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关风吹下关花,苍山雪映洱海月。
若无闲事挂心头,便是人间好时节。
——题记
昨晚和男朋友打赌,这次四级谁先过了就可以向对方提出一个要求,当然,虽然我曾经和他赌那个黑暗的亭子下有没有一对情侣,我说,如果我输了,就给他一个吻(那天是光棍节,第一个不属于他的节日),结果你是知道的,我输了。可是我还是喜欢赌,就像当年和一起打暑假工的小伙子赌他是不是老板家儿子一样,(虽然我不会赌博),这个提要求的机会我当然不会错过了,虽然他嘲笑我他会赢的。(我也坚信我不会输)信心满满,上完三节课后,我匆匆离开了教室,思揣着是吃完饭再去学习,还是学习一会在吃饭,吃饭吧,时间太早,学习吧,一会儿我又懒得从床上趴下来去吃饭……
走着走着,我感觉有些厌倦,昨晚我飞奔回宿舍得时候这满地的银杏叶去哪了?远处沙沙的作响,是阿姨把秋天揉碎的声音。“真是勤奋”我念叨着,“连一片新鲜的落叶都没法找寻,没情趣”,是啊,城市以及城市的学校已经被这坚硬而发青的石板水泥地面包围了,落叶对他们而言,已是垃圾,再也找不到落叶安息的声音了,连拾取一枚记忆也成了一种奢侈 ,我顺着这条装饰着银杏树的不记得叫什么名字的大道走着,我想超过阿姨的脚步,在地上拾取几枚银杏叶。如果不能,我就索性乘周围无人的时候攫取几枚吧。虽然我知道这种行为极为可耻。我把树枝和落叶最后温存的一点爱恋都捏碎了。可似乎和昨晚我路过时亲眼所见的,那些为了拍照而摇落遍地“黄金”的游客相比,我的这点痛心是多余的,至少攫取后我会珍藏,而他们摇落后,未曾心痛,他们走后,仅仅把它当作一地垃圾,第二天在阿姨的扫帚无情辗转下,他们连当年万户侯的“粪土”都做不了,而我,将把她当作手心里的宝,或寄向远方。
等我超过阿姨,走到大道的尽头,我如愿以偿地发现了满地的“黄金”,我不知道是兴奋还是意外,抑或是惊喜,不,这些都没有,我是怀疑,在茫茫“黄金海”中,我发现了几枚黄中带点绿的银杏叶无力的躺在石板路上呻吟,我不知道是风的追求还是叶的不挽留,总之,我觉得他们和树枝应该还有一段时间的相守,或阳光或雨露,或秋风或晨霜,或黎明或黑暗,或温暖或寒冷,总之这都不是他们分开的时候,我蹲下身子,把它们一片一片的拾起,金黄带绿意。失意带点惋惜。不过那都没关系,你余生的记忆就由我来描绘吧,你前世的念想,就由我来珍藏吧,很快,我手里就拿捏不住了,我拿出包里的笔袋,还没收集完这一树还没来得及走完秋天的落叶,一群群学生向我这边走来,纷纷投来异样的目光,我不敢抬头,我怕他们会鄙视地骂我,“什么年代?装什么文艺?黛玉葬花,你藏落叶呀?”我站起身子,收起方才拾取到的银杏叶,心里边有些愉快,感觉如获至宝,是啊,怎么不是我的宝呢?他的前半生给了树,接下来的日子就是我掌心的温暖的记忆了,我怎能不珍藏?
我就像街头的一只蚂蚁,又像一只走散的鼹鼠,亦或是山里的老虎,我害怕鄙视害我害怕因为不是他们的同类而被踩死,亦或是被追杀。如果是忽视,那倒还好,我喜欢这种来无影去无踪的感觉……
生命是美丽的,连生命安睡和呼吸的声音都是美丽的,寒冷是美丽的。我知道就在这条大道的下边也还有两条这样的种满了银杏树的大道,那里银杏更美,游客更多,可是我似乎没有力气再去拾取了,因为估计我这个空间有限的包能装下的银杏叶,不,记忆,也是有限的。这时,我不得不为这些在我笔袋里还未走到生命尽头的银杏叶而感叹,他们是幸运的。而我又何尝不是幸运的呢?相逢是缘,能被拥有和拥有都是一件幸福的事儿。
美,不仅仅在于它视觉上给人的精神享受和愉悦,还有它精神上传达给你的力量,万物之美源于自然,只是有的被尘封在街道上做展览,而有的深藏于深山,等待着被发现,亦或是被遗忘。当我纠结着是去那两个更美的银杏大道,还是我无数次把那里众多的红叶(一种名为鸡爪槭的植物,像极了枫叶,简直和我在诗句或者文章里读到的一模一样)当枫叶崛起的情人湖的时候,我感觉我是如此的孤独,仿佛我一个人走在荆棘丛生的深山中,我生怕自己会迷路,我生怕自己陷入孤独,我拿起手机给闺蜜发了个消息,她说她在上课,我说我在校园闲逛,她问,“我和男朋友还没逛够哦?”我说,“感觉不一样嘛!(和他在一起他就是我的全部风景,外边的世界显得如此宁静,而我一个人看风景,看到的是生命绽放、呼吸和交谈的声音。)”是的,校园里基本都布满了我们的足迹,我们曾绕着校园最大的圆周,逛了又逛,(他曾问我会不会厌烦,他只会带我逛校园,我说是的。其实只要和你在一起,在哪里干什么都很有意义。)而感叹校园如此之小。想当初来报道的时候,我可是用高德地图导着才到一教的。曾经,我们不知去处而择一条小道一直一直走,仿佛走到了校园的尽头。他问我,“是哪?”我说,“不知道,可能走丢了。”他说,“丢了好啊。”我一脸懵逼的看着他,“可以干坏事儿。”他说着环顾了四周,把手搭在我的肩上,我说,“这就是你说的坏事儿吧,你单身这么多年,保持这么多纯真,也挺不容易呀,连把手搭在我肩上这点坏事儿,都趁着四野无人啊你要是敢也不至于在这儿吧!”“这不是光棍节吗?单身久了也要考虑考虑别人的感受啊。”
考虑别人的感受,这一点也正是我所欣赏他的。他曾调侃地试探我,“是不是幼儿园就开始谈恋爱了?”我本来想说“是的,怎么,我娃娃亲都定了,可是我现在这么喜欢你,咋办呀?咱俩私奔吧。”可是,我觉得我不应该害怕失去她而隐瞒我的过去,虽然提起未免有些沉重,因为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我早已尘封,我的理性告诉我,不能欺骗她。我说,“其实我在上大学后的那个秋天就已经开始谈恋爱了。”和我谈恋爱的男生是我的初中同学,其实初中我们也没什么交集,只是毕业时他送了我一幅水墨画,他多才多艺,喜欢画画,写字,吹拉弹唱无所不能,喜欢汉服,初中毕业没有考上高中,家里找了关系,补习了一年,后来上了我不曾听说过的高中,后艺考了艺术,然而,和二本艺术类专业学校差了一分而未被录取,后来读了一所省外的学校,学土木工程专业,这都是后来分手后他找我聊天告诉我的。
异地恋,本来就是一个心酸的恋爱模式,恋爱本来就是彼此互动产生的一种感情,对于本来就交集微乎其微的两个人说,失去联系和“打着恋爱的旗号,过着单身狗的生活”有什么区别呢?再加上别人的挑拨离间,彼此又不够理解,当失望成一种习惯,当等待成了美丽的名词,爱情对于一个理想主义来说,又有什么存在的意义呢?于是分手也成了异地恋的既定结果。这也正是那天,我敞开心扉和现在的男朋友交谈,他问我为什么分开的原因。不是谁的错,只是彼此不合适,只是最终归于现实,抑或是时空太长,彼此都失去了等待的耐心,这也注定了,等待和异地成了我一生的噩梦。
我和他说了前任,我说我以为,我不会再爱了,可是偏偏又遇上了他,我爱他,如此无法自拔,就一眼就不曾忘记,就一次交谈让我心跳不已,我有种预感,这才是真正的爱情,虽然也不算是一见钟情,毕竟他后来说打暑假工那会儿,他在对面看着我活力十足,坚强自信,就已经把我放在眼里。虽然和我一起打暑假工的好朋友说,“你看对面那小哥为什么老往这边看?他不会喜欢你了吧?你看看你开门的时候,他都看着你笑了。”“啊,可是我和他不曾四目相对啊,你这傻姑娘,咋什么事儿都往我身上揽勒。”是的,那时候我并没有在意。
6月8号那天我分手了,并没有多少绝望,也没有伤心,我常常因为摆脱了爱情的痛苦而笑得很开心,我还和朋友说我是仙人,来你们凡尘走走,经历了一场情劫,我也该回去了。是啊,那段日子我真的笑得很认真,我忘记了我的心是甜的还是苦的,亦或是咸的,酸的辣的,总之我的心里不曾装下一个人,哪怕是一个灵魂亦或是爱情的声音,我全然忘记了心的感觉,爱情的味道,食物的味道,我爱上了笑,我最习惯的表情就是笑,哪怕疲倦不已,哪怕是被人取笑欺负……
或许正是我习惯微笑给我带来了幸运吧。那段在饭店里呆过的44天,给我要联系方式的,说我微笑迷人的,给我送吃的也不少,只是我不曾认真过,一面之缘,我只是你的服务员,你只是我的顾客,你吃完一走,或许一辈子都不可能再见了,我的老板娘告诉他们,我还是一个大一的学生,我也就借机跑厕所或厨房躲了这场“桃花劫”。
让我记忆深刻的是四五个和我年纪相仿的眉清目秀的青年伙子,在大理玩了三四天,都接着来这里吃饭,必须点的是干锅,外加一个烧菜,基本把我们家这两个菜系都吃了一遍,每次,都热情地和我打招呼,“嘿,我们又来了。”我虽脸盲,可是对我热情而面带微笑的容颜,还是记得住的。两三次之后,我们渐渐熟识了,他们借着问路和我搭讪,问我是不是乐山的,我说我是曲靖的,或许他们没有听到我的字,又或许以为我的名字就是“曲靖迪”,他接了个,“好名字。”嘿,一个地名有啥好听的?后来,我反复琢磨,“曲靖”“瞿静”?,既符合我的性格,又带着家乡的谐音,传达出游子对家乡的思念,还有这场短暂而美好的记忆。是,这也正是我笔名的来源。这也正是我后来我在简书写作,有个关注我的叫“静程”的人,带了我的名字,又带了我喜欢的人的字,我打探他说,他是不是我喜欢的那个人,他说不是,我索性改名,后来有舍不得,又把它改回来的原因,说真的,我还真害怕会有第二个“瞿静”呢!因为简书上名字一旦被注册之后,别人就用不了了。
刚刚那天,我给我喜欢的人也就是我现在的男朋友表白,真的感觉自己痴心妄想。因为他学的专业是我们学校名声最好的专业,不,是我们省较好的专业,我也想过,这地位的差距告诉我们并不合适,可我又想到爱情是没有等级的,思念是痛苦的。还有有次上课老师说,爱要大声说出来,他给我们说过一个故事,曾经有这样的一段爱情,不,不是爱情,是一个遗憾,两个年近花甲的异性朋友坐在一起聊天,男的说,“年轻的时候,我还喜欢过你呢。”女的哇哇就哭起来,“为什么不早说啊?”是啊,为什么不早说呢?现在都晚了,虽然时至今日,我们都把它当做一个笑话来讲,可是回首到现实又有多少因为避免拒绝的尴尬,而错过多少本可以“相濡以沫,却只能相忘于江湖”的机会呢?“错过一辆车,我们可以等,可是错过一个人,就是一辈子了。”这句话在现代或许只是一种调侃了,有的错过是不合时宜,有的错过是措手不及,有的错过真的就是错过了。舍友们经常说,“喜欢的有很多,爱的却只有一个。”是的,纵有桃花万千,取一朵放心上;纵有佳人无数,遇一人以白首。自古至今爱的故事不胜枚举,爱情始终是人们弘扬的主题,人是情感的动物,人不能丧失爱的能力。从我发现我喜欢他已经有一段日子了,苦于我不确定,或许只是一时的动心,我迟迟未曾表白,后来,开学以后,多少个晚上彻夜难眠,他敲击着我的梦,撞击着我的痛。是的,我已经喜欢他了,并且已经深深的爱上他了,我给她表白了……
关于相遇和表白这场尴尬,我又情不自禁的想到了那天,我不记得在店里边做什么,也不记得为什么我会知道外边出现了彩虹,反正,我就跑出去看,彩虹出现在我们店的方向,为了获得更好的视觉,我决定跑去对面去看,一过去,不知道咋滴也就和他聊上了,一聊起来我们是一个学校的,这亲切感瞬间也就油然而生了。没搭几句,却有种说不出来的愉快。我感叹,“丽锦真有眼光,是个好男儿啊!”那天丽锦是已经走了,只是她还有个愿望,就是要到对面小哥哥的联系方式。我不记得我们是怎么开始这个话题的,我唯一记得的就是丽锦说,“我要到联系方式,就请我吃饭。”其实,我并不是想曾那顿饭,只是丽锦不小了 ,心灵也该有个归宿了,遇到个喜欢的人多不容易啊,而要个联系方式,对我来说那还不容易?虽然也没十足的把握,可女生要男生的联系方式,自古至今失败的例子也微乎其微,放下面子,大功告成也指日可待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写了封信,信的内容是感激为主题的,感谢那段历练的日子里对面小哥哥给“她”的动力,好多时候,感觉自己坚持不下去了,可是一看看他就有了信心与力量,还留下了联系方式,塞了个巧克力,其实那个巧克力是我那早去买信封的时候买的,表白的动静太大了或开门见山,失败的可能都极大,这是中学小孩子的玩意,一个学校,慢慢来。我特意往他那边下的车,穿过公路,走到他做兼职的门前。我想着,“如果他在乎,那么他一定会联系的。”为了避免他不联系,我还特意要了联系方式。当我递给他信封的时候,他迟疑了一下,有些尴尬,我说是对面那女还给你的。“谁?你吗?”“你先拿着嘛,能顺便要个你的联系方式吗?”他放下手中的活,手忙脚乱,有些尴尬,掏出了踹在裤兜笔。同时,我拿出了手机,打开了QQ的页面,我得了他的联系方式,但并没有立刻加,我只是帮别人要的。“如果他在乎 ,他会加的。”我思揣着。
下一天,我们都回家了。他也加了丽锦,我也为她而高兴。只是,我的好心让他们尴尬了,作为一个旁观者,我能感受到他们聊的很开心,只是我和丽锦待一起的那晚上,我和丽锦住了离她家近的旅社,我不敢一个人在外边住,叫上了她一起,草草洗涑完后,我贪婪的躺在床上,听着音乐进入了梦乡,好久了,疲惫了好久了,多少个清晨睁开眼睛感觉自己想散了架,是毅力和彼此的鼓励让我们坚持了那么久,修复完毕,接下来又是一天的兵荒马乱。好不容易借口请了个假,(当然,的确是有事。)我也该好好休息一下了。突然,丽锦说,“亲啊,没戏了,人家喜欢的我是你啊,你看他说你一天点菜厉害的很嘛!”是的,那个点菜的的确是我,在店里来人老板叫的是我,捡菜,洗菜,点菜,上菜,收碗,不时还没人催,被人骂,被人调戏,这就是挣钱的心酸。是的,他肯定是把我以丽锦的身份写的信当成了我,自始自终,其实也是我……
他们的尴尬或许也正是后来我在半夜给他写了个情诗,他以为故事的主“她”是丽锦,我是在帮着丽锦追他,无奈之余,他只好回避了,太想问是不是我,又怕太多情,不问,又不知道咋办,就这样把我的消息当做推销或广告吧!其实之前我已经发现我喜欢他了,也会偶尔偶尔找他,我就预知到他是个大学霸,很少看手机,一般都在上发的消息晚上睡觉了才回,晚上发的就不知道了,我也都习惯了,毕竟人家是学医的,轻巧不得。聊过几次天后,我感觉我对他的爱是有增无减,我对他的思念亦是如此。好几次我决定和他聊聊,打开手机看看头像,又放下,直到有天真的受不了了,我11点多就打开他的头像,写好内容,想发又不敢,反反复复,辗转反侧,始终无法入睡,这些日子里,唯一是我无法入睡的就是感情,我时常思索着,如果上天能赐予我一场伟大的爱情,那有多好……
我始终无法入睡,直到我把那条消息发出去,已经凌晨2点左进了。第二天早上,没回应,中午,没回应,我越想越羞,越想越不是滋味,这可是我第一次这么主动给男孩子表白呀,好歹你回我一下表个态,也让我趁早断了那个念想啊!无奈至于,我一想,一会在哪碰见那得多尴尬呀?还是主动找他说清楚吧,他不在乎没关系,求个心安。中午三点多,终于三点多想出个解决方案,那就是告诉他我昨晚是做梦了,今天突然看带给他发了个消息,还是表白的,这样很尴尬。说完之后,他并没回我,过来很久,他说,“真情实感啊!”他越说我越囧了,“你这谎也撒的太富丽堂皇了吧!连小孩子都骗不过。”我不是一个擅长撒谎的人,也很讨厌撒谎。
亲爱的读者,你知道,在晚上他下自习后,我自投罗网,实话实说了,我十点多找了他,他十一点多回了我,说去跑步了,“嗯,跑步没关系,我等也没关系,只要你回我,给我个坦诚的机会。”我心想。是的,我说我也我喜欢他的,只是苦于不知怎么说,也不太敢说,就挑选了一个夜深人静、四野无人的时候说出了我的心事。没想到,他对我表示理解,他还要了我的联系方式,还说了谢谢。我问,“会联系吗?”他说,“会的。”第二天一大早他问我住几栋,我说七栋。我问,“你回来找我吗?”他说,“会的。”他叫我下去一下。“下去一下?”我没听错吧?是的,他来了。草草洗涑一番,我去找了他,他面前放了两大袋水果,说一带给我,一袋给丽锦,我们没头没尾的聊了会儿。他说,“我回去了,一点还得练车呢!”我勉强留他吃了个饭,那是我觉得最好吃的饭……
我和他一同走,走到公交车站,他问,“你不往这里坐车吗?”“我还等人,就想多送送你。”“不用,我又不是去打仗,我还会上来很多次的。”“我走了,谢谢你请我吃的美味的饭”“那你保重!”他跑着,像个孩子,一如曾经他离开我的视线那样轻快,我目送他消失在人海,留给我的又是无尽的等待……
他还会来么?
后来,说真的,要不是后来他主动那次,我们真的就没故事了,接下来我每天都和他道晚安,我感觉自己好卑微好疲惫,我从来没有那样卑微的爱过谁,直到有天我都打算放弃了,我没给他说晚安,但是也没睡,接近十二点了,他找了我,问我睡了没?我说,“等你,有句话,我等你,有个位置,留给你。”他问,“真的吗?”我说,“认真的。”他说,“那个位置给我留着,我一个星期上来取。”我说,“留着。”他说,“我不和你说晚安,你是不是就不睡了?”我说,“是的。”他说,“放心吧,以后每天都给你说晚安。”是啊,人生最幸运的事情莫过于你爱的人也爱着你,莫过于你打算放弃的时候,他给了你无尽的自信,人到了一定的年纪,总会孤独,总会需要陪伴,而眼前这个人就是我的摆渡人,我会因为他的快乐而快乐,痛苦而痛苦,只要你给我等待下去的我力量,哪怕地久天长,海枯石烂,衣带渐宽,有你的地方你始终是我向往的方向……
就在那个周六,他来了,像往常一样,给我带了两种水果,只是已不再是上次那种了,不同的是,他给我带了个礼物,捂手的暖宝宝,我毫不犹豫的就收下了。我们一起逛了逛校园,谈些无关紧要的话题,吃了饭,自始自终没有谈论半个关于感情的字。我们找了块阳光明媚的地方坐下来,还是聊些无光紧要的话题。和喜欢的人呆在一起的时光总是漫长的,转眼间夕阳西下了。我看着他,“你不打算说点什么吗?”“是啊,该说点什么呢?”“再不说就来不及了喔?”“是啊,该说点了,其实那会我就喜欢你了,你说你一个小姑娘,这么苦的或都能干,真是活力十足啊,我感觉你是学妹,不能对你那样,又想着大一大二都不可能,大三也不可能了,哎,就想想吧……我喜欢你……你能不能做我女朋友?”“我等太久了。”“哎,你咋不戴你之前戴那个发箍啦?”“我舍友说太幼稚了,不想带。”“喔,我还给你买了两呢?你喜欢哪个?”“啊,我都喜欢啊?谁说我不喜欢了?不是两个都给我买的吗?”“是啊,都给你买的。”“你给我带上吧!”他有些羞涩,在我后边戴在了我耳朵前边。“有你这么戴的吗?我教你一次,你再来一次。”“第一次,第一次,失误,失误,你头发太滑了”“好吧,我原谅你了。”……
“ 外边冷了,你穿的太少了,我送你回去吧,那个我不在这吃饭了,早上吃的有点多,你回去多穿点衣服……” 那天是重阳节,我们再一起的日子……
回到话题,那天我以为我这样会失去他,因为我能感受到在他的眼里我是多么单纯,多么活力十足啊,一旦我在他眼前的形象被破坏,这感情的维系似乎也就微乎其微了,可他还给我道歉说,“他不应该提起我的伤心事儿。”还和我说他认为每一份感情都有一个新的开始,并且,既然答应我就会对我认真,对我负责。诚然他并不在乎我的过去,而那天晚上我真的是彻夜难眠了,如果早一点遇到他,我又何尝绕这么大的弯呢,可似乎在遇到那个对的人之前都要经历一些挫折,我游走在情人湖畔,感受到生命绽放的声音,仿佛都在挽留秋天的离去,我寻找着一棵枫树的足迹,直到我看到“枫树”上挂着个牌子,“鸡爪槭——万事随缘,随缘,自然苦乐随缘,得失随缘”哦,它不是枫树,我曾经把银杏叶当成枫树,现在我又把鸡爪槭当成枫叶,事实上,我就不曾见过枫树,那么什么是枫叶呢?
秋风略带几分寒意,吹拂在脸上,还有点冷,却给人一种魅力无限的感觉。我找到了一个阳光明媚的地方,看着情人湖,静静地坐下,我听到远方传来游客嬉戏的声音,我想着,我想在这个秋天跟他合个影,该有多好呀……
很多人都说,初恋是用来回忆的,而我的初恋是一场蜕变。我幻想中的爱情是他惯着你,宠着你,由着你,他的心贴着你,你是童话故事里的公主,他是你的白马王子……而真正的爱情因该是,你们彼此相互包容,相互理解,相互鼓励,相互关心,将心比心,换来真心,海誓山盟,只当笑耳,真的爱你的人,不会给你海誓山盟,因为,他和海市蜃楼差不多 ,一样虚无,一样谎缪;真正爱你的人,不会让你等太久,他会为你熬夜而自责,他会为你劳累而心疼,他会为你生病而担心,他会记住你的一颦一蹙,一举一动,一言一行,一个微笑,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他会珍视和你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他会在乎你的心情,你的感受,你的言行;他会理解你的苦衷,他会包容你的心痛,他会感谢你的陪伴,他会在乎你是否孤单;他会在乎你的每一个特殊的日子,不管再怎么忙,他都会抽出时间来问候你,关心你,体贴你;都会抽出时间来陪着你,不管在哪里,只要和你在一起,就觉得每一分每一秒都很有意义……
世界上不是没有爱情,而是你没用心。在大理带过的第二个秋天,我终于学会了想念。我必须说,来到这里我不曾后悔,这是我此生最正确的选择。人总是痛苦学会成长,在挣扎中学会逞强,在失去中学会珍惜,在感恩中学会祝福,在守候中学会理解,在理解中学会包容,在包容中学会爱。
爱,乃是万物之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