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我如何去使用这一天的时光,天亮与天黑是永恒不变的。而习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用文字和自己聊聊天。而此刻的自己,除了回顾一天的时光,还有对自己进行提醒:有些错误得多些觉察。
曾经有人对我说过,我的文字很令人平静。但是如今的人更多地说,不知我在写什么。
但是,我知道。
无数个黑夜,还有无数次独自面对漆黑的大海,我坐在沙滩上去遇见无数次的海浪。正是那一份漆黑带来了恐惧和想象力。如果他们也能身临其境,也许就明白我的言语表达的是什么意思了。
在我小的时候,我喜欢去海边收集贝壳,在不外出的午后,我喜欢用这些贝壳去组成一个个故事。但是那些漂洋过海的贝壳组成的故事,只有被我一个人去理解。而我如今使用的语言是不是也如此?
如果没法拉开足够大的距离,那么我的对过去的描述只能令自己狭窄和窒息。我想写那个故事,但是我和记忆的距离还不够,我明白的是,越是久远,我忘记的就越多。但是自己还是难以下笔。
有时候觉得,言语是多么脆弱无力的。我说过的很多话,如今因为故事的结束而想不起了。但是昔日经历过的事,只要内心足够的平静,我还是能令它们浮现出来。
也是看见了这种语言的无力,我甚至不想说话了,而即使是说了,我都抛弃习惯性携带的形容词。
别人是否能看得懂我的文字,我一点都不在乎。如果有一天你能一眼认我写的文字,我觉得那时候的自己已经能和文字合二为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