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高中读过的一篇文章《风雅的时光》,《儒林外史》第二十四回的后一节中,写到了一个恪守本分的艺人鲍文卿。
在写鲍文卿的时候,《儒林外史》也对金陵城作了一番细致而风雅的描画:“不论你走到一个僻巷里面,总有一个地方悬着灯笼卖茶,插着时鲜花朵,烹着上好的雨水。”
单是这一句,就流露着风雅的气息,令人心驰神往。
和大多数人一样我也会幻想琴棋书画诗酒茶的风雅生活。
当然,我没有吴敬梓和王吴军的才情,我只是一个爱看书偶尔写写文恰好钟爱此类文章的学生。
我想起了都市的隐居者王梓天,一个出生在安徽芜湖的80后射手男,是青年钢琴师(钢琴十级)、专栏作家、摄影师,以及园艺师。2013年,他逃离北京,回到老家安徽芜湖,租住在农村的老宅子里,白手起家做园艺。
他说,在我的心中一直有一个梦想,那就是与花草植物相伴,清晨被小鸟的叫声唤醒,夜晚抬头便是繁星,这是现代的风雅时光。
翻开他的微博,感觉进入了花海瓜田,他是最文艺的园艺师。这也是我的理想,大多数被称为“矫情的文艺青年”的理想,为什么迟迟没有实现呢,缺乏的不仅仅是机会,更多的是缺乏勇气吧。
一直都很喜欢王维的《山居秋暝》,王维所居辋川别墅在终南山下,故称山居。
一场秋雨过后,秋山如洗,清爽宜人,空气里满满的都是被雨水洗过的清新和凉意,取一本书,烹一盏茶,院中静坐,颇有悠然自得之境。
时近黄昏,日落月出,松林静而溪水清,浣女归而渔舟从。如此清秋佳景,风雅情趣,自可令王孙公子流连陶醉,忘怀世事。
透过诗我仿佛闻到了茶水煮沸雾气腾腾溢出的清香,听到了松间青石上的潺潺流水,还有浣女渔舟晚归的欢声笑语。
我在心里盖了一间茅草屋,屋前种着花草和瓜,抬头是远山,屋顶的猫在熟睡。
高中地理老师讲过安徽的古村落,有生之年一定要去一次。
并没有去过,想象中的古村落,大概是斑驳的青石板古道,车马的痕迹依稀可见,朱红陈旧又爬满青苔的墙壁,老房子炊烟袅袅,一砖一瓦都散发着淳朴的乡间气息。
这里的时间过的很慢,保持着太多的古代化,不像现代化的人们那么容易浮躁,家家户户都有菜园田地,白天劳作,春种秋收。
我不知道是否真的保持着这种传统的自耕农方式。
这里没有大都市汽车鸣笛的喧嚣,没有人拥挤的人潮市场。夕阳西下,牧童踩着晚霞,挥舞着手中的鞭子伴着铃铛声归来。老人坐在古屋中,看年轻的姑娘在厨房忙碌,灶里的柴火烧的正旺。
岁月静好,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