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抑,无尽的压抑。
他们是聋哑人,我们或许听不到他们的声音,但是他们说话的权利绝不该被剥夺。明明就该是得到更多爱与关心的人,却实实在在遭遇了许多常人难以想象的耻辱与暴力。
无从申诉,无法逃脱,无力飞翔。
慈爱学堂,说是‘‘慈爱’’,却是感受不到一点点的温暖。看似好多的房间,但从来都不是孩子们温馨的港湾,更像是一个个牢笼,怎么也挣不开。阴暗是这里永恒的色调,从窗子投进来的光就像是走错了地方。
那个校长,是雾津教会的长老,也是信奉耶稣的人,好像应该是值得骄傲的,最终却变成了他犯罪的障眼法。他的心里满是丑陋与邪恶,他默许罪行的出现与存在,甚至会去施暴。这样一个人,却偏偏喜欢兰花。兰花作为高洁的象征,绝对是他不该拥有的。就算办公室里摆满了各种兰花,也掩盖不了他肮脏的灵魂。
就像是地狱里是不该存在精灵似的。这里的孩子是孤独的存在,面对丑恶的嘴脸,他们甚至没有离开的权利。因为他们的缺陷,他们被社会所谓的好心送到这个‘’慈爱‘’的地方生活。那个从校长办公室里跑出来的小女孩,躲在了厕所里,听见校长搜寻着她的脚步声由远而近。随着一扇扇门开了又关,无助与绝望铺天盖地而来,比死亡更煎熬的是明知要死却只能等着。
男主有着来自家庭的责任与经济压力,但站在校长办公室门口却怎么也送不出那盆充满生机的兰花。那个被老师带出来的男孩身上的伤痕以及一潭死水般的眼睛还有老师手里拿着的球棒,无一不让男主备受良心的敲打。终于,他还是守住了自己的内心。
我们是不可能知道校长们是怎样做到对自己确实犯下的罪行毫不脸红而虚伪的说着冤枉,我们也不知道他们是否还有判断自己对错的能力,我们知道的是这些孩子将面对一生的创伤。
受伤的他们没有得到关心,反倒是好些市民为校长们喊冤,他们相信自己看到的校长们所做的公益事情。
无知从来都不是犯错的理由。
做着对的事情,却要面对无尽的质疑和打压,被辞职。恩师的突然到访,带来金钱的诱惑,工作的保障,梦想有了实现的途径,一切看起来是那么美好。如果是对的他们本不必如此做,但如果是错的他们这样做也不会引起他的动摇。
所有的证据都指向被告,呈交犯罪录像给孩子们的辩护律师,本以为校长们会得到最严厉的惩罚。然而他们却在法网之下,安然无恙。生活就是这样,让你在满心欢喜的时候,给你沉痛一击,让你更惨。
不停吃东西的小女孩,安静陈述被侵犯过程的小女孩,死了弟弟的小男孩。他们的痛苦,又该如何。
故事的开头,是弟弟的死,故事的结尾,是哥哥的死,法律帮不了他,他以自己为筹码和不公抗争。
有一种悲哀,是看见他最美的笑容却是出现在遗像上。
男主的存在,让孩子们相信,‘’我们也和其他人一样,有人来珍惜。‘’
他们的努力,不是为了改变世界,而是为了不被世界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