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等到了放开的这一天,好像大家都能平静正常的生活一样,等待解封好像是所有人盼望已久的结果。
但是现实还真不是这样,最初刚解封的时候,憋闷许久的人都急不可耐的要出去转转,甭管出去干啥,总之哪怕出去压压马路,那心情好像立马都能愉悦不少。
刚解封外面人还不少,可最近一段时间每次出门买菜,几乎都见不到什么人,也就超市里能见几个人而已。
估计大部分人都在家抗阳吧,说起这次回家也是背负了一定的使命。回家的前一天,老公打电话说公公阳了,在家照顾公公的姐姐也阳了,虽然他和小女儿没阳,但是吃喝拉撒在一起,估计也跑不了。
公公和姐姐症状比较明显,高烧,嗓子疼,关节疼,头疼。小女儿和老公只是嗓子疼和头疼,老公说按道理是不应该在这时候让我们回去的,但是也害怕万一四个人症状都比较严重的话,吃饭都成问题。
老公提议他们四人住一楼,我和老妈回来住二楼,每天做饭放门口他们来取,吃完在放门口,避免感染我们。
我们到家前,他在家做好全面消杀,这样我们回家就不会感染。其实要不是老妈刚做完手术,如果就我自己的话,我还是想让女儿和我在一起,毕竟她已经盼了我一个半月了。
好不容易我回家,还要楼上楼下隔离,对她来说可能更熬心。下午女儿发消息给我,她开始发烧,三十七度开始,持续到晚上,最高的时候也就三十八度二。
老公也和她一样,两个人都没烧到三十八度五,我嘱咐不到三十八度五,不要吃退烧药,多喝水。晚上九点多,两个人的体温都维持在了三十七度五左右,症状都是头疼,嗓子疼,除老公关节有点疼之外,其他都好。
说什么也要回去,毕竟女儿万一要比较严重,即使不能照顾,但至少离她近点,彼此也是安慰。走之前给闺蜜军打了电话,事发突然,原本说好走前在见一面的,也只能作罢。
电话里才知道,闺蜜林母女两个都阳了,高烧在家,闺蜜军说她可能也没跑了。前日她姐姐一家来她家吃饭,回去第二天她姐夫就阳了,姐姐让她赶紧在家消杀。
她满世界跑着买抗原都买不来,我们只能在电话里遥祝彼此,为了老人和孩子都能扛过去,大家都能坚持不阳。
第二天一早,女儿就打电话给我,体温已经是三十六度九,除了嗓子疼,其他症状都比较轻了。她问可不可以和我一起住。
还没等我回答,老公直接说不用想,虽然没测抗原,即便不阳,也携带了一身病毒,在感染了做手术不久的姥姥就不好了。
我只能偷偷的给女儿发信息,让她偷偷测下,如果没有阳,不行让她上二楼,自己住一间,我和老妈住一间,不亲密接触就行。
下午女儿给我发了抗原的结果,外带几张郁闷和痛哭的表情包,她也中招了,这回死心了,只能呆一楼隔离了。
为了消杀老公把单位的武器都带回家了,他背着打农药的大号喷雾器,把稀释的84喷洒了所有的地方,我让他连床上都喷洒到位,等我回去,反正都要全换了洗的。
这样老公还怕不够彻底,把单位的臭氧紫外线杀毒灯都带回家,逐个房间杀毒。开窗通风了一下午。晚上六点多到家,整个楼栋里都是浓浓的消毒水味道,和女儿说好了,我回去她就在一楼的厨房,隔窗看看我。
我和女儿隔着玻璃窗四目相对,她的泪水夺眶而出,惹的我也鼻子一酸,眼眶热泪。只能安慰她,不要哭,我们已经从两个城市的距离,缩短到楼上楼下的距离,应该开心才对,虽然我们不能拥抱,但至少可以随时在楼梯上看到我,再也不用对着视频里的妈妈了。
她懂事的擦擦泪,回房间去了。一场疫情让女儿体会了一把近在咫尺却不能触摸的亲情。有些煎熬和忍受也是人生必要经历的过程,这样才会珍惜那些平凡而又平淡的生活和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