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许春秋,几度年华。告别了院外泥桥,告别了杏树梨花。青葱岁月已成了漫长人生路上沿途的风景。不知有多长时间没有漫步在家乡的路上,再回味那青涩时光,家乡变了,变得更好,却也掩埋了过去。在心里亦溢满了那故乡情结。
走出家门,小车行驶在平整的水泥路上。路灯像松柏一样,立在阳光下。村民们忙碌在新一年的柴米油盐里。我记忆中的“袅袅青烟天,莽莽土原路”已不见踪影。依稀记得那青烟土原里埋藏着我的家乡情结和回忆。
从前,我总会向爷爷奶奶要一两元,去小卖部买糖和零食。那时候我有一个坏习惯就是爱吃辣条这可以算得上是我觉得当时最好吃的东西。去买小吃的路上,总会骑自行车,喜欢听车轮碾在沙子路上时那“沙沙沙”的声音。有时会看到一辆电车驰过,总会倔强的骑地很快,当我超过那辆电车时。看到电车主惊讶的神情,我心底油然而生的数不尽的骄傲。
哥哥来我家时堪称乐亦无穷也。我家门外有杏树和梨树,但哥哥总会带我吃酸到流泪的青杏,一口下去,清脆一声响,我和哥不约而同地倒吸一口凉气。紧闭眼睛,牙都要酸掉了。当时我哥为它起了一个形象的名字——“催泪瓦斯”。我们还常常学动画片的熊,捅蜜蜂窝。我哥可厉害了,拿着杨树枝做的弹弓,瞄准茅草屋房梁的蜜蜂窝,一打一个准,而我半天都打不到。我和哥打下了这么多蜂窝,都没被蜇,现在想来真是幸运。
我家乡被称作“枣乡”。那时,和爷爷奶奶拿着铁盆,一路“敲锣打鼓”高兴地去摘枣。爷爷拿着我平时玩的“打狗棍”,一棒敲在枝干上,枣树上“哗哗哗”的响,接着便是我最怕的“枪林弹雨”。枣子砸人可痛了,我忙把盆放头顶上,那一波又一波的“子弹”把盆砸地当当响。等枣落完了,我一边吃一边捡,奶奶总笑着看着我“狼吞虎咽”,一边说:“慢点,擦干净再吃,别噎着了”。说完又笑着摇了摇头,继续捡枣。有几次,哥哥来我家也加入了捡枣的行列,于是枣就成了抗日剧里的“炮弹”“手榴弹”,奶奶看着心疼不已。
想到这,我心情变得轻松而愉悦。转眼走到村里有名的“百年杨”。那里围着一圈精致的护栏,听说百年杨是我太爷爷和他老人家同辈的人年轻时栽下的。走近前去,上面是我和小伙伴小时候刻下的字:5月3日,我们打败了欺负永雨的坏狗。当时还是我们求张永峰大哥哥一下午才教我们字,并帮我们刻的。现在这些字都快被树瘤覆盖了呢。
用手轻触粗糙的树干,往事如剪影般快速流过脑海。如今沙子路上盖了水泥,小卖部成了超市,人们出行坐上了汽车,青杏已经没人去尝了,蜂巢没了踪影,伙伴们散了,“枪林弹雨”也只有回忆了。社会在进步,家乡在变好,我们在成长。那林立的高楼掩去了欢声笑语。
也许这是我这个年纪理解不了的乡愁,也许是那与生俱来的浓浓的故乡情结。尽管物事皆非,我只有去努力奋斗,才不负那逝去的青春和光阴,未来建设家乡,报答家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