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日的高温,把人折腾得无精打采,只能在空调下寻些快意。可外面的花草却没有如此幸运,他们只能在没有丝毫遮蔽的大地上,倚仗早上浇水后还留存有些许水分的土壤,应对着那成也它败也它的阳光。
正午,隔着窗,望见底下的花花草草,一个个都偃旗息鼓,有气无力地开着花,支着叶。花园一周的凤仙花更是拉着,那叶没了翠绿,整个顺着叶尖儿往下掉,像极了大热天散热的狗舌头。顶上的那一簇花尽管红绿色开着,但细看就会发现花瓣边沿晒得发黄,微微卷曲。再仰头望望天,蓝天白云确实好看,只是那骄阳毒辣,透过指缝看都刺眼得很,屋顶上的瓦晒得变了颜色,想是这凤仙花也过不长久了。骄阳啊!你也不可怜可怜您的孩子。
下午,日头没那么毒了,可热气还是源源不断地从地底下冒上来,真像个蒸笼,我们是那快被蒸熟的唐僧肉。
我不忍花儿的低眉,冒着大汗淋漓也给它们带来些凉爽。浇浇石榴树,无花果树,水花溅起,飞向一周的凤仙花中。这凤仙花竟奇迹般的发生了变化。它不像其他树、其他花的无动于衷,而是立马精神抖擞,一改无力样。叶儿绿得发青,片片向上,想是整装待发的骑士;花儿红得娇艳欲滴,黄色的边沿倒成了她完美的裙摆。
我摆手像它们多撒些水,它们就越是精神。这才发现中午怕是白担心了。它知道藏拙,用最邋遢却最有效地方式去面对骄阳,它知道感恩,用最自信也最精神的面貌来回报救助。