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对不起,妈妈知道今天是你的生日。但是妈妈真的有很很重要很重要的事,你乖乖在家,等妈妈回来给你好好过生日,好不好?”
五岁的蒋湘看着眼前妆容精致的妈妈,卡在脖子里撒娇的话怎么也吐不出来。她捏了捏手中的药瓶,思考良久终于抬起头来。
“妈妈,我想……”你留下来好不好?后半句还没来得及说出,蒋湘就看着眼前空荡荡的空气,微微叹了口气。也不知妈妈什么时候已经离开。只听见门外在母亲急忙上锁的声音。蒋湘看着空荡荡的房间,眼泪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慢慢流下。
“妈妈说,蓝色的药要吃三片。红色的吃一片,白色的吃两片。”哭够了的蒋湘依然没有忘记妈妈之前的叮嘱,乖巧的坐在客厅吃药。
“小蓝,小红,小白。今天是我的生日哦!可妈妈真的很忙,妈妈说只有赚钱了才能带湘湘去治病,才能带我去找爸爸。可湘湘还是很想和妈妈一起过生日……”小女孩对着药丸诉说着自己心中的小秘密,说到最后还是忍不住掉了眼泪。三两下吃了手中的药丸,蒋湘抱着妈妈的外套,沉沉的谁去。
蒋湘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知道自己是被急促的脚步声惊醒的,蒋湘半眯着睁开眼睛,就看见母亲拖着一大个行李箱,一直不停的往里面放着衣服和自己的药。
“妈妈,你怎么了?”蒋湘揉着眼睛从沙发上坐起,对母亲的行为很是疑惑。
“宝宝,我们要去其他地方住了,你乖乖的听话,来帮妈妈收东西好不好?”
“好!”蒋湘三两下穿好鞋,帮妈妈收起行李来。
收好行李出门时,蒋湘最后看了一眼熟悉的房子,她突然发现,在这里,她唯一的记忆就是自己一个人的客厅和吃不完的药丸。再见了!她在心里暗暗说到。跑过去拉着妈妈手一步一步的离开了收悉的房子。
直到坐上出租车,蒋湘才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妈妈,我们为什么要搬家,我们是要去找爸爸吗?”
“宝宝,妈妈找到了可以帮你治病的医院,所以我们要先离开这里。”提起爸爸两个字,蒋湘的还是看出了妈妈蒋兰脸上浮现出的疲惫。
“我们还回来吗?”蒋湘往妈妈怀里缩了缩。
“不知道,宝宝先睡觉好不好?”蒋兰轻轻拍打着蒋湘的背,把浓烈的悲伤淹没在车窗外的夜色中。
蒋湘迷迷糊糊的睡着了,梦里她梦到了爸爸和妈妈。他们一家人在海边嬉戏,爸爸把她举起高高的转圈。妈妈在旁边幸福的看着他们,多开心啊!等他再次醒来,她们已经在新家安顿下来了,太阳刚刚从地平线升起,她转过头看到了睡在一旁的妈妈,小心翼翼的下了床。行李还摆放在一边。她看了看她的新家,比以前的家小了,但好像更温暖了。还没打扫的房子有一股淡淡的霉味,蒋湘搬来凳子站在凳子上把窗户推开。
“哇!”蒋湘发出一声惊呼,她从没见过这么多房子的楼,一栋三层的小楼上,大大小小排列着好多房子,每间房子都紧紧的挨着,门前挂着不同的衣服裤子,空气中都有一股洗衣粉的味道。蒋湘家就住在三楼的楼梯口处,尽管现在还很早,依然能听见楼梯间孩童的打闹声。她笑笑,更加喜欢这个有温度新家了。她拖着下巴在窗户口站了许久,数着大楼有多少间房间。直到妈妈醒来把她抱下来,她依然没有数清。
整整一天,蒋湘和妈妈都在家里打扫房间,房间虽然不大,可是仔细打扫起来也是很累。直到夕阳把房间照亮,母女两才打扫干净了家,看着整洁一新的房子。两人相视一笑。看着蒋湘小花猫一样的脸,心中所有的疲惫一扫而光,取代它的是满满的幸福和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