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
我用什么才能留住你?
我给你贫穷的街道、绝望的日落、破败郊区的月亮。
我给你一个久久地望着孤月的人的悲哀。
我给你我设法保全的自我——不营字造句,不和梦交易,不被时间、欢乐和逆境所触动的自我
我给你早在你出生很久以前我傍晚所看到的一朵黄玫瑰。
年初,走在铜锣鼓巷,因博尔赫斯而震动。后来,我趋足走向那日落黄金里的黄玫瑰,那是生活给予我的最珍贵的礼物。
我的2018年,始于迷途,终于变迁。以下是我以书和电影为线索的【2018编年史】。
-冬春-
我们在一片安谧中长大成人,
陡然被投进这大千世界,
无数波涛从四面向我们袭来,
一切都刺激我们的感官,
有些让我们欢喜,有些让我们厌烦
时时刻刻,些微的不安在起伏摇荡,
我们去感知,而我们所感知到的,又被缤纷的尘世扰攘冲散。
-《昨日的世界》-
我们被抛掷于这个纷杂世界中,许多事我们来不及想,就发生了,许多话,我们来不及说,就再也无法说出口,许多事,我们来不及做,就没有了机会。
我们每天接受大量的信息量,我们不停地被吸引,被诱导,被说教,我们易于沉醉在即得的感官快感,却很难分辨清楚哪些是亲眼所见,哪些是臆想。悲伤,快乐,绝望,哪些是真实的?我们像被蒙住双眼走在迷雾中,摇摇晃晃走向不知名的终点,到底是漂泊,还是归途,我们不得而知,只是被生活和命运不停地驱逐。
偶尔雾气消散,我们得以看到那些熠熠生辉的是什么?
我想,是文学,是电影,是信仰,是日落的黄金,是所有属于过去的艺术。
茨威格《昨日的世界》伴随我大半年的时间,茨威格笔下的欧洲既令人神往,又令人唏嘘。他说: “年轻人要自己去发现自己的诗人。”一个早早地学会让自己的灵魂充分扩展的人,以后才能将整个世界收入自己的灵魂当中。
在这一年中,我学会去发现更多事情,关于灵魂,关于诗意。可以说,电影和书籍帮助我唤醒了内心所有犹豫不决的热爱,呈现给我生命内在本质的鲜活,我的步伐因此更加坚定有力。
在包着拉丁语语法书的书皮下,我们藏着里尔克的诗歌;他们也会发现,在数学作业本里我们从借来的书中抄下了美丽的诗歌。我们每天都发明出一些新的技术,将乏味的课堂用于我们的阅读。我们像发了高烧一样,热切地要到对艺术和科学领域中发生的一切一些有所知晓、了解:下午我们拥挤在大学生当中,去听大学里的演讲;我们去看艺术展览;我们去解剖学教室看尸检。我们伸着好奇的鼻子东闻西嗅。我们悄悄地溜进爱乐乐团的排练室,我们穿梭在古董店,我们每天都查看书店里摆放出来的图书。我们带着差不多像运动场上的争强好胜之心,幼稚而调皮地想要在新知识以及对最新情况的了解上超越别人。我们就是要去了解哪些尚未被普遍认可的事情,那些难以领悟的、异想天开的、新生的和极端的事物会挑起我们的特殊爱慕。我们这些半大孩子在课堂上、上学放学路上、在咖啡馆里、剧院里、在散步中,只是在讨论图书、绘画、音乐和哲学;哪个演员或者导演越来越有公众影响了,谁出版了一本书或者在报纸上发表了文章,都是我们苍穹中的一颗明星,他们那创造者的灵光神采有着令人震撼的力量。艺术家们的声望所具有的散射光芒的力量,哪怕经过了七层折射,还是足以令我们感到敬畏。
世界在他们眼前铺展开来,他们敞开胸怀,带着热切的心愿和好奇去向前扑去,等待随时的毁灭和重生。在生活之余探求除物质之外的满足,一群人为同一样热爱的事物,聚在一起。正是这样,从这一刻起,艺术与诗意,真正成为我这一生无止境的追求。在繁忙的工作间隙,一花一草地构建精神角落,渐渐变成继续行走的精神支柱。
然而,时代这把捶,捶去每个人的棱角。茨威格成长于一战前自由温暖的欧洲,后来历经一战二战,在为人道主义和自由所拼搏的同时,献上自己的精神和生命。
时代的大动荡,可以造就一个人,也可以毁灭一个人。
像茨威格这样生长在特定时代节点的人,还有溥仪。年初时,我走向故宫,穿梭在君主的园林,听贵妃的哀怨悲愁,穿梭在林立的红色宫墙间,想那千百年间的繁华与落寞,突然觉得,半世纪前溥仪买着票踏入这少年家门时,身份同我一样,他的内心该有多落寞。晚年溥仪说,当皇帝还不如当一个园丁。他的身世早就注定,生在皇权富贵,长在腐朽朝廷,最后作为傀儡流落于满洲里,在高耸城墙和茫茫大漠中,他被一次次禁锢,追不回奶娘,追不回妻子。中国近代历史的创伤,一遍遍在他身上重演。我是彻底明白了,不管你是什么人,在命运、时代的面前,你不过是一枚棋子,且身不由己。
溥仪自问:幕布逐渐隐去,为何紫禁城内这么多人还愿意继续演着这场戏?囚禁的一生。像极了我们的一生,从一个牢笼奔赴另一个牢笼,身不由己,因为人性里的自私与欲望,使得命运有机可乘。
从宇宙形成至今,天意注定地球的诞生。我们诞生于这蓝色星球,想必也是命定,但命定有些人和事,总是超乎造物者的意料,如今人性的至善至恶,躲藏在千百年来祖先们搭建起来的道德灯塔所照射不到的地方。
在每个看似平静的日子里,暗地里又涌着怎样的洪荒,它足以推翻一个人的生活,打乱生命的正常轨迹。我们得以安谧地生活至今,没有真枪实弹的战火,但面临的战争很难说没有见血可怕。导演胡波说:“你将无父无母,无依无靠。(《大裂》)”胡波在这一场战争中,没有血与硝烟,有的只是一个又一个哀婉的叹息。他揭示了当下时代人们庸碌无为的生活状态,特别是二十几岁年轻人的精神状态,是一个个被时代捶打的孩子,无辜地叹息。是啊,我们终将两袖空空,而他先走一步,是为何,再无人能知,我们只能在臆想中模糊地感知他的一丝绝望。
这魔窟一样的地方后来让我做了很多次梦,梦里我被陈尸房一样的宿舍困扰着,被腐烂的空间困扰着,那宿舍是我们这一代人生活的地方。我期待着有能改变自身周遭一切的一个入口,那个入口感人肺腑,它低吟浅唱着从混沌中通往云层的歌谣。
四周一片清冷,天空是一种在慢慢结冰的颜色。我把大衣卷起来,围着自己,感到很温暖,大衣在胸前聚拢,除了那条缝隙流进的一点冷风外,周遭都极其温暖,我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温暖过了。
绝望,但真实。
后来,在北京地坛晃荡的时候,我想这绝不是史铁生的地坛啊,那该是破败而蕴含哲理,不该这么崭新。他那双废腿,从回避到面对,再到轻描淡写地叙述,到底经历了多少,读他的文字你就会明白。
很多人问他:史铁生从20岁上就困在屋子里,他哪儿来的那么多可写的?他回答:白昼的清晰是有限的,黑夜却是辽阔无边。
在还没有我的时候这个世界就已存在了——这不过是在有我之后我听到的一种传说。到没有我的时候这个世界会依旧存在下去——这不过是在还有我的时候,我被要求同意的一种猜测。
这同样是困惑了我许久的事情,它与虚无相近。这也是米歇尔的选择,《精疲力尽》里,生活和个性驱使着他放肆不羁,最后爱人的背叛让他失去了狂奔的意义,至此他已精疲力尽,反正他选择虚无。这是我的第二部戈达尔,也是第一部大荧幕黑白影片。在纯粹的黑白影像褪去后,我在那片掌声中热泪盈眶。
走在北京街道上,除了凛冽刺骨的寒风,我总会忘记这里就是帝都,即使这里是我一直心心念念的地方。
对北京的印象,是一些不起眼的片段:藏在街道边草丛中的夜晚咖啡馆,夜晚昏暗的鼓楼,独自在西直门出来打车的冷风,酒吧里外国女生清亮的歌喉和她银色的牙套。
我带着手帐,大致记录着行程和心情。在排队进国博时看完了伍迪艾伦的《午夜巴塞罗那》,在温暖如夏的青旅看了《你的名字》,认识了两个女生,在回程看了《金福南杀人事件》,在路途中读《独居的一年》,这些我觉得不大好看的书和电影,堆砌了冬日的北京印象。
还有那家宫廷奶酪,让人不住地想起高考前的那张寄托我殷切期盼的明信片,如今回想起来,剩下的也只有情怀,是对我们共有的青春的情怀,想念起洛枳、周周和耿耿。
这次在北京没有见到雪,玩雪反而是在途中经过的南京。我想起第一次看见雪,是在济南,四十年一遇的大雪,一觉醒来,拉开窗帘,世界一片洁白,那种心情像是意外得到一份礼物。
以往我一直梦想能够生活在北方,像是青岛那样温柔的城市,四季分明,有海有雪。后来,在读《外国电影史》的时候和ln说,真想去青岛居住,不料她也有这个想法。有人因此说她爱幻想,我说我们都一样,这些想法可能无法实现,但总是能给大脑带来一种莫名的快感。我也是在这样一种快感中,看完了第一本关于电影的理论书,对电影史上的大家和作品算是有了一个模糊的了解,后来又买了很多关于电影的书,但离真正看完的日子或许遥遥无期。
-初夏-
转眼初夏,考试失败,在空荡荡的教室门前打电话,充满着对未来的恐惧和害怕,边工作边学习的状态令人身心疲惫,在备考时,刻意忽视这种双重压力,却在成绩出来的瞬间,开始看不清眼前的路。但这是一场我自己选择的战争,咬着牙也会扛下去。
有时,又想变成保卫孩子们的勇士,特别是在看完《房思琪的初恋乐园》的时候,在林奕含这场锥心刺骨的战争中,我心底升起巨大的恨意和爱意,我憎恨居心叵测的大人和暗藏的不可节制的兽性,我爱护天真无邪的孩子和阳光底下的纯净无暇。
反思中国的教育,孩子们真正懂得的有多少?而作为教师的我们,又敢教多少?这是《白夜行》的罪恶源泉,还有《熔炉》、《嘉年华》、《素媛》、《追风筝的人》,等等。我们到底有多大的信心能把控人性?玩弄生命的源泉,大抵如此吧。
今年看过最棒的话剧,是金世杰爷爷的《最后14堂星期二的课》, 他说,不要掩盖你内心的光。他说,以后,换你来说,我来听。最后金世杰再次在钢琴声中翩翩起舞,我哭得不能自已。
人类不灭的是信念,行走千里,年华已逝,而我们归来,仍是少年。这是令我最感动的。 像李沧东的《诗》:生活残忍,但我仍歌颂爱,歌颂你,歌颂风,歌颂雨,歌颂阳光,歌颂逝去的一切。生命何其悲伤,但我还是想学会写诗。
-盛夏-
暑假,电影院。从此《比海更深》和《小偷家族》成为最爱的电影,没有之一。是枝裕和温柔的笔调,娓娓道来一个个真实而悲伤的故事。至亲血脉家庭的破碎,无血缘重组家庭的幸福,是伤害,是爱。树木奶奶的收音机里邓丽君的《离别的预感》,有冰箱怪味的冰块;台风天一家三口拾着彩票,想起我们以前挤在一辆摩托车上载着满满几袋年货归家;胡子拉喳的阿部宽游荡在街头,想起父亲用力的捶胸和无力的叹息;远望楼梯间台上奶奶瘦弱的手缓缓招摇,想起一个破碎家庭下,是两颗更衰老更破碎的心。十年前奶奶因为我的一句话呆坐在客厅,十年前爷爷焦急地到处奔走,到现在的每一通电话,隔三差五地对我重复同样的事情,我想,有些亏欠和后悔,永远无法弥补。
你有没有爱过一个人比海更深?
而当是枝裕和将目光放在重组家庭上时,影射出的是更复杂的社会问题,以及其背后对爱的反思。我们不是至亲,我与你本毫无关联,但我们在同一屋檐下,因为温柔和慈悲聚在一起,目的或许更简单:能够互相取暖。我们在院子里挤头看烟花,我们拥有同一条伤痕。我哭泣,不是因为我气愤,而是我渐渐不明白爱的真正涵义。明明那么努力地相爱,为什么却适得其反?
在是枝裕和得到金棕榈的时候,我便更加相信温柔的力量。只是令人悲伤的是,2018年,树木奶奶走了,那个可爱而倔强的老奶奶,在说出那句“谢谢你们”之后,真的与世长辞。
后来,一部《狗十三》成为话题热搜。第一次参加首映交流会,观众在面对同一部电影发出不同的声音,有哽咽的,有仰慕的,我默默地听,默默地听,脑海里缓缓叠进那首《再回首》,还有最后一幕:李玩看着蹒跚的弟弟,摔倒了爬起,爬起又摔倒。世间之人无一不是这样,无尽地轮回。来自这样的家庭,回避心酸的最好办法,是将精神寄托在自己一手搭建的世界里,就像李玩的爱因斯坦。 然而现实往往是什么?看过电影的人应该都明白,就是电影名字背后的含义。
暑期旅行,稻城。
也许是海拔将我的太多心事压迫出来,关于爱情,关于未来,使我在漫长的汽车旅途中频频奔溃。《恋恋风尘》的阿公说:“缘分,勉强不来。”侯孝贤的笔触和镜头,描写的失败爱情和生活,像极了是枝裕和,第一次看到侯孝贤是他和蔡琴主演的《青梅竹马》,那时觉得这个男人其貌不扬,没想到,细看他的作品后,竟发觉是如此细腻,他作品中呈现出南方独有的乡音,捕捉到的感触,比是枝裕和更令我感到亲切可感。
慢慢地,七八十年代的收音机、随身听、打火机、白衬衫、黑短裙、旧军装、绿布袋、矮土楼、火车、轨道,都令我痴迷。我又想起牯岭街少年们,小四那与世抗衡的黑色眼睛,在黏腻的南方夏季,显得更热烈、明亮。
看了那么多人的爱情,然后呢?费穆通过《小城之春》告诉我们,半世纪以前的爱情是亏欠,是愧疚,是成全。如今,经历过炽热爱情和失败婚姻的张艾嘉说,相爱是相亲的前提。电影中,一句 “我不要你了。”一声痛哭后,老人吹了吹丈夫尸骨上的尘,说出这句话,算是给守了一辈子夫坟的自己一个交代。她对着等了一辈子的男人和另一个女人的照片的鞠躬,到年迈才愿意承认他不爱她的事实,执着地守了大半辈子的尊严和爱,最后只剩什么?坐在坟头死守,真的就能赢吗?最后,她只能放手,放了他,也放过自己。至此有一点我深信不疑:爱本执着,爱本幻像。
-秋-
初秋,香港。《重庆森林》的扶梯,完全看不出电影里的痕迹。不过,王菲随着摇摆的《california dream》,我单曲循环了一个月;金城武傻傻可爱的凤梨罐头,永远拧不干的湿毛巾在窗外滴水。
以前一直不太喜欢香港这座城市,但那段时间连着看完了《玻璃之城》《甜蜜蜜》《心动》《堕落天使》《阿飞正传》《旺角卡门》《如果爱》,开始被香港那光怪陆离又张扬自由的色彩吸引。
秋天天气转凉的气味,总让我想起许久以前的日子,那时开始自己去面对世界,一切似乎都是新鲜事物,每一天的呼吸都像天空一般纯粹透蓝。我对秋的嗅觉是灵敏的,凡这样的时日一到,我都如获重生。在晴朗的日子看晴朗的电影,读晴朗的诗。
读北岛《时间的玫瑰》,读策兰——
我们交换黑色的词语,
我们相爱像罂粟和回忆,
我们睡去像海螺中的酒,
血色月光中的海。
读洛尔迦——橄榄树林的一阵悲风
船在海上,马在山中。
读里尔克——我认出风暴而激动如大海
谁此时孤独,就永远孤独
就醒来,读书,写长长的信
在林荫路上不停地
徘徊,落叶纷飞
读特拉克尔——陨星最后的金色
在我们的墓地上,
夜垂下破损的额头。
橡树下,我们荡起银色小舟。
除了读诗,晴朗的天气适合和意大利少年一起读书,写诗,游泳,骑车哦。
《请以你的名字呼唤我》
10月回家途中,读完了《人间失格》,发现和叶藏有一定的相似度。
秋末,单曲循环《美国往事》的影视原声,快四个小时的电影,友情深沉似海,爱情纯洁无暇,演绎一出性格命运的悲喜剧。
-冬-
初冬,为一部韩剧肿了眼:德善啊,我们一起去看电影吧。
初雪来了的那天,表白一定会成功的。
亲情,友情,爱情,人生最打动人的,不就是人与人之间这一份联结吗?
隆冬,和舍友看完《指环王》系列,却再也燃不起对待哈利波特那样类似的热烈情怀了。
年末,考试和工作搅浑了生活,我与身边人并肩共战,齐头并进,胜利的那一瞬间,只想瘫在地上,做一条咸鱼。
2018影单(不限当年院线电影):
个人十佳:
1、比海更深
2、小偷家族
3、狗十三
4、重庆森林
5、嘉年华
6、美国往事
7、恋恋风尘
8、相爱相亲
9、小城之春
10、请以你的名字呼唤我
五星(前后顺序):
熔炉、登堂入室、甜蜜蜜、无人知晓、如父如子、奇迹、对她说、暴裂无声、海街日记、爱(哈内克)
四星:
三块广告牌、空气人偶、偷自行车的人、对她说、阿黛尔的生活、无问西东、精疲力尽、指环王、倩女幽魂、无双、伊凡的童年、普罗旺斯的夏天、荒岛余生、一出好戏、我不是药神、玻璃之城、如果爱、菊次郎的夏天、呼喊与细语、七宗罪、敦刻尔克、金福南杀人事件、英雄本色
重复看过的电影:
海上钢琴师、返老还童、死亡诗社、放牛班的春天、千与千寻、美丽人生
想再看一次的电影:
1、牯岭街少年杀人事件
2、阳光小美女
3、钢琴家
4、帕特森
5、步履不停
6、壁花少年
7、被嫌弃的松子的一生
8、午夜巴黎
9、天堂电影院
10、爱在黎明破晓前(三部曲)
2018五星电视剧:
请回答1988,琅琊榜,我们的父辈、忽尔今夏、伪装者
2018五星书单:
1、《昨日的世界》
2、《房思琪的初恋乐园》
3、《百年孤独》
4、《人间失格》
5、《时间的玫瑰》
-音乐-
这一年听的歌,大都与影视有关(排名先后):
1、《深呼吸》——比海更深;
2、《california dream》——重庆森林;
3、《离别的预感》——比海更深;
4、《少女》——请回答1988;
5、《myster of love》——请以你的名字呼唤我;
6、《Amapola》——美国往事;
7、《last rose of summer》——三块广告牌;
8、《sound of silence》——普罗旺斯的夏天;
9、《肖邦第一叙事曲》——钢琴家;
10、《Lemon》——unnature;
11、《Cucurrucucu paloma》——对她说;
12、《barcelona》——午夜巴塞罗那
民谣:《如常》《儿时》《鱼仔》
《昨日的世界》最后一章的手稿,有茨威格手写的这段话:
这是第一天。随后的日子接踵而至,明亮的、昏暗的,单调的、空虚的,战争年代滚过来了,我不愿意去说它。在我写下这行字时,它的手正在用梆硬而血淋淋的字,书写着它那残忍的编年史。然而,我们的站立处尚且在它起始之处的开端。只有在它终结之时,诗歌的韵律才会在我们耳边再度响起。
是啊,有阳光的地方都会有影子。当代的战争每时每刻都在发生:现实与理想,爱情与面包,勤奋与懒惰,他人与自我等。不过,每个影子毕竟也都是光的孩子。只有那些经历过光明与黑暗、战争与和平、兴盛与衰败的人,才算真正生活过。人类最耀眼的乃其信念,我相信,引领我们的不仅仅是诗意,还有信仰,终有一日,诗歌的韵律将穿透你我生命。
2019,希望可以读完《文学回忆录》、《西藏生死书》、《追忆似水年华》、《世界电影史》、《艺术的故事》。
春天,给自己拍一组照片。
夏天,坐欧洲的小火车。
秋天,适应新的工作岗位。
冬天,北海道看雪。
2019,希望自己更精进,更坚定,更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