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生且生长于于小县城,但我的根仍深扎与农村。
小时候对于拜年的记忆,就是在大年初二这一天,早上五点半左右起床去汽车站坐第一趟去乡下的班车。班车异常拥挤,每次我都是紧紧地夹在人群中间,紧紧地抱着父亲的大腿。到乡下的路很是颠簸,再加上晕车的毛病,我经常吐在父亲的裤子上,如果早上没吃任何东西或呕酸水,像是要把这个胃和肠子都呕出来。
后来,直到父亲买了摩托车,每年父亲骑着摩托车载着我们去,这条拜年的路程才稍稍缓解了些;再到后来,乡下的老人们一个个走了,一户户人家都在城里买了房,这条路便不再走了。
村儿里的杂草都已经侵袭到厅屋门口,木窗户上的油漆结块斑驳,似乎一切都少了些人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