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梦一场

插画师/安东奈娜

  前序

那是一个朗朗午后,花儿正开,绿草茵茵。

我们在学校的街角那家店,那是第一次见面。我身穿白色上衣,在头发的右边戴着一朵小花。现在我只记得,你当时戴着一副黑色眼眶,身挎黑色包,至于什么颜色的衣服我已记不清,可你的轮廓却在我心中深深刻了下来。

我的故事

这就是开始,总是在不经意间开始。我们本来就是两条笔直的线,不会有相交的奇迹。随着这两条线无限延伸,开始慢慢靠近,终于在那一端相交。你的生活是从晚上开始,而晚上才是我一天的结束。我们注定不是一个世界,却偏偏打破界限,彼此进入对方的生活,我也开始去习惯你的生活。

第二次见面,是我们一起去唱歌。也许我害怕,毕竟我们只是碰了一次面,所以带着我的室友一起,你喝酒,我却不会,因为我滴酒不沾。幸好我带着室友,她正好会喝酒。你跟她喝酒聊天,我只顾着唱歌,沉浸在彼此自己的世界里,还记得当时你第一次夸我唱歌好。就这样慢慢熟络起来,我们开始交集越来越多,我们会常常一起吃饭,过后你要跟你的朋友喝酒聊天,顺便也带上了我,我知道你的夜晚生活开始。只是在学校门口的一家店里,不算是酒吧,只是一家装扮的很有气氛的店。灯光昏暗,甚至看不清坐在对面的人。我觉得压抑,你却告诉我,要的就是这种氛围。这是我第一次接触这样的生活,烟酒糜烂的生活。我一点也不习惯。可是我知道,这才是你的生活。我只会默默坐在你的旁边,看着你与朋友喝酒,抽着烟,聊天着,烟味已经把我熏的眉头皱起。你也知道我是不抽烟不喝酒,开始习惯左手抽烟的你,用右手抽烟,你只是照顾一下我的感受,因为那时候我们还只是普通朋友。

基本每天晚上你都会打电话给我,让我去。如果不是因为在学校门口的店,我肯定不会去。在朋友老师的眼里,我是不会在九点以后还在外面玩儿,我都是乖乖呆在寝室不会跑出去,不会晚归,甚至不归。自从认识你之后,这些都被慢慢打破。一开始,你都会让我九点之前回寝室,慢慢就是十点,然后在查房前几分钟赶紧走。这些改变,静悄悄,我居然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一样。似乎晚一点回寝室也没有什么。

也是一个的晚上,在我快要回寝室的时候你的电话突然响起,是你的朋友打过来。接完电话后,你打开手机发信息给他。我只是不经意的看着,当我看了之后我立刻全身紧绷。当时我以为我看错了,我瞪着眼睛,似乎一眨眼就会以为刚才是错觉。我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眼光看着你,然后问:“你刚才手机解锁的数字是xxxx吗?”你笑着说:“是的啊,怎么了?”记得当时我已经说不出来话,似乎这是在全中国可能发生的事,几率为几十亿分之零点几。然后,我很严肃的说:“你的解锁数字居然是我的生日,一模一样,一数不差。”你也露出质疑、惊讶的目光和表情。我迫不及待去证明,拿出在我包里的身份证,好像这个奇迹就这样出现了。要知道,我们之前没有任何的交集,但是却发生这么巧的事情,对于我来说,是老天安排相遇,是命运有这么一出。当你看了我的身份证之后,笑了。后来,你解释跟我说,这是你跟你最爱的那个人的在一起的纪念日。你一直都拿这个数字作为你的手机锁。我听到了,也只有感叹,这实在是一种巧合。恰巧被我碰到。

随着我们交集越来越多,发现的巧合也越来越多,这些都碰撞着我们的内心,细微的感情开始有了变化。我们变成了好朋友。你有什么话都可以跟我说,我也可以完全成为一个倾听者。慢慢,慢慢,慢慢我们天天在一起吃饭,然后就陪你一起去跟你的朋友喝两杯。只不过没有变的,我始终没有喝过酒,抽过烟。这是我不会去做的,所以我还能坚守着这个原则。但那一次,你带的是一瓶洋酒,你让我喝一口,我知道那应该是酒,就总说不喝。你让我闻一下味道,是水果的味道,你骗我是饮料。我闻了一下,确实是水果的味道。你就倒了一点点,我就在嘴唇上沾了一滴,发现是酒!当时我好恨自己不应该上当,怎么那么笨。你也哈哈大笑起来,让我感觉无地自容。不过,我知道你也是逗我。就这样,日子一天一天过去。

什么时候开始有的心动,自己也不能完全掌握。比好朋友更加进一步。

总是说不好的情感,在心里慢慢滋长。照旧吃饭,过着属于你的生活,我还是在你身边默默地坐着,只是我会劝你少喝,少抽。什么时候有的转变,连自己都不清楚。终于,理清了自己心里的莫名感觉,也跟着感觉走。虽然这中间会面临很多阻碍,还有不理解的目光。毕竟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所接触的也大有不同。可是感情就是这样,总会让人不顾一切,看似非似的疯狂。

我想,青春就是这样的不留遗憾,也是一种青春的很好诠释。

在这些日子里,我们开心快乐,相处融洽,简简单单,从没有烦恼过什么。你第一次给我做的肉丝炒青椒拌面,还有搭配的是我爱吃的火腿。有一天晚上你没有吃晚饭,到了半夜十一点半左右,你居然告诉我你饿了,让我陪你去市里买猪脚粉吃,我说我不吃,然后你说你也不吃了。我无奈的耸耸肩,只好陪你吃。我问你为什么要吃猪脚粉,你说你突然很想吃。只是因为想了,就不顾时间地点,一定要去吃。看来这就是想得出,就能做的到。那么晚,马路上都没有什么人和车辆,我紧紧从后背抱紧你。临出门前,我穿着短袖,你让我带着外套。我说我没有,你就让我把你的带着。我说不冷,你还是让我带着。夜里虽凉,可是这感觉却无比温暖。这是我第一次说走就走的“旅行。”吃完猪脚粉就带我去肯德基店,你问我吃不吃新奥尔良烤翅、鸡块、汉堡包。我通通都不想。我只想吃圣代冰淇淋,然后你就给我买了。真的有太多感动,好在我可以点点滴滴收集起来。似乎身边总是幸福围绕,似糖如蜜。

当然,我也承认,这一切来得太快,用一倍的奢望,来换双倍的绝望。

终于因为一些,我们回到了原点。这其中的原因我不想说,记住这其中的过程就好。我们又不再见面,好像从来没有遇见过,认识过。中间发生的小插曲,好似梦一场,现在梦醒了,那些美好而短暂的片段,如今沦落到,藏在我心里最偏僻的角落。悄悄把它放在我的日记里,每一次的打开,都是不同滋味。也许会有一天,我可以流着泪笑道“青春,是一本太仓促的书。”

后续

我想终有一天我们还会相遇,可是我还没有想好以什么方式来做开场白。

老天安排了这场华丽而容易殆尽的相遇,我们还没有来得及好好道一句:“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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