年也淡得分不出滋味来了。
太阳就要落山的时候,转身回返。就想着到那家常去的木桶饭饭馆好好地吃一顿晚餐,中途下了车,到了一看,开是开了,说明天初九才正式营业。白跑一趟。
天已然黑了,走着走着就是找不到一家吃饭的地方,路过几家大饭店,没好意思进去。回到上班的小区,在某档口吃了一份炒米丝,老板要了我二十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