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风干、夜阑珊——再读陆游爱妻唐婉《钗头凤》

陆游的词《钗头凤》可谓千古绝唱,世传他的爱妻唐婉,也就是陆词中的女主人公也是个懂得诗书礼乐的才女,她见到陆词后也填了一支词,这就是同为千古绝唱的唐婉版《钗头凤》。

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晓风乾,泪痕残。欲笺心事,独语斜栏,难、难、难。

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秋千索;角声寒,夜阑珊。怕人询问,咽泪装欢,瞒、瞒、瞒。

在河北大学读书时王振汉老师也讲过这支词,很多年了,印象不深了,现在重新找出来,在同情之余又加深了我对封建礼教的痛恨。

唐婉与陆游青梅竹马,情投意合,以致缠缠绵绵,陆母为了儿子仕途计动了拆散鸳鸯的念头,尔后又听了一个不好的卦辞,遂命陆游休妻。陆游不忍,另筑园,经常偷会唐婉。陆母发现后很快给陆游续了妻子王氏,唐婉也嫁给了同郡宗人赵士程。就这样四个不幸的人,三对不幸的婚姻。

其实认真想来这种事在现今社会也是有的,虽然背后的原因不同,但是结果又是何其相似。古代的封建家长是蛮横的,卦辞就是最有利思想武器;现代家长是讲道理的,用事实事理说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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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天看了一篇博友的文章,说爱情是有政治经济基础的,我认为这话极对。另外时间和空间等等也可以加上。如果说爱情是个天时地利人和综合起来才能完满的有点过分的话,那么至少说缺了某些条件爱情就会变得比想象中还苍白无力。

“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世情并不薄,人情并不恶,奈何在错的时间遇到了对的人,或许放到现代,他们这样的爱恋能够得到正果。不过谁又知道呢,才高气盛的双方也许在今天选择的机会更多,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之后,可能仍然要经历还是落花、雨后的黄昏。“晓风乾,泪痕残。”只有晓风才能将泪湿的手帕吹干,然而泪干了之后更是无尽的惘然,无尽的心事和依恋不是风可以吹干的。“欲笺心事,独语斜栏,难、难、难”这是用一生诠释的真爱,是超越时空的爱恋。没想到在那时那地却成了触不到的恋人。多么希望对方能够知道自己的相思和爱恋,可这信是没办法写的,除非你可以抛弃这世间给予你的现实生活,纵然可以抛弃自身,那根深蒂固的“错误”观念你能抛弃吗,周围人能吗?想到最后不觉吐出三个字:难!难!难!

“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秋千索”各自有了自己的家庭,人生轨迹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秋千荡来荡去,就像这幽梦荡来荡去,终究是一场空,幽梦到最后就成了病魂。病得深乃是爱之深,恨之切,戏中人戏外人谁也劝不了。“角声寒,夜阑珊。怕人询问,咽泪装欢”思念的人最怕漫漫的长夜,在白天如果还可以强颜欢笑的话,在夜深的时候,那种恍如昨日的爱恋,似乎就在眼前的一幕幕美好,缠绕着两个脆弱的灵魂。偏偏这个时候角声是那么凄凉,夜是那么冰凉,这些委屈凝结在心里就是绝望。

“瞒、瞒、瞒”为了自己的亲人,为了不触犯大家心中“完美”的礼教,只有将爱恋与遗憾埋在心里。瞒是因为绝望了,瞒是因为没有办法了,并且不可能向任何人倾诉。痛已经扎根,瞒得了别人,瞒不了自己心中赤热的心。

叹!叹!叹!

(海狮子可能依兴致再评陆游与唐婉后续的历史真实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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