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隔壁搬来个新邻居,还他妈是个女的。
周末阳光明媚,等老子睡醒已经不是上午了,看着地上一堆废弃的草纸,混合着一堆臭袜子,我竟然感觉到无比幸福,没有什么比他妈碌碌无为更让人兴奋的了,如果有就是我此时的状态,给我一张床我可以睡到日落西山。伸个懒腰拿出一根烟点上,那个质量过硬的CD机上正放着布衣的罗马表,老子不会唱宋胖子的歌,什么破歌:“爱上一匹野马,可我的家里没有草原”,这歌真他妈无聊,老子这有的是草原,老子就是你的草原。
曾经我也是个有理想的人,谈理想都能谈到床上去。后来就是现在这个样子,“暖饱思淫欲,淫完搞文艺,”我告诉他们我画画不是为了挂妹子,是为了崇高的理想,后来这句话整的我自己差点都信了。事实上这几年里我一直穷困潦倒,搬家搬了好多次,从一线到三线,直到现在我也没整明白我自己为什么还没饿死,这一切可能源于泽哥,我说:“借钱就是骗朋友的钱,”泽哥说“谁让我们是兄弟,现在还有的让你骗”。我在想可能我的画卖出去了我就有钱了,可这也只能是当下的一种幻想,于泽哥而言我的画卖的出去卖不出去都是一样的结果。我还是每个月要靠着他救济。
调好松节油准备画画,尽管那批没干的油画搁在墙角都快发霉了,也没卖出去,那也不影响我接着画画,何况我现在更有理由画画了,别人画画是为了卖钱,我是谁,老子可是为了艺术,正准备动笔听到有人敲门,真烦,最讨厌画画的时候有人打扰,我趿拉着拖鞋去开门。“你好,怪人,我是你的新邻居。我今天刚搬过来,还没买到扫把,到你这借扫把一用。真是个长得好看的扫把星,我的眼神在她胸前扫了一遍,然后不好意思的咽了咽口水。“为什么叫我怪人?”大白天的拉着窗帘难道还不是怪人吗?我告诉她:“难道我大白天撸管还要打开窗帘吗?”她的脸红的像个红苹果,拿了扫把转头就跑,我于是又想艺术家是不是不该这样说话,看着她那突兀着消失了的背影,我试着点了点头。
那天下午给泽哥打电话,我说我是为艺术献身,为了艺术二十七八了还单身一个,泽哥回答了一个字:“是”,过了一会又说,要不是你是个穷逼,找不到女人结婚。你这冠冕堂皇的理由我差点就信了,我也若有所思看着窗外染红的红云,想起了杨红荣,看着窗外那若隐若现的红色裤衩,想起了杨全,(注杨红荣,杨全都是我的哥们)又想起了左小祖咒的歌,或许看到乳罩我能想起更多,可是泽哥没给我联想的机会,说了句过半个月过来看我,然后就挂了。其实我只想对泽哥多说一句话,我是个傻逼,你比傻逼还傻逼,只不过你不会织毛衣。
隔壁的妹子收拾的挺利索,下午五点多,也就在老子画完大色稿以后,她推了们进来,当时那把扫把,离我只有零点零一公分,但是一分钟以后那个妹子放下了扫把,然后说了句,为了感谢你借我扫把,我请你吃顿饭。我在想这妹子估计不是只想简单的请我吃饭那么简单吧,不是想睡我吧!这画面我好像在哪里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