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是一个几百万人在一起孤独生活的地方
——梭罗
我听过的关于孤独的最好的界定大概是周国平的“孤独是一颗值得理解的心灵寻求理解而不可得,它是悲剧性的。无聊是一颗空虚的心灵寻求消遣而不可得,它是喜剧性的。寂寞是寻求普通的人间温暖而不可得,它是中性的。”
没有人不孤独,或者至少没有人不曾感到孤独过。不同的大概只是对待孤独的方式。每一个个体就像一个星球,寻求相互的理解太难了。
之前做了一个关于“空巢青年”的社会调查。一般来说,“空巢青年”是指单身、独居、一个人在异地工作的年轻人,这个定义并不重要,之所以我要提起这个词是因为它让我首先联想到的是——孤独。
在派发问卷的过程中,遇到了一个让我印象深刻的人。他看上去刚毕业没几年的样子,和两个同伴走着,我们在简单询问之后,他们说不满足条件就走了,我们也没想多,就在附近的一家店里稍事休息。结果后来他回来找我们,拿过问卷看了看,就开始填起来。
一方面我感激又可以多一份问卷,另一方面,我又不知道为什么一看他的样子就觉得他是孤独的。我们走时,他叫住我们,但是又欲言又止,支支吾吾。所以我说,孤独无法共享,却能轻易引起共鸣。
或许我就这样判断一个人孤不孤独有失公平,但有一样东西是确定的,大多数人,都会经历这么一个时期,或者有过这么一种感觉,没人能说,没人可说。
我以为只有内向的人容易感到孤独,因为我们大多数时候不是向外界寻求,而是自己僵持。
但是有一次,一个朋友打电话给我,说她最近不知道怎么和别人交流了,一有空就想找别人聊天,但是又不知道找谁,想出去玩也但是也没有人陪。虽然她没说,但是我听出来了,她很孤独。印象中的她开朗,外向,朋友很多,我原以为这样的人觉得孤独是一种矫情。但事实上,没有人可以抗拒孤独,也无从准备。
科技给我们建造了无数可以通行的道路,却没有告诉我们,哪一条可以通向别人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