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生时候的遗址,在母亲怀上我4个月的时候,那天父亲气势汹汹带着街道计划生育办冷面铁寒的老太太们来家里劝母亲打胎,父亲是党的好人民响应当时国家生育政策:拥护第一个打到第二个的号召。母亲无奈匆匆收拾行囊拉着两岁的熊大娇肚里孕育着熊二妹凌晨三点在一月冬日的寒风中离开了家门,在车站抱着熟睡的大娇手脚冰凉的等着六点钟的早班车,母亲说那时交通不方便辗转五六辆面包大巴车在烂泥路上行驶整整一天,母亲一路吐一路抹着眼泪,晚上十点才把肚子里的我和姐姐带到外婆家。母亲离开家的第三天,院子里一位阿姨家刚出生的小弟弟被计划办十几个人强制一针扎下去,就再也没听到哭声了。不管过了多少年每当别人提起这件事时他的婆婆眼泪都会哗哗哗地向下流“可怜我那小孙孙哟,可怜我那小孙孙…。”为了让母亲顺利生产,外婆每天煮十几个土鸡蛋给母亲吃。杀大鹅宰土猪,老人们说要吃百家饭这孩子才乖才聪明,母亲每天走山窜地的去七大婶八大姨家吃百家饭(每次想到这里,总觉得我没有辜负老人们的众望)。小舅舅在猪圈旁用乱石砌成一个歪歪扭扭小小的生产房,地上铺上稻谷盖上被褥迎接我的到来,妈妈临盆那天话说狂风四起磅礴大雨电闪雷鸣,在如此艰难的环境里我终于从母亲的肚子里诞生了下来。母亲一看我是女孩显得难过了起来,然后泣不成声的抱着外婆“是儿子我应该敢回家,是女儿我不敢回家了……更不敢回家了……妈!”外婆抱着哇哇大哭的我安慰着母亲“如果你进不了家门你就给妈带,妈还有时间能带大到十八岁到时候跟你送回来”。在此刻还有什么事能比亲情更伟大呢?外婆把虚弱的母亲搀扶到桃屋,五分钟后舅舅辛辛苦苦砌了三天的小产妇一瞬间被暴雨冲成稀巴烂。老人们总说我命大要给我取一个难听的名字,基于我又是超生所以村里人都叫我:小黑二!还好取的不是什么二毛狗小猪妞已是万幸。长到两岁以后从不正眼看我的父亲有一天对母亲说“三,小的个好聪明啊!”这以后他开始关注我了,买裙子有我的份了,饼干也给我买了,拉屎拉尿不在像从前抱着母亲吼“讨债的又来事了,快过来收拾。”生病了会抱我去医院了。不再只是抱着姐姐用胡渣亲着嘴里喊着:我的掌声明珠,我的传家之宝,我的小心肝呐……从小听着母亲的成年旧时长大,却对父亲没有半分怄气。记事以来不管吃什么都要习惯的留一半在小书包里悄悄的给父亲吃。我总觉得我的父爱多么的来之不易,是母亲千辛万苦为我争取来的父爱也是附加的,工作后每当为父亲买上什么的时候,母亲都会调侃父亲“不是不要小的吗,不是想打掉,出生后不是想用敌敌畏闷死的吗……!”父亲总会像小孩子一样生气“不给说了,小二妹等会不孝顺我的!”小时候看电视总有滴血认亲的桥段故事,若有血缘关系,滴入的血就会冲破水的阻隔融合在一起,这就叫血浓于水吧!
血浓于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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